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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作者:望三山 时间:2020-11-15 20:21:40 标签:穿书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因为这,薛老将军在知晓薛远生出忠君之心的时候才大喜过望,觉得薛府有救了,不用抄家了。之后一看,薛远对圣上又太过殷勤,可薛远这坏种又怎么可能会对旁人这样?薛老将军越想越愁,觉得薛远是装的,他在装着对圣上忠心。
  圣上待薛远越好,薛老将军越忐忑不安。结果现在他知道了什么?他儿子竟然、竟然在肖想圣上!
  薛老将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气得七窍生烟,“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啊。”
  早知如此,薛远出生那日他就应该狠狠心把他掐死。
  薛府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怕是祖坟都得冒血水。
  这必然不关圣上的事。若是薛远不愿意,天王老子都逼迫不了他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一定是他对圣上升起了觊觎之心,还竟然真的让这孽子得手了。
  薛老将军心中冰凉一片,几乎不敢深想薛远对圣上做了什么,只要一想,他都要吓得晕厥了过去。
  “是臣没有教导好儿子,是臣的罪过,”薛老将军哽咽,灰败和惭愧并生,“臣愿以死谢罪,臣死后也不得超生。”
  都是因为他的一时放任,才让圣上遭了这等罪过,被这等小人迷惑。
  顾元白顷刻之间,就明白薛老将军为何会这番模样了。
  他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来回看了薛老将军数次,难不成他上次前来薛府时的那番语辞严厉的暗示,薛老将军都未曾听懂吗?
  “薛卿,”他的神情堪称平静温和,“起来。”
  此时尚且还早,薛老将军的身上却是晨露厚重,一看便已经跪了良久。顾元白转头去看张绪,侍卫长低声道:“臣让将军起身,将军却不听,执意要跪在此处。您还未起,我等也不敢通报。”
  顾元白叹了口气。
  若是正经算起来,薛老将军还是大恒的“国丈”,他亲自俯身想要扶起这位忠臣,手上那枚翠绿的玉扳指就映入了薛老将军的眼底。
  薛老将军浑身一抖,想起在北疆时,薛远的手上也曾带过这样的玉扳指。
  他原本要站起来的膝弯一软,又重重跪倒在地。
  顾元白带着人退回了薛远的院中,石桌湿润,隐隐有树叶露珠滴落。
  圣上不急不缓,态度温和,说了许多话,见薛老将军听进了耳中便让他回去了。薛老将军不知是怎么回到自己卧房的,回来时,薛夫人正在让丫鬟梳着发,瞧见薛老将军浑浑噩噩的模样,奇道:“这是怎么了?”
  薛老将军牙齿磕碰着,说不出一个字。
  薛夫人让人退了下去,走到丈夫身旁坐下,开始擦起眼泪来,“你是不是又在怨我儿了?”
  薛老将军这次却没吭声。
  “我儿喜欢男子那便喜欢好了,你还能将他打死不成?”薛夫人哭得更厉害,“薛平,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儿到底怎样你才能满意!他只要不祸害人家,不强迫人家,这不就行了?”
  “祸害,祸害,”薛老将军手指颤抖,忍不住两行热泪流下,“夫人,他……”
  干的那是祸害人的事吗?
  干的是灭族的事啊。
  擦了擦眼泪,薛老将军话头一转,“他最好一心一意,别让我知道他有什么小心思。他要是敢三心二意的话,老子第一个砍了他!”
  薛夫人一愣,“你这是允了?”
  薛老将军沉默,薛夫人却知道他这是不再计较的意思。她大喜,站起身更是忍不住走来走去地抒发喜意,喃喃:“你我倒是好说话了,可褚夫人哪里可不好说话啊。”
  薛老将军皱眉,“什么褚夫人?”
  薛夫人忍不住笑了开来,又坐在他身边,好笑道:“你啊,连远哥儿心悦的是哪个男子都不知道。远哥儿眼光挑,即便是喜欢男子也不会喜欢寻常人,褚府的褚状元你可知晓?”
