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崽[重生]
纪冉皱了皱眉:“纪冉。”
纪千屿嘴角噙着笑,没再叫他,坐下来:“怪不得我看你挺亲切,谢谢你帮我,喝一杯。”
纪冉喝了口果啤,余光瞄着旁边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私底下的纪千屿,许久没相处,难免有点生疏和尴尬。
而且小姑娘和当初相比已经变了很多,纪千屿学了不少社会习惯,发型和衣服也都很出格。纪冉知道从前家里条件很一般,并没太多精力支持她唱歌跳舞,走到现在应该吃了不少苦。
纪冉心里一酸,清了清嗓子:“以后有什么麻烦…都告诉我。”
纪千屿顿了顿:
“你要追我?”
“…..”纪冉撇嘴:“才不是那个意思!”
“放心,她哪有什么麻烦。”陈姐打着岔走过来,笑了笑:“小屿是我们大股东,整个工作室和录音棚都是纪总给她开的,除了碰到王八羔子,在行业里吃不了亏。”
纪冉微微一愣。
对于从前的家人,他一直没有太强求什么,找到纪千屿都是个偶然。但骤然听到一个“纪总”,还是有点难和那个工厂上班周九晚五的老爹联系起来。
“现在的圈子,没点家底混不开的。”
纪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小声问:“那叔叔阿姨…都好吗?
“挺好的。”
纪千屿掐了烟:“到处旅游呢。”
“哦,那就好。”
……
时间不早。
吃饱喝足,陈姐年纪大一些,说要回去带孩子就闪了人。纪冉看了眼表…还有没敢点的微信提示,屁股一凉,也打算撤。
公寓外响着车鸣,纪千屿跟两个助理一起出了门:“我们去录音棚琢磨一下新歌,要来听吗?”
“。。。”
有人心猿意马:“这么晚?”
“嗯。晚上比较有灵感。”
即使是当明星,私底下也就是普通的生活,工作吃饭和睡觉。
纪千屿走出电梯,外面的冷风刮进来,带着两声车鸣:“我刚写的,跟你还挺投缘,要不要来听听?”
“...写给我的?”
纪冉一美,立刻小步跟上去:“那我去听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楼下的车声格外吵,纪冉没走两步又听见一声响,小助理皱眉:“谁啊这么吵,市里禁鸣笛不知道吗。”
“滴滴滴。”
“......”
纪冉愣了一秒。
一种不详的预感刚袭上心头...
“纪冉。”
低沉的声音距离不远。
他回头,纪千屿和两个助理也跟着回头。高级公寓车开不进,一辆眼熟的宾利就停在闸门外,车窗被摇下来,固执的打着双闪,很像是坏在了门口。
纪千屿:“好像是来找你的,你爸爸?”
喇叭硬戳戳又叫了声。
“......”
五分钟后,车被放进来。
傅衍白下车,纪冉第一时间就被拎的离纪千屿三米远,他撇撇嘴,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捣到老巢的,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定。
“咳,我刚要回去...”
“是吗?”
傅衍白眸色很冷。
就在纪冉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纪千屿倒是停了步子,她的目光在傅衍白脸上停留片刻,想了很久一般:
“是你?”
不是她记性好。而是傅衍白这张脸一般看过,就很难忘记,再加上还不是什么好印象,一记就更牢。
看对面人脸上写着疑惑,纪千屿摘下口罩,又拉了拉帽檐,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对方的神情有些恍然。
“你是不是我哥的同学,以前来过我家?”纪千屿道:“好像是你吧?”
纪冉一双眼睛睁的杏圆,这倒是他想都没想过的可能。
傅衍白去过他家?
见人还没完全想起自己,纪千屿干脆介绍道:“我是当时把狗抱给你的那个,就是...他妹妹。”
傅衍白的眸色终于从阴沉里抬起一点,他其实早忘了纪千屿的模样,况且女大十八变,但事情显然是这么件事。
“嗯。是我。”
纪千屿怔忪片刻。
她想起那时候自己还小,十岁不到的年纪,那时候家里因为拆迁得了不少房子,父母不想留在那处伤心的地方,很快就要搬离路阳。
傅衍白就是那时候来的家里。
不巧,家里只有她一个。
纪千屿已经记不清太多细节,只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少年直直站了很久,最后盯着她膝盖旁的小狗,淡淡说了句:
“他以前说这只可以送我。”
“......”
就这样,她哭唧唧的把狗抱给傅衍白,失去了唯一用来想念的小玩伴。
原本有些尴尬的局面。
现在变得很微妙。
傅衍白的眉头紧紧蹙着,最后还是纪千屿先打破了沉默:“那我哥送你那只狗......”
纪冉眼尾一挑。
傅衍白淡淡道:
“腿不好,但也活了十几年。”
也许是这一出太意外,纪冉逃过一劫,并没被就地正法,直到两个人坐上车,低气压才骤然袭来。
纪冉抖着腿:“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
傅衍白:“你今天开了车。”
“......”
不打自招。
小少爷闭了嘴不说话,过了会儿,旁边响起一声:“晚上在那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
他不信傅衍白看不出,自己在那儿就是个白脸小崽,纪千屿已经二十七,比他大上不少,根本没有歪门邪道的可能。
“你不要老疑神疑鬼,她比我大那么多......”
纪冉说完,就感觉车里又凉了两度。
“。。。”
“我是、是喜欢年纪大的,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急刹车的冲力,安全带勒着胸靠停下来,下一秒,傅衍白已经倾身过来,舌尖撬开了他的唇。
躲是躲不过的,早晚有这么一出。纪冉想的很清楚,干脆闭上眼享受的靠在皮座上,但傅衍白亲了他没两秒,唇齿便离开了温柔的小泉...
纪冉睁开眼,看见个阎王。
“你喝酒了?”
“。。。”
屋漏偏逢连夜雨。
纪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连番坠落进泥里,总之车开到家,傅衍白就没让他沾过地。
先是拎进浴室手把手洗了个要命的澡,纪冉浑身通红像一只软脚虾,又被傅衍白抱着扔上了床。
男人覆在他身上,沐浴液的淡淡香味弥漫在卧室,连枕巾都沾了没擦干的水珠。
纪冉什么也没捞到穿,耳侧清楚的传来傅衍白低哑的喘息,像是一只跳动不安的黑色蛹蝶,振翅在黑夜。
血色一瞬间涌上脸颊。
……
半个小时一过,纪冉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吃干抹尽,傅衍白又不知道哪里捡回了一点理智,想起人明天还要上班。
“去洗洗。”
两个人又不可避免的进了浴室,傅衍白放了热水,纪冉泡进去,神思才算清醒了一点。
“傅衍白,你好不讲理。”
纪冉咕哝了一声,小小的埋怨。平心而论他也要社交,总不能以后他出去一次就要叫人拎回来欺负一次。
“是你先瞒着长辈。”
“......”
傅衍白一边不紧不慢的给纪冉清洗,一边深沉的挑起那双桃花眼:“我问过你了。”
纪冉气的闭眼不理人。
什么狗长辈。
骗狗的长辈。
骗了他的狗,现在还在这里作威作福。呸!
洗干净又泡了会儿澡,傅衍白伸手试了下水温,才把人从里面捞起来,软乎乎的大毛巾揉上来,纪冉沉着眼皮挂在傅衍白身上,连手机响了也懒得拿。
“你看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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