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后我成了海王
两人不分伯仲、分不出是谁更胜一筹。
简晨曦在音乐的高|潮点中将白汐举了起来,像过往两人演练过无数次的那般娴熟的举了起来,而需要白汐做得则是在空中完成一次旋转,从勾缠着简晨曦的脖颈,滑至后背,再依附在上重新被举起,抛出之时在空中完成一次单人转体。
之前两人练到这的时候,只要简晨曦不出问题,两人便可完美落幕。
可是偶尔赶上简晨曦身体不适,托举得没有力气,白汐就没有支撑点,虽然仍然可以在空中完成单人转体,但是看上去就很不完美。
而比赛靠得就是专业的舞蹈动作,加吸引眼球的舞蹈特技取胜。
在专业的舞蹈动作方面,能来参加芭蕾舞皇比赛的舞者都是过关的,拉出去哪一个来都是能打的,所以制胜的关键便是这舞蹈特技。
所以舞蹈特技不但不能出错,还要精益求精,这样才能抓人眼球,成功夺冠。
在简晨曦将白汐举起来的一刻,白汐偏头下意识的看向了他,后者朝他轻巧的点了点头,示意白汐他没事,下一刻,简晨曦稳稳的将白汐抛了出去。
力道适宜、支撑点平稳。
白汐在空中完美的完成了这次转体,随着观众席上传来的惊呼以及裁判们面面相觑的眼神,白汐了然的朝简晨曦勾了勾嘴角。
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简晨曦的身体确实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从开头到中间,乃至快结尾的时候,都没有像平时训练时的那般出现任何异样,两人配合的非常完美,几乎满贯了所有复杂的舞蹈动作、舞蹈特技。
不出意外地话,两人谁是最后的赢家,真得说不准。
直到舞台上的巨大琉璃吊灯,传来了令人震慑的松动声。
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点点螺丝崩坏的声音,并不明显,舞台上、裁判桌、观众席上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就连坐在最靠前最前排的贺家三少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而螺丝越来越松,原本牢固吊在空中的吊灯开始出现轻微的晃动,然后越晃越激烈,像是地震一般难以控制的左摇右摆。
在白汐与简晨曦留意到的一刻,穹顶镶嵌着21颗粉钻的吊灯已然朝着简晨曦坠了下来。
其上妖孽的灿光像是狰狞的魔鬼,微笑的吞噬着两人。
时光像是被凭白的拉长,白汐错愕的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
上辈子,他就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那顶闪烁着妖孽灿光的琉璃粉钻吊灯从金碧辉煌的穹顶落下,直直的朝着他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妹妹而去。
他无力抵抗、难以抗争,未曾考虑那么多,毫不犹豫的冲到了妹妹面前将她推开。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上一辈子的白汐正式离逝。
出人意料的穿进了这本贱受耽美文,进入了小可怜原主的身体,从而在贺家三少中摸爬滚打,诞生了一代海王,本以为能一直浪下去,可心却难以控制的喜欢上了他们,喜欢上了三个人。
而现在时光像是再次倒流,过往的一切再次重演。
类似的场景再一次的发生了,只不过这一次吊灯之下的却是简晨曦。
观众席上乱成一片,贵妇的尖叫声与男人们的惊呼声混杂在一起,白汐看见台下的贺家三少震惊的注视着这一刻,他们三人的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似乎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一般,已然起身冲向了他。
琉璃吊灯在空中反射着他们的影子,夹杂着简晨曦震惊的模样,与白汐了然的神情。
这一次,白汐仍旧没有任何迟疑,如果站在简晨曦身旁的他都不救简晨曦,那么简疯批必死无疑。
他嘴上虽然说着讨厌他,但其实白汐已然不讨厌简晨曦了。
这个男人虽然疯,但从在吊桥上逼白汐跳下去的那一次开始,简晨曦便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或者准确的说,在吊桥上的那一次,简晨曦也没有想到白汐会真得跳下去,从他当时震惊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
或者这个疯批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白汐在推开简晨曦的一刻如此想着。
耳边贺家三少的惊呼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过滤装置一样,他的耳朵自动忽略掉了身边所有人的呼喊声,唯有贺家三少的呼声清晰明确。
此时此刻,他只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只有他们三个的声音。
吊灯轰然坠下,溅起的玻璃渣子掩盖了舞台上的一切,灯光下霓虹中舞台像是泛起了一阵白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看不明确。
或许是风卷着玻璃渣子刮伤了人们的脸,又或许是谁踩到了这一片残骸,空气中泛起了湿重的血腥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贺家三少已然冲向了舞台,正在此时,稍显落后的贺澜琪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本意挂掉,却在看见来电之人是谁后停顿了一秒,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大,白家公司的幕后之人,就是——白汐!”
