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
即便撑好的纸伞始终顶在头上,青年肩头的衣裳也不可避免被雨水打湿,沈沐垂眸瞧着细雨斜斜落在深墨色的丝绸面料,然后再一点点扩散晕开。
一手撑着伞,他将身子在青年背上贴紧了些,环着萧繁脖子的手臂横向着朝外动了动,想让雨水少些落在青年肩上。
萧繁脚步一顿,以为他冷便开口问,“冷吗?”
摇头轻声否认,沈沐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背,多少有些难为情;他几次想开口问萧繁,为何不叫步辇反而将靖谙支开,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长街,又感受着来自青年身上的热意,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这种混杂着羞耻与眷念的情绪十分微妙,理智告诉他这时应该下来自己走,但偏偏心底还有一道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再等会儿。”
趁某人还没反应过来。
他将头轻轻靠在青年背上,开口如实道,“第一次叫人背,有点怕摔。”
喉中滚出一声低低笑意,沈沐能瞧见萧繁的耳尖在慢慢变红,良久后传来一声,“......那你抱紧点,就不会摔了。”
“好。”
依言将人抱紧了些,沈沐身上还披着青年强行套在他身上的外衣,沉香气味萦绕鼻尖久久不散,难以言说的安定感油然而生。
生来性子偏淡,他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或好或坏的局面,也会尽可能去保护身边在意之人,如现在这般突然生出想要依赖他人的想法,哪怕只是一时片刻,还是人生头一回。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确实很好。
这一刻,二人仿佛不再置身宫中,而只是在一个最平常无奇的下雨天,他的爱人不愿他鞋底沾湿,便坚持一路将他背回家中。
眼看着明承宫渐渐出现在视野中,沈沐有些不舍地拍拍萧繁的背,示意他将自己放下,说这样叫人看了实在不好。
“有什么不好。”
萧繁毫不犹豫地出声反驳,在殿前宫女有些差异的目光中,坚持将沈沐背进殿,然后才将人稳稳放下来。
青年转过身,替他将身上沾了雨水的披风褪下,双目沉沉,眼底压着汹涌翻腾的情绪,“孤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孤一个人的。”
与沈沐的理智冷静不同,萧繁的爱意直接而热烈,起初便是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而来,虽然青涩又常常不得章法,却总能触及人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被包裹在这般炽热又浓烈的爱意里,沉溺其中是必然之事。
两人回到殿内,第一件事便是将身上半湿透的衣裳换掉,天气寒凉,萧繁怕沈沐身上着了凉,一回来便叫他赶紧先去偏殿旁的热池里泡一泡,将身上的寒气驱散。
萧繁衣衫湿了大半,被雨水浸透的衣摆还滴着水,沈沐上前替他将黏在脸侧的发丝拢到耳后,靠着桌案轻声问,
“要不......一起洗?”
-
白雾蒸腾,水气氤氲,明承宫偏殿处的御池一眼望不到边,湿热的空气中带漂浮着浓厚的檀香气。
两人在屏风后背对着将衣服脱的只剩一件单衣,沈沐将腰间嫩白色的衣带松了松,转身正想同开口说话时,抬眸却瞧见青年在他一步外的位置附身将什么东西这好塞进外衣,眉间紧蹙嘴角绷直。
明显是心情不佳的表现。
回来时还好好的,这一会儿是怎么了?
视线下移,沈沐凝眸悄悄打量着藏在外衣下的一小团红色,不知为何越看越熟悉,紧接着头顶便传来一道沉沉男声,“走吧。”
“你先去吧,我整理一下便来。”
听着萧繁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沐放下手中衣衫,转身将压在衣衫下那团红色小心抽出来,看着手中被雨水润湿的红色的长形布条,过往记忆一幕幕浮现脑海,不由得陷入沉默。
同样是雨日,在寺中大殿,阿婆执意叫他和萧繁在红色布条上写下祝福语,挂在祈福架上讨个平安吉祥。
那时萧繁是如何对他说的?