  薛老将军心中生出不妙,果然,薛夫人笑道:“人家褚卫三元及第,也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可不就是我儿喜欢的人?”
  “轰隆”一声,眼前发黑。
  薛老将军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孽子、孽子,他竟然迷惑了圣上之后还敢三心二意!
  其罪简直当诛!
  *
  薛远还不知晓自己在老父亲那里已经成了三心二意的浪荡子。
  他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路上买了不少各地的小玩意儿,都打算送给圣上去讨欢心。行色匆匆回到京城时,正好是殿试前的几日。
  如今春暖花开,薛远身子虽疲惫,但精神却格外亢奋。他将马匹交予宫侍,率先便是进宫去见圣上。
  他很心急。
  原本以为最快一月便可回来,最慢也可两个月,薛远准备的信封也只有两个月的份,到现在为止,怕是圣上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他写的那些心里话了。
  只希望这一个月,圣上不看信也能时不时想起他。
  薛远叹口气,步伐越快。翻滚的衣袍如海浪起伏,田福生老早就听说薛大人进宫了,连忙迎上去,“薛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薛远开头就问:“圣上呢?”
  田福生熟稔道:“圣上在寝宫内安歇呢,薛大人可要现下去看一看?”
  薛远当然点头,“我先洗漱一番,再去看一看。”
  薛远身后的那些官员听得一句比一句惊讶,彼此面面相觑。
  稍后,薛远一身湿气地进了圣上的寝宫。
  床褥上躺着一个人,薛远悄声上去看了,不停地摸过圣上的发丝和手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坐在床边,与睡熟的顾元白十指相扣。
  余光一扫,在枕边扫到一张信纸,那熟悉的字迹让薛远心中一动,他拿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字。
  薛远无声笑了,低头狠狠亲了一口信纸。
  心中满满,鼓胀得无处可以宣泄这股情绪。
  只能看着顾元白,一下下地顺着他的黑发。
  顾元白在这种盯视中皱起了眉头,缓缓地睁开眼,视线还未明晰,便看到了床旁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衣,还在笑着。
  顾元白懒懒伸出手,这身影便俯下了身,熟练地将他抱在了身上。双臂睡得乏力,顾元白也只以为做了梦,闻着薛远脖颈的味道,又安心睡了过去。
  薛远顺着他的脊背,还想同他说几句体己话,此时不免哂然一笑,“怎么这么能睡。”
  一会儿得去问问田福生,圣上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的。这会都已是晚膳后的一个时辰,竟然还是这么困倦的模样。
  小半个时辰后,顾元白才真正地醒来。
  他睁开眼便觉得不对,起身想要起来,但薛远的手掌却放在身后压住了他。顾元白小心侧头,薛远闭着眼,也睡着了。
  竟然回来了。
  顾元白眨眨眼,“薛远?”
  薛远睡得很熟,抱着顾元白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顾元白声音加大了点,“薛九遥。”
  薛远还不醒,顾元白往周围看了一圈,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睡蒙了做了梦,薛远其实还没回来,这人现在也是假的。
  他想掐自己一把试试,但又怕不是梦的话很疼。瞧了瞧薛远,嘴角微勾,坏心眼地将手顺着他的裤子摸了进去,心道还挺有精神,绕到一旁,猛得拔下了根毛。
  薛远唰地睁开了眼,疼得“嗷”了一声,声音余音绕梁,彻底把顾元白给震清醒了,“……朕的耳朵。”
  薛远表情扭曲,丝丝抽着冷气,他来见顾元白之前特意将自己整理了一遍,但现在可谓是白白整理了。他疼得都想要蹦起来,但圣上坐在他的身上,手还放在他的裤子里,只能哄着:“白爷,嘶,快松手,高抬贵手啊白爷。”
  顾元白眨眨眼,“很疼?”
  薛远抽了抽鼻子,“疼死老子了。”
  “嘘,”顾元白有点儿心虚,“别叫了,爷给你揉揉。”
  薛远委屈地点了点头。
  揉了一刻钟,又说了好几句话,两个人才从里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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