雾蒙蒙的一片,白汐感觉自己像是散架了,浓烈的血腥气蔓延,与上一世的他在弥留之际闻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他忍着剧痛眯起眼睛,看见了幕后大镜子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他强撑着睁大眼眸,隐隐约约的好像看见有一个异常俊美的男人正朝着他走来,他看不清他是谁,不熟悉他身上的气息。
直到他走到眼前,幽黯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白汐才真正看清那个人是谁。
那个男人蹲下,嘴边荡着笑,他掐住了白汐的脖颈,直接将他提了起来,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
“汐哥,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有没有猜到啊?
:)
第82章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听觉像是失灵了,整个人都处在失聪的状态,甚至连贺家三少的呼喊声都听不清了。
身上骤痛, 白汐怀疑自己的后背应该是被砸伤了,或者是被卷起的玻璃碴子碾了一下, 身体僵硬难以动弹。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却又有些许不同。
上辈子被砸伤的时候, 他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像是冥冥之中有人按下了暂停键,将时间凭白的拉长、拉长,再拉长。
他摔倒的地方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是平时为后台舞者们做检查服装、修饰仪容而准备的。
而此时, 巨大的镜子中只能照见白汐一个人。
绮丽的少年匍匐在地上,亮白的舞蹈服上粘附着些许血迹,白嫩的脸颊纤长的脖颈、流畅的肩周曲线…而后背上的血渍尤其之多,像是凸然生出的一双翅膀, 冲破了皮肉顺着脊骨绽放而出。
特别的疼。
白汐匍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抬起了点头。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微抬妖孽如画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看向了镜子。
踢踏——踢踏——
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从正前方传来, 白汐强撑着一口气勉强看了过去。
不熟悉的脚步声、不熟悉的气息。
粉尘氤氲在空气中,残风像是利刃划过,视野中渐渐地显出了一名异常俊美的少年, 光晕荡漾在他的脸庞, 模糊了他的线条, 掩盖了他的长相,可是偏光中仍旧隐约可见那张蛊惑人心、魅惑妖孽的如画五官。
很美的一张脸,可是气息却是冷极了得。
像是寒冬腊月入骨的寒风, 不给人任何的招架能力,直接侵入骨髓,一瞬流窜全身,又像是暗夜森林中飘荡的邪祟精魅,花草风月都沉寂在他的身上,却难以掩盖他阴冷孤傲的气质。
踢踏的脚步声愈发的强烈,朦胧中,那位少年终于揭开了夹杂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纱。
他穿着与白汐身上一模一样的晶白亮洁的舞蹈服,踏着光走到了白汐的身旁,缓缓地蹲下。
绝美的脸庞,阴寒的笑容。
他掐住了白汐的脖颈,顺势将他提了起来,目光堪堪可以平视的地方。
“汐哥,好久不见!”
“真得…是你…”白汐的目光震惊而错愕,其中的伤感铺天盖地。他想起身,可是镶嵌在身上的玻璃渣子像是淬着毒一般麻木了他的四肢、入骨的疼痛像是要烙进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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