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都以为被我渣过/修罗场
陆离身上穿的、用的都是精品,实在不像受欺负的样子。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陆离想了想,取了件白衣披上,他打开门,门外融融春光照耀进来,落在陆离眼睫上,他稍稍敛眸,不让阳光晃了自己的眼。
一旁侍立着的侍卫见他出门,全都行礼:“公子。”
陆离微微颌首,继而道:“我要去书房,但懒得走动。”
书房里应该有些来往信笺,便于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陆离没有选择说自己失忆了,既然要争王位,万事还是小心些。
那些侍卫们闻言,当即提议:“公子,是否要备轿?”
“嗯。”陆离淡淡道。
他还是觉得外面的阳光有些晃人,融融暖意晒在身上,久了后也觉得灼人。陆离抬手避开过于晃人的太阳,一旁的侍卫道:“公子,天气炎热,您还是进屋休息。”
他们嘴上说着天气炎热,但是身上全是轻甲,没一个人额上带汗。
陆离只道自己如今太不耐热,自回屋休息。
不一会儿,轿辇便来了,陆离坐上轿辇,日高且困,他半倚在轿辇前,微微养神,等到了书房才屏退所有人。
他仔细查看书房里有大约有什么,除了些剑术书籍外,还有些来往信笺。
陆离从中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本朝皇子公子离,如今在宫外建府。他的母亲本宠冠后宫,但自从诞下他后便身子虚弱,三日后仙逝。陆离能安然活到现在,全是父皇念着他母亲,但是,帝王的旧情又有多少,他的宠妃日益增多,皇子也是越渐增加。
如今帝王年迈,因太子早夭,所有皇子都卷入夺嫡争斗中。
如今陆离的两个哥哥,三皇子和五皇子,全都死于夺嫡争斗中。陆离对皇位原本并不渴求,但是,已然有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在对陆离出手——毕竟,帝王越老就越念旧,陆离的母妃可谓是帝王曾经最喜欢的白月光。
他们害怕帝王顾念旧情,加上陆离的确长得光风霁月,肖似其母,因而,那些皇子都忌惮陆离,夺位夺红了眼的皇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陆离这段时间身体不好,便是因为之前在府中吃出了伤身的毒.药。
陆离的人去查探,发现这药很有可能是二皇兄派人所下,二皇兄的母妃是当今贵妃,可谓是权势滔天,陆离没有查到证据,便没有声张此事免得打草惊蛇。
陆离敛眸,如今他若要登上王位,简直比登天还难,他的母妃只是一个绝色美人,身后没有母族撑腰,而且,因为曾经的帝王太过爱重母妃,他在清流士族中的口碑也不好。
想要登上王位,得慢慢观察,分析朝中局势。
总而言之,是需要徐徐图之的事情。
陆离正想着如何研究朝中局势时,便有人送来拜帖,说是二皇子妃生辰宴,请陆离赏脸。
陆离倒不想推诿,但他坐在上首,因身子惫懒,微微支着自己的头,雪白的袍袖散落,他眸子中如晕着冰冷的春光,看着春光使人想要接近,又碍于他周身冰冷,不敢多靠近。
他的门客们正在激烈拌嘴:“公子不能去二皇子府邸,二皇子本就狼子野心,如今他设宴请公子去,定是鸿门宴。”
“二皇子会在众目睽睽下对公子动手?岂不是昭告天下他想害咱们公子?”另外的门客道,“要是公子不去赴宴,那么别人不议论公子目无兄长?”
门客们吵得激烈,陆离被吵得几乎头疼。
纤长的手指直叩案桌,响声清脆,众人都静下来。
陆离只道:“诸君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吵了半个时辰,赤脖红脸,为的是什么?”
门客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吵架太久,似乎遗忘了公子离。
“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公子大业。”
“本公子连参加一个宴会,门客都无法定夺,本公子何求大业,不若早些归隐山林,还能留下一条命在。”陆离道,“主君为我门客,受我奉养,敢问诸君,朝中关系网知道多少?二皇兄座下又有哪些势力,他的权力分布在哪个位置?”
