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帝王的宠爱
敖渊沉默的放下碗,盯着顾宴生,淡淡的说:“我去,你休息。”
“你去什么呀。”顾宴生见他吃的差不多了,想了想,把他给拉了起来,说道:“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他记得原着里面,这一场战役之后,敖渊伤的很重。
他侥幸没死,但同样遇到了冰层坍塌,被顺着河流冲到了比较下游的一个小溪旁,也是因为冬天水流的速度不快,才让他从急流中捡下来了一条命。
顾宴生三两下就又把敖渊身上的衣服给扯掉了。
看着敖渊线条流畅的身材,顾宴生眨眨眼,突然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拉练过后,身上都在冒烟的大汉,不由说道:“圆圆你冷吗?”
敖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头道:“不冷。”
顾宴生有点羡慕了,小声说:“怎么你们都不怕冷呢……”
他最受不了冷,也不太耐热。
从前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的原因,可是他现在明明很健康,那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和活力都无一不在告诉他,他现在很健康。
但是他还是很怕冷。
就刚才端的那盆粥来看,他还很怕烫。
敖渊不知道怎么解释,想了想,抓起了顾宴生的一只手。
顾宴生静静地任由他握着,没一会儿,从掌心处传来的热意让他愣了愣,直到感觉手都有点发烫了,他才把手抽了出去,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内力吗?”
敖渊皱了皱眉,“不知道。想到就会了。”
顾宴生顿时满脸的崇拜。
没有哪个男孩子是没有英雄情结的。
即便有内功的人不是他,可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足够让他兴奋很久了!
活的内功!
想到书里关于敖渊的描述,顾宴生有点跃跃欲试。
顾宴生说:“那你会飞吗?轻功——飞檐走壁,唰唰唰的那种!”
敖渊坐到床上,手臂支着腿,露出后背,让顾宴生给他擦拭,想了想说:“会。”
顾宴生眼睛一亮,“能带着人一起飞吗?”
敖渊看了他一眼就要站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带他出去飞一圈,“能。”
“不用不用,不用现在就试。”顾宴生兴奋地脸蛋通红,眼睛亮亮的,“等我们要走的时候你再悄悄的带着我飞出去就好了!”
敖渊想了想,重新坐下了。
但是他悄悄的紧了紧身上的肌肉。
果然顾宴生的眼睛又直了点。
他盯着顾宴生的反应看了会儿,抿着唇角,面不改色的挪开了视线,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略微紧了紧。
顾宴生没有注意到敖渊微妙的表情变化,他想到了别的事情。
白天想离开这个大营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即便到了夜晚,外面分布的岗哨、巡逻的士兵也不是轻易就能躲得过去的。
顾宴生一开始是打算着白天想办法混出去的,所以任务就很紧迫——他也说不准哪天敖渊的身份会被人发现,毕竟军营里人多眼杂,总有人会过于细心。
而一旦被发现,等着他们两个的下场只有一个。
敖渊死,他跟着一起死。
现在敖渊会飞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营寨后山那里,有一个断崖。
断崖附近地势险峻,旁边就是一条银河似的瀑布,仅仅是站在那,一个不小心,就会整个被瀑布的冲力冲的坠落下去,从而摔得粉身碎骨。
但是顾宴生是读者。
所以他知道,断崖那里一条通往外面的密道。
虽然密道也当地的居民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也鲜少有人敢过去,毕竟那也是一条足足将近五米的天堑了,靠山吃山一辈子的老人都不敢轻易攀登。
不过敖渊会飞的话,那一切就又另当别论了!
顾宴生兴冲冲的把敖渊摁到床上,说道:“把裤子脱了,待会儿可能会有一点疼,你要是觉得疼的话,不用忍着,喊出来。”
敖渊愣了愣。
正说话间,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顾宴生回过头,愣了愣——来人还是先前见过的军官。
敖渊早在那人出现在门口的瞬间,就将眼睛闭了起来,面容平静沉稳,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兄弟,又见了。”军官有点不太好意思,眼神狐疑的在顾宴生和敖渊中间打量了一圈儿,眼中有些惊奇和不敢置信。
最终,他们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顾宴生的小身板,这才拿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纸,犹豫的说,“例行询问——你可有见过画上的这人?”
顾宴生凑过去瞧了瞧,只见那张纸上有四个硕大的字:官府告示。
而画面中的人,横眉怒目,一脸凶相,双目圆瞪,一看就很面目可憎,像是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
顾宴生觉得这画的就很像是愤怒的钟馗。
半夜贴在房梁上,他保证,小孩子如果看了,肯定一下子就能吓晕过去,绝对不会哭一整夜闹人。
然后他摇了摇头说,言辞恳切的说:“没见过。”
随后他看到了旁边一圈小字:此人身长八尺,黑眉碧眼,左手有一断指,身受重伤,身上或藏有兵器。
顾宴生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扭头去看敖渊!
他突然开始庆幸起敖渊现在是失忆的状态了。
他记得原文里面,敖渊是最讨厌有人说他相貌的。
因为他的眼睛和礼朝所有人的都不一样,更像是现在地位低下的异域人,所以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他就因为长相的原因尝尽了苦头,那些攻击他的。也最经常用他的眼睛来做文章。
所以他夸敖渊帅也只敢在心里小声的夸,并不敢说出口的。
现在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写他丑,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发了官府的告示……
顾宴生抽了抽唇角,终于一脸不忍直视的指着那告示说:“画的真丑。”
和敖渊一点都不像。
敖渊明明这么好看!
领头的人看顾宴生这样子不似作伪,面皮松了松,终于放下了偷偷打量敖渊的目光,不由也笑了,说,“可不是吗,据说还是专门请的御用画师画的像,怎么就丑成这幅样子,说出去谁能信,咱们礼朝皇族能长成这五大三粗的粗鄙模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画的真丑。
军官:可不是吗。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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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顾宴生特别情真意切的看着小军官,随后诚恳的点点头。
这个宫廷御用画师一定和敖渊有私仇。
不过阴差阳错的,画师倒是帮了他们好大一个忙!
这样一来,一定不会有人能认出敖渊来了。
将终于说尽兴了的小军官送走,顾宴生一脸叹息的回到屋内,望着敖渊重新睁开的双眼,双眼重新亮晶晶的说道:“来,我们来上药!”
敖渊有些迟疑,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从顾宴生这简短的几个字里,听出了某种……隐隐约约暗藏的兴奋?
又休息了两天之后,敖渊身上的伤几乎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他身上大多都是皮肉伤,只有腰侧的地方有一个被刺穿的伤口。
虽然伤在边缘的地方,但因为出血量多,所以看起来比较严重,顾宴生一开始也是被这个伤口吓到了,还以为敖渊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重伤。
但好在敖渊身体素质很好,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快,虽然内里还没有完全长好,起码外面都已经开始结痂了。
“圆圆你好好休息,我去上工啦!”顾宴生将领来的早饭送到房里,戴上了自己的头巾,背着背篓就要去上工——军队休整期间,也要修葺城墙和战后的各种损伤,所以不管是谁,都要去伐木挖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