——“你刚刚那个被风吹出去了,重写一张吧。”
展开手中被雨水打湿大半的字条,墨迹粘了水朝四周散开,布条上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已有些模糊不清。
没想过萧繁会将布条随身携带,沈沐在诧异中又尝出一丝莫名的心酸;将布条放下,他轻步来到池边,隔着层层水雾,去看御池中背靠池壁静静站立的萧繁。
年轻身形高大背脊笔直,被池水润湿的单薄衣衫紧贴肌理,将肩宽腰窄、极具力量感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相隔一段距离瞧不出具体神情,只是他一言不发的略微垂着头,显然没注意到沈沐的悄然走进。
直到身边传来一阵哗入水声,恍然回神的萧繁才朝沈沐转过身,然后几步走到他身边,长臂伸展便将人搂进怀里,双眸一闪便将头埋进沈沐颈窝里。
分明一言未发,沈沐却察觉出萧繁动作间的委屈,习惯性揉揉青年头发,他抬手回抱,“怎么突然不高兴?”
萧繁并未回答,只是在他想将手移开时反手握住。
“年年欢喜,岁岁平安,若我没记错,是这八个字,对么?”
感受着萧繁瞬间绷紧的身子,沈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酸涩;不过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布条,他清晰记得自己落笔时几乎是随手写下,却被人贴身放了这样久。
“对不起,因为担心便私自看了,”后退半步结束这个拥抱,沈沐在萧繁有些不满的眼神里,轻声问道,“你若想要,我再给你写一张,别因为这个不高兴。”
或许是池水温度略高,可疑的淡淡粉红又从萧繁冷白脖颈根儿往上爬,青年双眸一亮后又迅速暗下来,垂眸把玩着沈沐浮在水面的两根衣带,声音听着有些闷,
“可那布条若没被毁,现在便有两张了。”
“总归是亏了。”
堂堂一国之君因为一张布条而闷闷不乐,沈沐不知该觉得好笑还是心疼,沉默片刻,他抬眸对上萧繁双眼,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
“你昨天问过我一个问题。”
攀上青年肩膀,仅着单衣的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沈沐附在萧繁耳畔轻声道,“......可以。”
水温升腾的热气将沈沐白瓷般的肌肤烫的发红,就连眼尾都染上一层温热水汽;对上萧繁猛然抬起的一双黑眸,他没忍住轻舔下唇,惹得对面的人指尖猛然一顿。
他看见萧繁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于是偏过头,贝齿在青年通红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再启唇含住自己留下的牙印,含糊不清地轻声道,“昨天便是这样——”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响,沈沐被狠狠抵在池壁,青年一双手将他禁锢的动弹不得,接着便是脖颈一疼,萧繁鼻息间滚烫的热意尽数落在身上,低沉的喘/息声都让人心尖一颤。
唇齿纠缠,相隔不过半寸的两人似乎还嫌不够亲密,高大青年一点点逼近,极有压迫力的身体倾轧而来,沈沐本能地向后仰躺身子,撑在池边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攥成拳。
“沈子念,你想要我吗?”
意识模糊不清,耳畔传来萧繁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喘息声响越发粗重,双腿阵阵发软站立艰难,他修长纤细的指尖发白,双手战栗地死死抵在池边,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久久不得答复,萧繁似是惩罚般,一手抓过池边的两只手往自己脖子上带;彻底失去支撑的沈沐低低惊呼一声猛的搂住萧繁脖子,混沌中又听这人在耳边重新问了一次,
“想要吗?”
夹杂着痛苦和渴求的低/吟终于从喉间溢出,沈沐彻底缴械投降,“......想。”
下一刻身体便被调转方向,他甚至还来不及看清萧繁此刻神情,便叫人摁在池壁,无穷无尽的吻尽数落了下来。
(脖子以下任意部位都没出现过,请审核爸爸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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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主殿时雨已停了大半,空气湿而凉,在书架上随意抽了本书卷后,沈沐在躺椅上坐下,酸软的小腿还在隐隐发颤,脸上热意久久不退。
书卷上密密麻麻满是字,他却一个都看不进去,极尽欢愉后的余韵还未完全从脑海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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