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势不两立
这件事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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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一间关着屋门的房间。
俞子真蹲着看着一个人,思考着什么。
地上一块冰封的人形砖块内,唐星旦在里面,保存完好。他的眼睛闭着,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脸上没有了血色,衣襟外透露的肤色也是惨白的,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死人一样。
俞子真敲了敲冰块,指节撞击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唐家正在不遗余力的搜查着唐星旦的下落,发出了丰厚的悬赏,可惜至今为止都没人找得到他。
“你说我要不要将你还过去呢,你反正还没死,我也正好赚上一笔。”俞子真思量道,“可按你的性格,怕是一朝得势,就想杀了我吧,我虽然不怕死,也挺烦有人无时无刻惦记着自己的。”
“所以,我还是将你炼制成傀儡吧。”
语气平静的说完残忍至极的话,俞子真解开冰棺上的禁咒,用体内的元气消解了厚重的冰块。
先是唐星旦的头发露了出来,紧接着是他的额头,眼睛,鼻子,下巴……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了一滩消融的冰水当中,呼吸微弱。被毫无人性的冰封了这么久,生命特征已降至一个极低的水平,似乎下一秒,这微乎其微的呼吸就会彻底断去。
解开唐星旦的衣带,俞子真将他上半身的衣服撩开,目光瞧向他的心脏处。
傀儡是没有心,没有思想,也没有痛觉的忠诚护卫。
他要做的就是剖开唐星旦的心脏,用禁咒填入其中,控制他的行为,为自己所用。
心脏没了,人很难活下去,光有禁咒不行,还需要高阶妖兽的妖晶作为供应源,源源不断的提供人体需要的能量。
除了这些之外,最难的便是消除人体原先的记忆,使他变得无爱也无恨。
俞子真根据了解过的禁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密封的药瓶,在来中州前,里面是装满的,现在少了一点。药瓶里装的是黑色的药液,从人的眼睛里灌进去,能顺着血肉攀附着骨髓,侵蚀进人的灵识之中,逐渐蚕食。
药液的成分是剧毒,有的毒能毒瞎双眼,有的毒则能侵蚀神智,这很正常。从来都没有什么能消除记忆的方法,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使那个人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傻子。
……
唐星旦的心脏位置被挖空了一个大洞,一枚妖晶维系着他的生命,在占据了大半个身子的禁咒的作用下,他睁开了晦暗不明的双眼,失神的盯着头上的屋顶。
这是时隔数月,他第一次挣开了冰层的束缚,睁开双眼。之前眼中充斥着的想要复仇的情绪已然消散,变成了一双空洞的眼睛。
“站起来。”俞子真观察了一会儿后,下命令道。
唐星旦用手支撑起身体,扭曲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后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身后是一滩鲜血,鲜血上躺着一颗没了跳动的心脏,如同死物。
这是一颗被挖出来的心脏。
“认识那个吗?”俞子真问。
唐星旦回过头,瞧了一眼自己躺在血泊上的心脏,冷漠的摇了摇头。
“那就将它扔了吧。”俞子真说,
唐星旦反应慢了半拍,似乎是禁咒在身体中的延迟,等灵识接收到命令后,唐星旦用手抓起心脏扔进了窗外的池里。一汪清水波动了下,很快漾出了血色。
他的体内没了血脉流动,脉搏不再,他的肤色诡异的白,一行黑色毒液从他的眼睛下流了出来,刺眼极了。
俞子真对唐星旦很快便没了兴趣,觉得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枚高阶妖晶。
作为没有行动力的傀儡是无法自行修炼的,因为元气的调动需要人自身的意识,所以唐星旦的实力将永远定格在金丹期,再无增长的可能,这对他来说毫无帮助。
这也是很少有人炼制傀儡的原因,修为低的不堪大用,修为高的又难以成功的抹除灵识。
罢了,这次就当是练手好了。
俞子真突然有点恶劣的想到,要是将这样如同走尸一般的唐星旦还回去,唐家还认不认。
第129章
双燕坊外,一处断墙的檐瓦之上。
李粲然蹲在上面,注视着墙垣之间平坦的地面。
正是大中午,路上没有行人。
言灵术化成的小虫飞了回来,在他身边逐渐消解,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也去过卷楼街了,连隐藏在地下的搏斗场都闯了一遍,还是连那小孩的影子都没见着。
会在哪儿呢?
钟山跟在他身边三天,眼见希望渺茫,越来越绝望,便不再相信他,独自一人不知走去哪儿了。
李粲然依旧注视着地面。
会不会是钟山编造了一个故事诓骗自己?
不,不会。他表现出来的绝望不像作假。
偌大一个中州,要想藏一个小孩不让人发现,简直太容易了,他难道要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逐一排查吗?
如果他实力足够就好了,直接把邬青卫给绑了,从他口中逼问出小孩的下落。
就在李粲然表情不变,但内心慢慢变得烦躁之时,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双手略显急促的将头侧的脸谱重新盖在了脸上。
周容走了几步,停在了他的面前,视线黏在了他的面具上,“新的喜好?”
李粲然正想将脸移开,听到他的话下巴一顿,这是来找自己的?
他将脸上的面具揭开,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周容没做回答,而是问道:“不是不来中州么,为什么要故意瞒着我?”
李粲然思考了下,抛出个条件:“行,我不问你了,但你也别再问我。”
他回答不了周容这个问题,太理亏了,所以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找我何事?”他问道。
周容说道:“我想见你。”
明明打算先处理完自己的事再来的,却还是忍不住。
不知为何,李粲然觉得周容在说起这话时,有点可怜。
“怎么了?”周容问。
李粲然:“没什么。”他撇开杂思,从墙上跳了下来。
这里是一条稍显落寞的巷子,南北朝向,窄又深,两边都是砌起来的砖瓦。周容望了眼两边的墙壁。
“这儿人少,我就在这儿说吧。”李粲然道。
他紧接着将钟山孙子被抓一事,还有打听到的关于人体炉鼎的传闻,简单交代了一遍。
“你想救他出来,”周容问,“是因为宗门任务?”
“不是。”
“认识他们?”
“也不是。”
周容不明白,问道:“那为何要救?”
“周容,”李粲然道,“救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狗屁理由的。非要找一个的话,那就是我心情不好,想找点事情做,尽快冷静下来。”
周容因为他的脏话脸色略有点不好看,但没有计较,而是说道:“那小孩叫什么,长什么样。”
“什么?”
“我帮你一起找。”
李粲然愣了一下,随即道:“不需要。”
周容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
眼前的人已经有好久都没有拒绝过他了。
李粲然的声音听起来也怪冷淡的,“我一个人可以解决,你就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周容表情僵硬了一下,他当然有事要做,可他把向皇室复仇的事抛到一边,特地过来一趟是为了什么。
“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周容的脑袋冷静下来,问道。
发生过什么?
李粲然努力回忆了一下,眼前像是浮现出了一副画面,但只停了须臾就消散了。
他扯开话题,“行吧,你要跟就跟着吧。”
周容轻轻点了点头,“好。”
李粲然将脸侧的面具拉下来,走出巷子。
中午一过,人多了起来。
皇城中一共分为十二个坊区,他们目前在的地方是宁安坊,靠近双燕坊最近的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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