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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

作者: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23 03:02:26 标签:ABO 重生 HE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一人做事一人当。”江徵道:“你可以把我交出去。”
  盛霁松没有正面回应他这句话,而是问:“当时在现场,你明明有机会让沈乐永远闭嘴。”
  “我要是那样做了,跟赵百路一流又有什么区别呢?”
  盛霁松在看到赵百路脖颈上的伤口时就已经确认是江徵动的手,这之后他把昏迷的沈乐交到江徵手中,也不过是一场试探。
  如果沈乐死了,江徵当场就会被揭穿逮捕。
  但沈乐没死,他被毫发无伤地交给沈家父母时,盛霁松就下定决心要保江徵了。
  “我明天去医院见沈乐。”他看向窗外的风雨:“你最好祈祷他今晚没有醒,没来得及给出任何口供,否则事情就棘手了。”
  江徵知道自己赌对了,盛霁松要保他。
  这明明是预料之中的结果,真正成真了,他却有些恍惚。
  他从懂事起,就是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跌跌撞撞地前行,这一路走过来,风风雨雨也挺过好几场,盛霁松却是第一个站到他身边,准备替他撑伞挡雨的人。
  江徵低头看着盘子里两只皮薄馅多的水饺。
  吃着人家的水饺,承着人家的恩情,却还要骗人家说自己有多惨。
  心头甚至开始滋生出沉重的负罪感,想忽略都难。
  雨下了一整晚,江徵就睡在了盛家的客房里,这一晚他就没怎么合眼。
  不是为沈乐这个隐患焦虑,而是被那股久未消退的自责感折磨得睡不着。
  他就这样熬到清晨。
  天亮了,雨才停。
  盛霁松准备出门去医院时,门从外面被敲响了。
  江徵预感到这声敲门声是冲自己来的,盛霁松原本想让他躲一躲,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走了,就是做贼心虚,你也一定会被连累。”
  虽然他确实就是这个“贼”。
  盛霁松问:“你很怕我被连累?”
  “嗯。”
  “放心,盛家不会轻易被你累垮。”他把手搭在江徵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嘱咐道:“如果被带走,不要松口承认任何事情。你记住,你就是无辜的,订婚当天所有举动,都是我授意你去做的。”
  “好。”
  “可能会吃点苦,忍一忍。”
  吃苦?
  吃苦没什么好怕的。
  江徵就是吃苦长大的,若要说“忍”,那已经忍了十八年了。
  事态紧急,盛霁松示意管家开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是警局的人。
  为首的警官上前一步,和秘书长说明来意:“沈先生昨晚醒了,他说在现场看到了江徵。”
  他看向江徵:“特助,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27章 【回忆线】逼供
  沈乐是被吓晕的,昏厥时间短,送到医院用过药后,人就醒了。
  只是眼睛睁开了,魂却不在身上。
  接诊的医生看出不对,当即把病人转去心理科。
  心理疏导才做一半,欧阳宏的人就找上了门。
  他们不顾沈乐的身体状况,用审讯室里常用的逼问手段,从他嘴里撬出了江徵的名字。
  “沈乐醒来后只说了‘江徵’两个字?”盛霁松问跟在身边的医生。
  他已经来到了医院。
  沈乐的心理医生说:“他受惊过度,只说了这个名字,之后再问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盛霁松暗暗松了口气,走到沈乐病房门口,医生替他开了门,他进去前,叮嘱医生:“半个小时内不要让人来打扰。”
  “放心,该支开的人都支开了。”
  盛霁松这才走进病房,顺手反锁了房门。
  沈乐是醒着的,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出神发呆,盛霁松关门时特意把声音弄大了些,他注意到,沈乐的肩膀在声音响起时轻轻抖了一下,可见对外界的声响是有反应的。
  “沈乐。”盛霁松走到他面前坐下,挡住了窗外的风景,沈乐眸中的光亮暗下来,他垂下眼,有意避开外人的视觉闯入。
  “上次你和江徵合影的照片,我让人洗出来了。”盛霁松递过去一张照片:“你要看看吗?”
