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
小崽如今是重点保护对象,一双小手除了读书写字,其他的事都不允许做——不是司南要求的,而是孩子们自发决定的。
至于冬枣,小小年纪,却天生怪力,从前身子不好看不出来,如今吃得饱穿得暖,一下子就爆发了。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
他推一下门,就能把门板推翻。
让他靠近灶台,就是灾难。
小崽学着司南的样子窝在躺椅上,冬枣像唐玄一样坐在他对面。
那边,司南把手压在唐玄手上。
这边,小崽也把圆圆的小手压下冬枣上面,就连脸上的坏笑都和司南如出一辙。
司南不经意瞧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忘了,家里还有几个学龄儿童呢!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新手爸爸,严肃地给孩子们上了一节生理卫生课。
“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做出超越界限的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谁都不许碰。”
“如果有人做出让你们不舒服的事,回家一定要告诉我。”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相信你们,保护你们。”
孩子们懵懵懂懂地点着小脑袋。
看着小崽和冬枣惶恐的表情,司南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软下态度,抱住两个孩子。
“我知道你们是在闹着玩,没怪你们,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下。”
小崽怯怯地问:“以后还能牵师父哥吗?”
“当然。”
“槐树哥呢?”
“可以。”
“冬枣呢?”
“可以,其他人也可以,只要分得清是兄弟情还是其他就好。”
小崽眨眨眼,“其他……是什么?”
司南老脸一红,心虚地看向唐玄。
唐玄淡淡道:“好好读书,以后就知道了。”
“……哦。”小崽乖乖地点点小脑袋,让冬枣帮他去套崽崽手了。
爱学习的小崽崽要开始练字了。
冬枣拿崽崽手的时候非常小心,生怕捏碎了。小崽举着小手,满心信任,完全不担心他弄疼自己。
显然,兄弟两个的感情并没有因为司南的那番话受到影响。
司南松了口气,把唐玄拉到屋里嘀嘀咕咕:“以后当着孩子们的面,必须注意影响?”
唐玄微笑,“如何注意?”
“不许牵手,不许抱抱,不许眉来眼去。总之,就像之前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一样。”
唐玄的视线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你确定?”
那个时候,他每时每刻都想把这个诱人的少年剥了衣裳,收拾得服服帖帖。
尤其是想到他会和某个小娘子同床共枕的时候。
司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你明白就行。就算为了孩子,咱们也注意点,成不?”
唐玄点点头,答应了。
司南叹了口气,考虑完小的又想到老的,“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搞事情,八成会传到官家耳朵里。如果他老人家问起来,你千万别承认,知道吗?”
唐玄皱了下眉,故作为难,“我不会骗他。”
“这怎么能叫骗呢?你想想,他那么大岁数了,干嘛要让他生气?就当出于孝心,先瞒着,好不好?”
唐玄垂下眼,老大不乐意。
司南好声好气地哄他。
唐玄指了指自己的脸。
司南当即笑了,“小样儿,还敢跟我学?这是大总攻的专利,懂不懂?”
唐玄凑得更近,“不懂,你教我。”
司南轻轻地往他脸上一拧,“没亲亲,只有捏捏。”
唐玄低着头,侧着脸,把被捏的地方在他嘴上贴了贴。
司南当场去世。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他是个负责任的好攻,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第65章 捉奸
范萱儿有极大的自信可以成为郡王妃, 可是,接连几天都被魏氏拘在府中,不能出门, 连唐玄的面都见不到。
范萱儿求了两回,魏氏被她吓怕了, 一听说她来了, 立即躺到床上装病。没有长辈领着, 她就没办法独自出门与人结交。
范萱儿把自己比作话本里的女主角, 命途多舛, 需要男主角搭救。
还学着女主角的样子一只胳膊搭在窗棂上,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 默默垂泪。
丫鬟见了, 忍不住劝:“娘子这是何必呢,既然郡王对您没意思, 不如歇了这个心思,嫁给二郎君吧!”
范萱儿叹了口气, 柔柔弱弱道:“二表哥固然好, 终归配不上我。我自小养在钟鸣鼎食之家, 跟随宫里的嬷嬷学规矩,为的便是管理后宅,协助夫君, 做个人上人。不然, 你以为我为何要苦练那些琴棋书画、点茶插花的本事?”
“都说‘十年习得琵琶技’,我用了五年便出师了, 全江宁没一个不夸的。家里那么多姐姐妹妹,论才学,论相貌, 没一个比得上我。”
说着,便娇娇柔柔地抬起手,拔弄了一下旁边的琵琶,尖利的声音,吓了丫鬟一大跳。
丫鬟干笑道:“娘子的才学和相貌自然是不错的……”
如果不抹厚厚一层粉的话,或许可以称得上清秀。
范萱儿自恋地轻抚着脸颊,“母亲说了,我生来便是要嫁入王侯之家的,凤冠霞帔,光耀门楣,若是自甘堕落,草草嫁个军汉,如何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丫鬟嘴角一抽,“二郎君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封了护国将军,怎能说是区区军汉?”
范萱儿微微一笑,“和高贵清俊的燕郡王比,他就是区区军汉。”
丫鬟无奈,“可是,燕郡王也没瞧上您啊!”
“他只是一时没想通罢了。我身后是江宁范氏,爹爹留给我万贯家财,娶我进门,我定会助他结交权贵,实现抱负。别说小小一个郡王之位,就算是一字亲王,将来也能助他摘得。”
丫鬟吓了一跳,忙道:“娘子,可不兴乱讲,国朝最忌讳这个。”
范萱儿瞧着她,姿态高高在上,“看吧,想都不敢想,你就只能一辈子当个奴才。”
丫鬟鼓了鼓脸,小声嘟囔:“您倒是心大,还是不是被主母拘在家里,出都出不去?”
范萱儿目光一黯,“姨母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她又没亲生女儿,我嫁得好,于将军府又有何坏处?”
顿了片刻,有了主意,“柳儿,你去小厨房炖盅燕窝给姨母送去,就说是我孝敬她的。找个机会,跟她说我近来日日忧思,对窗垂泪,眼瞅着就要病了。”
“……是。”
丫鬟屈膝应下,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
当年,小魏氏借住在将军府,一有不顺心就用这招骗魏氏,如今又轮到了范萱儿。
偏偏魏氏心眼实,拿她们当亲人,就算知道丫鬟的话里有夸张成分,还是忍不住担心。
魏氏搅着碗里的燕窝,不出意外地心软了,“这么好的东西,她不自己留着补身子,竟给我炖了。”
草果直翻白眼,“这么好的东西,本来就是主母您买给她的。若不是她想哄您出门,能这么好心炖给您吃?”
魏氏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可是,魏家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让我如何硬下心?”
“要我说,就该尽快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嫁个如意郎君,表姑娘也就收心了。”
就算不收心,那也是去夫家折腾,跟将军府再无关系。
这话确实提醒了魏氏。
她喝了口燕窝,说:“给咏儿写信,也别中秋了,下月就回来。”
草果倏地拔高嗓门:“您还没死心呢?又要让那个小白莲嫁给二郎君?”
“说得什么胡话。”魏氏白了她一眼,“咏儿向来主意多,把他叫回来我也有个商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