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帝王的宠爱
小士兵的头盔坠落在地,一头柔顺而长的浓密黑发垂在侧边,却正好挡住了两人头部唇齿交缠的部分,让人看不分明,却加更浮想联翩。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爸爸我给跪了,正常写身材,别锁了,孩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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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生生超可爱。
嗷嗷他从前超冷超酷超偏执戾气也超重。
嗷嗷遇到生生之后他……又冷又酷又闷又骚又占有欲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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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门口几人看着村长堵在门口不动,下意识便开始催促,“劳烦里正快些,上头还等着统筹,不能在咱们这耽误功夫。”
村长回头望了他一眼,目色沉沉,反手将门带上,语重心长的教导:“这位小哥,也容我多问一句,你们能互相扛着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兵,那都是过人的交情的吧?”
“这是自然。”士兵不懂村长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十分严肃的说,“咱们军里的男人,那都是战场上交托性命的,互以兄弟相称,比之亲兄弟也不为过。”
“这便是了。”村长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的说,“那自然也有感情好的,干脆搭伙的吧?”
这下门外的两个士兵有些迟疑,但还是点点头,说:“是有。”
礼朝民风开放,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还有些体质特异的,甚至能怀孕生子。
“里面这二位,怕也是对‘异姓兄弟’,有幸存活下来,还没能歇脚,理应让人家说会话,互诉一下衷肠。”村长一脸的‘你们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抱着兵器分别蹲在门口。
又等了片刻。
顾宴生终于把敖渊和他的嘴巴给分开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顾宴生甚至听到了‘啵’的一声。
旋即他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弹到了他的牙齿上,痛的当下眼泪都冒出来了。
敖渊把他嘴巴里剩余的米汤都搜刮走了。
就那么点米香味儿都不给他留!
还把他嘴巴当成香肠,吸来吸去、咬来咬去,都流血了!
罪魁祸首沉默着,一声不吭。
顾宴生吸了好一会儿凉气,才觉得没那么疼了,将目光对上了敖渊的。
敖渊正在盯着——他的嘴巴看。
顾宴生刚下去的泪花又冒出来了,疼的有点哽咽着说,“你不能再咬我了,那是我的嘴巴,不是你能吃的肉,不好吃的。”
敖渊仍然盯着他,还舔了舔嘴巴,俨然一副不满足的模样。
顾宴生看着就很气!
他捂着嘴巴,走到了桌子边上,端起桌子上的窝窝头和那盘被砸碎的野菜递到敖渊面前,说道,“这个给你吃。”
敖渊接过,盯着顾宴生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埋头开始吃了起来。
顾宴生狐疑的盯着他看,觉得敖渊这会儿有点不太对劲。
昏迷前敖渊的状态还历历在目。
那会儿的敖渊,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还亲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咬牙切齿,好像恨不得杀了他。
顾宴生仔细想了很久,才发现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暴君》这本书里面,有一个和他同名同姓,就连字都一模一样的配角。
可这个配角,是书里的超级大反派,丞相家的庶子,是个特别阴狠毒辣,又特别狡诈的人。
更重要的是,书里的顾宴生,和敖渊是死对头。
他不光一直在坑害敖渊,后来甚至还投到了太子的麾下,专门和敖渊过不去,好几次敖渊都差点被书里的顾宴生害死。
“大家都叫顾宴生,总不至于这么巧合,就连脸都长得一模一样吧?”顾宴生念念有词,不由自主的又看向了敖渊。
敖渊浑然不觉,依然全身心扑在那份粗糙的饭菜上,狼吞虎咽的吃着。
顾宴生只能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情绪有点低落。
环境比他想的要艰难好多。
他得让敖渊相信他才行。
他也没时间多想,紧赶慢赶的就要去开门。
不过也没等他走到门口,门外听到了声音的村长和两个士兵就已经重新又推开了门,只露出了一双手,遥遥的喊,“能进了吗——”
顾宴生打起精神,忙喊了句,“请进!”
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那个梦里的声音说了,他可以拥有健康和不死……那意思就是说,只要敖渊没有死,他也就能不死!
他有那——么大一个外挂!
死不了,那就好!
一切就都是有希望的!
一切都会变好的!
顾宴生双手捏成拳头,互相轻轻撞了一下,给自己加油打气,双眼重新恢复了闪亮。
屋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除了一张粗糙的、断了一条腿的木桌,就只剩下一个硕大的土炕。
破桌子上面连个水壶都没有,唯一一个能用来盛水的东西,就是敖渊手上那个有一堆豁口的碗。
两个兵环视了一圈,上前一步说,“交代一下姓名——还有那受伤的弟兄,姓甚名谁,在军中任何种职位,都要一一言明,方便咱们核对。”
顾宴生点点头,正打算报名字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闪,说出口的,就已经成了假名,“他叫顾……顾渊,只是一个普通小将,这次是听了指挥使的命令,为了诱敌深入,和队长换了装束,并不是什么真的将士,劳烦费心了。”
记录的人也不疑有他,也没贸然问是什么计谋,点了点顾宴生,说:“你呢?”
“我叫顾宴生。”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就交代了,说:“也是一个普通小将,没什么力气,是个打杂的,也……也上不了战场。”
记录完毕,军官也收拾好了册子。
这会儿屋内光线尚可,他们也就看见顾宴生那哪怕一身的脏污也掩盖不住的脸,不由都是齐齐一愣。
半晌,负责登记的兵挠了挠头,脸上黑红黑红,“怪不得能是异姓兄弟,我还寻思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搂抱到一起的,哪里有女人舒服……长成你这样的,别说床上那大头兵,我看着都稀罕。”
他旁边的士兵眼皮一跳,从下面给了他一脚。
顾宴生有点迷茫。
异姓兄弟是什么?
拜把子的兄弟吗?
顾宴生看着他们走得老远,都还能听见偶尔的交谈声。
“长得真好看,比村里那大姑娘都好看,那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软乎,皮也白嫩……”
“床上躺着那愣头兵也是狠,瞧瞧那小兵脖子上、那嘴上……啧啧,老子要是以后能娶个婆娘,老子肯定得爱惜些。”
“一不当心就捏坏了……”
……
声音渐渐远去,顾宴生巴巴的回过头,看着还站在屋里的村长,说,“李叔还有事吗?”
“这……”李叔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来了个饼子跟一个小包裹,看着顾宴生的脸和脖子,一脸欲言又止,说道:“这里是些伤药,你留着,以后……兴许能用到,村里附近别的不多,草药倒是四处都有。”
顾宴生伸手接过,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眼已经把碗刮的连汤汁都不剩下的敖渊,想了想,又道:“李叔,还有剩下的米汤吗?我、我哥哥没吃够。”
村长点点头,指了指外头,“拿着碗出去接就是,别的不多,汤水咱们是管够的,虽然稀点,但好歹能喝个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