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柳云晚自小和李凭风一块长大,而李凭风对柳云晚有意是许多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但柳云晚好像并没有那个想法。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过问的事,他比较在意的是他和楚灵越的事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但他也知道,这事之所以引起朝野关注,并不是因为有人关心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怎么样,他们真正在意的,是背后的赤令府和神枢府。
及至现在,谢迁愈发觉得自己最初想让赤令府淡出京都视线的想法天真可笑,赤令府在这个位置,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窥视之中,时刻都在风口浪尖之上,怎么可能平静得了。
唯有长风破浪而已。
当天谢迁到底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时日一久,有些事就会不攻自破。
第二日一早,赤令府陆续来了些拜年的门客,温遇和谢无涯忙于此事,而谢缈又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谢迁闲下来便想知道一下楚灵越那边怎么样了,但他不好大张旗鼓地去,便叫云容容去神枢府瞧一下。
这云容容前脚刚走,木萧萧就来禀报说,柳家姑娘有请,说是想同他坦然一叙。
谢迁蹙眉,但在太后赐婚这件事上,他确实从未和柳云晚好好说过。
其实从前再小些的时候,谢迁和柳云晚也一起玩儿过的,两人关系也还可以,是以他想了想,到底还是赴了约。
柳云晚在天香楼定了一雅间,位置靠边红木做墙,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谢迁一进门,柳云晚便回过了头,秋水明眸盈盈善睐,柳云晚其实同太后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生怜惜。
不过谢迁不属于这类人,他同她打过招呼之后便径直坐下,礼貌又客气道:“不知柳姑娘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柳云晚抬手叫人上了菜,侍奉的伙计也燃了薰香。
柳云晚隔着雾气,抬眸看他:“你以前都叫我云晚的。”
“小时候言行无忌,也总是记不得这么多礼数,”谢迁说,“现在大了自然不同。”
“礼数?”柳云晚低头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失落,“当庭拒婚,也是你的礼数吗?”
谢迁一顿,到底也不愿让女孩子太难堪:“事出有因,当时已经解释过了。”
柳云晚轻笑一声:“隐疾?谢昼夕,你至于么?为了拒我,连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
谢迁淡定继续:“不是编的。”
柳云晚咬了咬牙,看着他说:“那若我说我不介意呢?”
谢迁垂眸,只说:“别开玩笑了,我哪儿值得。”
柳云晚深吸一口气,片刻后说:“算了,快晌午了,吃饭吧。”
说着就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先吃了起来,谢迁客随主便,当然也有一些防备的心思在里头,就跟着夹了一筷子。
但吃下去之后表情差点没绷住,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他居然忘了柳云晚来自东南,喜好甜食,这一筷子齁得他差点没去见神仙,眼见旁边搁了一杯果饮,先前他见柳云晚也喝过的,于是便拿起来闷不做声地喝了一大口。
好像是他惯常喝的茉莉茶,但味道感觉有点怪怪的。
后来谢迁就没怎么动筷子,看着柳云晚一个人吃,他本还想是他小人之心了。
可等到后来,他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晕,看人似乎都有重影的样子。
意识正朦胧之际,就见柳云晚似乎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笑得有些自得的样子:“还真是一杯倒啊?”
谢迁咬牙问:“你给我喝的是酒?”
“对啊,”柳云晚声音里满是无辜,“茉莉清酒,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谢迁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欲往外走,谁料柳云晚却忽然站他面前来挡了路,谢迁后撤一步:“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柳云晚一边笑着,一边还作势要解衣带的样子,“是你要对我做什么吧?”
谢迁此刻脑子发蒙,但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柳云晚居然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柳云晚边说边靠近他:“昼夕,你说要是被人看见你我衣衫不整的模样,你还能不娶我么?再者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毛病!”
谢迁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谁的清白不是清白,他怎么就可以不明不白地失身!
他极力往门边靠,柳云晚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可她却没想到,谢迁并非是要自己逃,而是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然后谢迁将门栓上,自己却立刻就瘫软在了门边。
柳云晚似有不甘,在门外威胁他说让他别做徒劳,她立马就喊人来开门!
不过能缓一时是一时,谢迁今日也并非一个人前来,想必待会儿木萧萧就能发现异常。
及至此时,他脑袋就更加晕了,意识几乎溃散,等他再有反应的时候,却是被人从门外推了门,自己摔到了地上。
谢迁迷迷糊糊偏头一看,却发现来人好像是……楚灵越,他心里顿时便轻松了下来。
楚灵越一进门就被满室的薰香薰得皱了眉,可他看清谢迁软在地上蜷成一团的样子心底就窜起一股戾意,眼神愈发冷冽,周身杀伐气也跟控制不住了似的,像是恨不得将始作俑者千刀万剐。
但他手上却温柔地把谢迁抱了起来,谢迁从不喝酒,此时醉得眼皮上的小痣似乎都泛出红来,但人却很乖,把脸安安静静地埋在楚灵越颈间。
楚灵越把披风罩在他身上,连脸都遮住了,似是不欲让任何人见到他这幅模样。
可他做完这些将将提步想走,周身却是一软,浑身霎时就跟失了力气似的,体内也隐隐有些发热的样子。
楚灵越眉目一厉,顿时反应过来,挥手将那一炉香打翻在地。
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楚灵越似是有些抱不住谢迁似的,无法,他怕真的把人摔到,只能强忍着劲力把谢迁放到了一边贵妃榻上。
楚灵越知道自己也着了道,他来不及想清缘由,只知道自己体内的火已然越烧越旺,他怕自己伤了谢迁,于是便想起身离远点。
可此时谢迁却忽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楚灵越赤红着眼看过去,只见谢迁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似的,像琉璃一样漂亮得紧,泛红的嘴唇微微动着,似在呢喃些什么。
楚灵越控制不住地靠近,刚好听见谢迁撒娇似的低声说:“我头好疼,要疼死了,言疏哥哥……”
这一声呼喊仿若一道惊雷,直将楚灵越整个人劈愣在了当场,上一次听到他这么喊,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许是此时距离太近,楚灵越身上又一直很凉,尤其此时,内里越燥,皮肤就越凉,谢迁忍不住就抬手揽住了楚灵越的脖子,而后把额头贴到了他脸上,像是这样头能没那么痛似的。
而在此过程中,谢迁还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唇瓣就会时有时无地轻啄到楚灵越的脖颈。
谢迁一无所觉,徒留楚灵越烧红了一双眼。
他脑子里似乎都隐隐有一个声音在无声叫嚣着,可现实里,楚灵越却只能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然后坐起来把谢迁稳稳抱进怀里,哑着声音安慰他:“乖,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谢迁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胡乱点点头,与此同时便又不小心在楚灵越脖颈上印下一吻。
而谢迁醉得魂都没了,楚灵越脸上各处都被贴热了之后,他迷迷糊糊间竟又去扒拉楚灵越的衣襟!
偏偏楚灵越一心控制自己,管不得他,于是也就任他动作。
谢迁扒了好久才扒开,弄得两个人都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但他才不管这些,又把额头贴到了楚灵越半露出来的冰凉胸膛之上。
楚灵越此时眼里甚至已经有了血丝,呼吸也是沉重可闻。
他似是终于忍耐到了尽头似的,伸手紧紧搂住了谢迁的腰,像要把人揉碎似的。
但最终,却只是轻轻落了一吻在谢迁头发上。
就在此时,雅间大门砰一声被人踹了开!
门外众人见房内两人紧拥在一起,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如此艳丽场景,众人纷纷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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