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按照从前,谢迁铁定会打趣楚灵越一番,比如说什么‘你都成了婚,却仍然有人觊觎于你,魅力实在不小啊’,可那一刻谢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反而做出了一件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他偏头看向楚灵越,指了指楚灵越面前的一道虾:“我想吃那个,你给我剥一下。”
楚灵越没觉察出任何不对,二话不说就亲自动手了,剥完之后刚蘸上醋,谢迁就直接从他手里把虾肉叼了过去,然后鼓着腮帮子说:“还要。”
此后楚灵越似乎也得了乐趣,一边剥虾一边投喂谢迁。
而谢迁吃着吃着眼睛还不安分,有意无意地朝梁馥诗看过去,气得梁馥诗秀丽的小脸蛋都皱了起来。
“不准看她。”
正此时,楚灵越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落处,不过他却没体悟到其中的火药味,只顾着自己吃醋。
他这么一说谢迁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小家子气了点,为着一件莫须有的事跟一姑娘置什么气。
于是赶紧就说:“不看不看。”
楚灵越这才满意。
但实际上,在这宴席上关注他们俩的,可不止是梁馥诗一个人。
先前楚灵越和谢迁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谁都知道他们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选用成婚来解决,可今晚这么一看,大家心里却有些没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作戏。
天景帝遥遥看了一会儿,笑着对身侧的太后说:“看来他们感情不错,言疏难得会疼人了。”
太后盯着他们看了会儿,神色有些莫名,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宴会结束之后,因着徐霁的帐子离他们的很近,谢迁便邀请他一道儿回去。
而此时楚灵越正牵着谢迁,心里正美着,是以对此也没什么异议。
不过徐霁却有些急吼吼的样子,说他要先回去。
谢迁抓紧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
徐霁说:“我他娘的也是没想到,我这才出来一天,我们家库房居然被盗了!”
“谁这么厉害,进得去你们府上?”
“这谁知道啊!”徐霁愤愤道,“天杀的盗贼,库房里都是老子的宝贝字画,可别给我偷了!我先走了,我得回去问问!”
“去吧去吧。”
等他走了,谢迁和楚灵越这才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谢迁说:“年年春猎不管是宫里还是各家府上都会出各种事儿,可这春猎还就真一年都没取消过,而且年年都在玉关山,不腻么?”
楚灵越说:“陛下常年待在宫里,也就指着春猎了。”
“也是。”谢迁笑了下,凑到楚灵越耳边悄声跟他说,“感觉陛下还挺爱玩的。”
楚灵越看他一眼,却没反驳。
而后谢迁又问:“你今夜要出去巡察么?此次春猎是你们神枢府布防,要是出了事可是你们的责任,难保不会有人动心思。”
“已经来过两拨刺杀的了。”楚灵越淡淡道,“也没什么,破不了防。”
“神枢府这么厉害?”谢迁看他一眼,笑说,“那你今晚就主要保护我吧。”
楚灵越把他牵紧了些,点点头答:“可以。”
谢迁被他这反应笑得不行,心想这人寻常行事明明横行无忌,怎么到了他这儿这么纯情,果然画本里都是骗人的,才没有什么霸王硬上弓……
谢迁虽然有些遗憾,但回了帐子之后,还是记得干了正事,连夜命人回赤令府去确认北境旱灾之事。
他本以为这事不大不小,可谁料隔日一早却传回了一件他意料之外的事。
治粟司拨调出去的粮食昨夜已达北境,可昨夜押粮军队路过北境绥城的储水库时,那储水库突然崩裂,库里的水一贯而出,冲得队伍措手不及,成百上千车的粮食转瞬之间便被流水倾覆,泡了一夜之后,已然烂了。
谢迁听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粮食没了,那旱灾若是真的严重,北境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第二反应则是,那储水库是他父母当年提议建造,此番骤然出事,那他们赤令府,铁定脱不了干系。
第39章 事发
这消息是赤令府的人传过来的, 而天景帝在饮乐之时最厌烦被人打扰,所以在春猎期间这消息应该不会传到他那里,但这也难保。
而此次春猎是小猎, 不是五年一次的大猎,所以时间很短,只有三天,这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谢迁思虑半晌, 终究是跟楚灵越说了这事。
“我要先回京都, 届时陛下问起, 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在帐内歇息, 行吗?”
楚灵越蹙眉:“我跟你一起回去。”
“可春猎布防是你在管,你怎么能离开?”谢迁说, “而且这事陛下还不知道,我们贸然离开倒还显得怪异。”
楚灵越神色有些莫名地看着他, 像是想从谢迁脸上探究出什么一样。
不过谢迁说得也确实有道理,片刻之后, 楚灵越妥协道:“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楚灵越沉声说:“两天之后我回京都, 我要在子说府见到你。”
楚灵越近日来对他几乎百依百顺,许久没有用这种带着强硬意味的语气同他说话。
谢迁一时间不禁怔了一下, 不过楚灵越这要求不算什么, 他也就没多想, 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好。”
这边沟通完之后他便悄悄潜出了玉关山, 在路上还顺手解决了一批蠢蠢欲动的刺客。
他一路赶回赤令府, 直接便奔了温遇的院子,还没站稳就问:“母妃,绥城的储水库是怎么回事?建造出了问题还是护水的灵阵出了问题?”
温遇刚下台阶这才行至院中:“建造和灵阵都是咱们府上的人经手过的, 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也不知这其间出了什么错漏。”
“就是可惜了那些粮食。”温遇念及此也不禁蹙了蹙眉,但随后又说,“可我也没听说今年春旱有多么严重,照你父王信里的意思,今年也应该是能撑过去的啊。”
谢迁凝神:“那治粟司为何要拨调粮食?”
“不行,我得派人去看看。”
谢迁想了想,随后又寻思着要不趁此机会自己亲自去一趟北境?
可他刚有这个念头,他便想起了先前楚灵越跟他说的那话,所以,楚灵越就是担心他独自去北境这才提那个要求的吗?
不过这时温遇却说:“你姐姐昨夜已经连夜赶往绥城了,不多时应该就会有消息。”
谢迁闻言顿时便紧张起来:“如此一行未必安然,她怎么自己去了?身边带人了吗?”
温遇点头:“放心,有的,府上的暗卫紧随其后,等入了北境十三城,处处都是赤令军,不会有危险。”
谢迁这才放了些心,而温遇这里看来也并没有知道更多,于是他便没有再问。
接下来谢迁便去了一趟司空衙门,调了当年绥城水库修建的卷宗来看。
当年治粟司拨款,司空衙和当地的府衙一道承建,而由于绥城地处北境十三城,在赤令府的管辖范围内,赤令府则派了人监工。
这表面上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可谢迁细细一想,却觉得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赤令府的人结阵化印行、行军打仗也行……可在选工用材这些方面确实不行,术业有专攻,谢迁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此次水库崩裂,定会有人将帽子扣到赤令府的头上,就看届时谢萦烟能带回什么消息。
正此时,木萧萧又给他带来了一则消息:“世子爷,先前您不是吩咐人去盯治粟内史府上的小公子孙溪正么,昨日他的古画铺开张了,在南朱大街正街上。”
谢迁抬眼:“地段这么好?他开业剪彩都有谁去了。”
“大多是古画行的老手。”木萧萧回答,“只有一位比较特别,威云府二公子李凭风。”
“他怎么也去了?”此前他便已经怀疑孙溪正和李凭风有联系,但是却没想到他俩会摆在明面上来,“那古画铺李凭风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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