强撩校草
刘雅枝也发现了田爽的不正常。对方情绪不稳定,既热情,又敏感,时而伤感,时而发呆,有时思维还有点慢,甚至会接不上话。
刘雅枝怀疑对方有抑郁的倾向。
“你教我织毛衣吧?”田爽某天在园子里问。
因为发现了田爽状态不好,刘雅枝几乎每天都多跟田爽聊聊,她没办法干扰别人的生活,但是很愿意帮些小忙。
“宝宝还小,你在家弄这些太危险了。”刘雅枝建议,“有没有其他你感兴趣的事?”
“我啊……”田爽沉思之后,突然笑道,“我想学收纳,感觉你什么都会,你会收纳吗?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家就在3楼,很近。”
说着,田爽就激动起来:“我家很久没来过客人了,你来玩吧!”
刘雅枝没办法拒绝,于是,她去了田爽家。
然后她成了常客。
田爽的丈夫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刘雅枝没见过人,只听田爽提过,也难怪田爽总是疲惫,没人帮忙,不憔悴也难。
“刘姐,要不你来帮我吧?”
田爽每天都这么说,这天,刘雅枝仍然给了相似的回答:“我现在雇主挺好的,我不能无故辞职。”
两人说着话,一股烟味儿飘了近来。
八月还很热,家家户户都开着窗,烟味儿越来越浓,田爽跑到窗前,随即生气道:“楼下新搬来的住户真烦,居然在院子里吃上烧烤了。”
小区里的一楼都自带小院。
田爽越说越气,竟然想去理论:“不行,我得去说说,太没素质了!”
“不如我们去楼下转转吧!”刘雅枝发现豆豆有害怕的迹象,大人吵架,肯定会影响小孩,她拦住田爽道,“等会儿他们就吃完了,改天见面了好好说说。豆豆今天还没锻炼,我们带她走走。”
田爽想起女儿,脾气马上收敛了,她笑起来,同意了刘雅枝的提议。
可是两人刚走到楼下,路过了一楼住户的院子,听到里面的嬉笑声,她气势汹汹地折回了楼道。
刘雅枝没拦住。
“咚咚咚!”田爽狠拍对方的门。
刘雅枝索性抱起豆豆,柔声提醒田爽:“千万别发火啊,都是邻居,好好说。”
田爽不耐烦地继续敲,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好半天,门开了。
一个穿着短袖,满身肌肉,两条手臂布满纹身的大汉开了门……
田爽没那么不爽了,眼前的“社会大哥”板着脸,一看就不好惹,她怂了。
“那个,不好意思,”刘雅枝硬着头皮说,“我们楼上的,现在这个天气,家家都得通风,你家烧烤那个烟都进屋里了,你看能不能……”
刘雅枝社交都不在行,更别提交涉,她话没说完,男人的腿边钻出个小脑袋。
“哎呀!小妹妹!”小男孩儿抱着男人的腿,仰着脖子看豆豆,“爸爸,是小妹妹!”
“嗯。”男人嗓音很粗,单手把小孩儿拎进屋,对刘雅枝和田爽道,“抱歉,等一下。”
刘雅枝和田爽面面相觑,大哥明显是不让她们走的意思。男人转身进屋了,小男孩儿仍旧探头探脑地盯着豆豆看:“阿姨,小妹妹多大了?”
“一岁半了。”田爽对小孩态度很软,她半蹲下问,“你多大了?”
“我三岁半了!”小男孩儿拍着胸脯,颇为骄傲地回答。
很快,男人去而复返。
“我们马上结束,”男人二话不说,往田爽面前递了一大把肉串,“拿去吃吧。”
“不用不用,”田爽慌忙摆手,“我们不吃。”
“别客气,拿着。”男人粗声大气,身后还有人叫:“东哥,快点来!这火是不是要灭了?”