“这些才是门客该知道的事情。”
陆离的门客们讷讷说不出话来,陆离倒不惊讶,公子离本就没什么希望夺位,有能力的门客大都去了其余皇子那里,能到他这儿的门客,基本只靠嘴皮子说说,只想混口饭吃。
陆离倒也不想赶走他们,原因很简单,一个公子府下没有门客,在众人看来,这是该公子德行不佳,或者无心家国,若是他赶走门客,不免让人议论他铁石心肠。
何况,他没必要撵走门客,他们也不是完全没用。
任何本事没有,靠着嘴皮子就敢到公子府当门客,别的不说,脸皮一定够厚,这就够了。
陆离见众人面露惭色,吩咐道:“不知道也不要紧,接下来,你们听我号令即可。”
众位门客全都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扫过同伴的脸后,再看向陆离。
陆离一改刚才的懒散,坐直身子,朝众人大都望去的一个门客道:“你的名字。”
“在下王之。”
“王之?你和他们很是相熟。”陆离确定道,“既然你了解他们,那么你便暂时统领他们,从他们中找出四个记忆力超群的人,随本公子去赴宴,再寻十名交游广阔的门客,负责去探查朝中或者别的公子府的关系网,剩下的门客若有消息来报,一律赏,若是毫无建树者,本公子或许请不起你们。”
他说完便起身,对王之道:“今晚前,将门客的所有名字、特长、籍贯列成名单给本公子,你的分配也拟好名单。”
陆离府邸有三十余名门客,目前被分配工作的只有十多名,剩下的人为了不被赶走,会尽力再去打探消息。那些目前被分配任务的为了不表现落后,也会拼命。
陆离再将门客月例提升一些,再惩治了两名刚才他说话时,便表情惫懒的门客,这样一番规划下来,他的草台班子算是有了组织和纪律。
翌日晚上。
陆离带上人去二皇子府邸,他身后带了四名门客,其中便包含了王之,四人皆打扮成仆从模样。
陆离从轿中下来,本国尚白,他如今仍穿着一袭白衣,腰间本应佩着长剑,但是去二皇子府,他不好佩剑,便改用玉佩做坠。
王之贴心地要去扶他,也被陆离避开。
他不喜欢和人多接触,眼神冷淡:“进去。”
二皇子名唤公子辰,本在门口迎接贵客,见到陆离后,他含笑走过来,似乎想哥俩好地拍拍陆离的肩膀,被陆离躲开,他道:“六弟来了,这么些日子,皇兄看你好似清减了不少。”
本来便是二皇子给陆离下的毒。
“皇兄也形容憔悴,看起来不似以往意气风发。”陆离容色清绝,说话却不那么中听,“幸好今日皇兄面带微笑,否则我还以为今日来参加的是皇兄的病愈宴。”
二皇子脸上的笑顿了一瞬,他仔仔细细看了陆离一眼,拉下脸来,往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面和心不合,自是不表。
陆离进了二皇子府,他精神力格外强大,刚一落座,便收到不少明里暗里带着厌恶的视线,陆离不管别人,让王之替他斟了杯酒递给他。
王之是个书生,在陆离的门客中,他算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书生的手只泛着薄茧,倒也算得上一双好看的手,但是,宴会明亮的灯光下,香袖如云,觥筹酒错,令人眼花缭乱。
陆离的手触上酒杯,他的手指修长,称得上细白无瑕,如冷冽的羊脂玉一般,瓷白的酒杯比之他的手,虽更加冷白,但只是**毫无灵魂的死物。
王之的手和酒杯无限虚化,宴会之上,之前对陆离抱有厌恶、轻视的视线中,又夹杂了别的意味。
陆离的母妃是天下绝色,曾祸乱朝纲,因而,厌恶陆离的那群人中,一部分是之前他们的女儿在宫内,被陆离母妃压得抬不起头,一部分则是些顽固“清流”,不屑于妖妃之子为伍。
陆离把那些对他有意见的人全都记下来,他身后的门客也在暗中记录各个人的交谈,谁与谁是一派,谁谁谁的夫人来往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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