  照片未经允许就闯进了沈乐的视线里,让他想起一个月前在后台看到的江徵,这个刚刚成年的Omega,给他的第一观感是热情与阳光,因为他的适时闯入,赵百路在后台的猥亵才没有得逞。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那个人羞辱,但沈乐当时是感激江徵的。
  “我知道那天你肯定看到了异常残忍的一幕,所以才会吓病。不过你不需要害怕,江徵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更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他要杀赵百路,也是有原因的。”
  盛霁松把失踪案始末串在一起,言简意赅地告诉沈乐,赵百路这十年来是怎么发家的,怎么踩着人命挤入上流社会,又有多少人死在他数钱数到抽筋的手里。
  “江徵只是众多受害者之一,他是唯二幸运的,却也蒙受了巨大的童年阴影。演奏会那天,赵百路在舞台上强吻你,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担心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他闯后台,也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
  沈乐听到一半就几欲崩溃,他抓着被子的手用力到颤抖,和着泪痛骂道:“赵百路...他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盛霁松任由沈乐发泄憋在心口的痛苦。
  赵百路是怎么对沈乐强取豪夺的,又是怎么促成这段联姻的,他这个局内人心知肚明。
  和沈家的联姻,是赵百路拿10个亿砸出来的。
  10个亿,买下沈家的尊严,买断钢琴家的傲骨。
  没人问沈乐愿不愿意,他就是个精致的木偶,任由权势操控,哪怕前方是火坑,也会有人让他跳下去。
  “我该怎么帮他?”他自责地用双手捂住脸,声音哽咽:“我怎么才能帮到江徵...对不起,我,我那天是真地吓到了...”
  订婚那天,他泼了赵百路一身红酒,恨不得当场逃婚,却被自己的父母劝了回来,沈家的名誉不能毁在他手上,父母每一句劝诫都压得沈乐喘不过气来。
  在外面,他是光鲜亮丽名利加身的杰出钢琴家,私下里,早被赵百路一流践踏在脚下,毫无尊严。
  他去二楼的更衣室,是顺着父母的意思,要去和赵百路道歉的——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别人说他错,那就是错。
  他当天是从另一个门进去的,进屋时,刚好就撞见赵百路的头被勒断的一幕,血喷溅出来,江徵却一脸淡定,甚至点了根烟。
  沈乐下意识要尖叫,却也怕极了自己会被灭口,以至于只能捂住嘴,在巨大的恐惧与震惊下,昏厥过去。
  醒来时,已经被审讯处的人围住,他们的质问带有强烈的入侵性,每一个问题都在问“你看见了什么,是谁杀了赵百路?!”
  “是谁杀了赵百路?”
  “是谁杀了赵百路?”
  “是谁杀了赵百路?”
  这个问题循环往复地在他大脑内回放。
  他终于确认,赵百路死了。
  死得好!
  这是他清醒后,潜意识里第一个反应,没有恐惧没有惊愕,更没有一丝悲伤,只有暗爽,毫无怜悯地暗爽。
  “他们连夜审我,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我很抱歉。”
  沈乐知道,自己不能让江徵为一个畜生偿命,因为畜生不配。
  盛霁松说:“你不必道歉,正常人看到那一幕,都得被吓傻了。还好你只说了一个名字,这句口供不难圆。”
  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脸生的alpha:“这个人,叫贾豪,是人贩窝点的头目,一个月前,警察去捣毁窝点时,他左腿被江徵用枪打伤了。”
  “警方以为这个头目跑了,其实是被我的人抓走关着,原本打算让他当关键证人在合适的时候掰倒赵百路。现在赵百路死了,贾豪的利用价值就变了。”
  沈乐从他手中接过照片,发现这个人脸上有一道5厘米长的刀疤,他听到盛霁松说:
  “我希望你能给警方提供新口供,你当时目击的杀手,脸上有一道5厘米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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