“完蛋玩意儿。”男人低骂一声,不跟田爽撕扯,硬是把肉串怼到田爽手里。
随后往回一捞,按着小男孩儿的脑门,把人推了回去。
“妹妹再见,阿姨再见!”小孩儿的童音被掐断在门里。
刘雅枝和田爽被关在门外,手里多了把肉串。
*
楚不凡他们在拉萨的几天拍摄,覃肃全程跟着,他力气大,帮忙搬东西特别好。
之后从拉萨离开,他们走318去四川,覃肃也跟着,坐纪川的车。
到了雅安,他们一致决定吃火锅。
“我来!”覃肃刚从车上下来,顾不上自己拿行李,先去帮楚不凡。
“我能拿动。”楚不凡毕竟是男生,还不至于连箱子都拎不动。
但覃肃根本不给他拒绝的余地,抢了他的箱子就走。
办理完酒店入住,一行人去找火锅店。
来了四川,没有不吃火锅的道理,他们善于搜索,找了家好评最多的店。
“你少吃点辣啊。”覃肃先跟楚不凡说,“这边辣椒很厉害,吃多了肚子疼。”
楚不凡几乎每天跟覃肃在一起,他终于纳闷道:“覃肃,你怎么不跟陈耐一起走?”
被楚不凡主动提起话题,覃肃立刻受到鼓舞:“他得原路回去还车,我跟你们一起走没问题,咱俩还能做个伴儿。你吃什么?牛舌牛肚都好吃,油碟干碟你都尝尝,我给你调吧,我调的好吃。”
“啊……”北嘉坐在圆桌对面,低声叹息道,“想不到我一把年纪,被两个小孩儿喂了狗粮。”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对面的楚不凡还是听到了。他脸一红,往座位上缩了缩,企图降低存在感。
覃肃倒是高兴了,还拖着凳子,特意往楚不凡旁边挪了挪。
自从那天覃肃上了纪川的车,楚不凡那个疯狂的念头就在心底落下了种子,他这几天每天都在想,如果可以呢?
而他想得越多,这颗种子汲取到的养分越足,现在已经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一株小幼苗。
因此他没那么抗拒覃肃了,覃肃跟他说话,他也会回。
“嗨,你着什么急,川哥还单着呢。”西西接了话茬,打趣道,“是吧川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终身大事?”
“我不急,等这位先解决再说。”纪川喝着茶水,拍了拍旁边褚泽的肩膀。
“那你有的等咯!”褚泽笑起来,道,“爱情,只能是我的灵感,不能是我的归宿。”
“哈哈哈哈!”
众人聊得起劲,楚不凡听着,身边的覃肃已经调了两份蘸料。
因为有不能吃辣的人,大家点的是鸳鸯锅,整个火锅店都没几个点鸳鸯锅的。红彤彤的锅底一端上来,萌萌眼睛都亮了:“听说四川每个地方的火锅都不一样,咱们最近去成都还去重庆,天天吃火锅吧!”
楚不凡没出声,但也默默点点头,他喜欢吃火锅,觉得肯定没问题。
然后他翻车了。
他吃的时候觉得真好吃,真爽,一口都没碰不辣的菌汤锅,晚上回去,还意犹未尽。
结果半夜的时候,他肚子疼醒。
上吐下泻。
楚不凡肠胃不算好,平时吃辣也只是吃微辣,这回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肠胃就出了问题。
因为实在太疼了,楚不凡跑了几趟厕所后,整个人虚脱地没有一丝力气,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敢大意,强撑着去敲隔壁纪川的门。
第一个开门出来的却是覃肃。
覃肃住在纪川对面,楚不凡的斜对角,他平时睡觉很死,几乎听不见响声。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睡梦里觉得枕头下的手机震动,于是就醒了。但是手机没震,门外有声响。
“楚不凡!你怎么了!”覃肃吓一大跳,楚不凡满脸是汗,痛苦地弓着背,他急忙过去扶住对方。
“覃肃,”楚不凡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有进气没出气,“我难受。”
“我们马上去医院!”覃肃也顾不上客气,他哐哐得大力拍了几下纪川的门板,纪川盯着一头鸡窝来开门,看到楚不凡的样子,魂吓飞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