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淮水:“……”
淮水觉得,他家师父敢做,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楚钰秧自己扒在人家身上,却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简直……
楚钰秧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说:“为师这么做,可是有深意的。”
“啊?”淮水一愣,脑中开始不停的转,难道……
楚钰秧继续说:“你想啊,赵公子醒过梦来的时候,肯定是要推开我的,那我多没面子。反正都是要被推开,所以我就换了个方式。”
换了恶人先告状的方式……
淮水抬手干抹了一把脸,简直欲哭无泪了。
淮水一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换了个严肃的话题,说:“师父,我觉得沈大小姐这件案子很有蹊跷啊。还有,那个跟踪咱们的人也很有蹊跷啊。”
楚钰秧一本正经的点头,说:“沈大小姐的事情,我还没什么头绪。不过那个跟踪我们的面具男……”
“面具男?”淮水声音拔高了,说:“难道就是那个总是徘徊在沈家门口的丑男人掳走的师父?”
走在前面的赵邢端皱了皱眉。
赵邢端虽然走的快,不过这大黑天的,还是荒郊野外,他也不好真把那两个人直接扔在这里。所以只是和他们拉开些许距离,并不真的走个没影。
而且赵邢端从小习武,少年时拜入江湖名门学习武功,耳力自然是非常好的。后面楚钰秧和淮上的话,他都给听了个清清楚楚,刚开始气得脸都青了。
不过听到面具男的时候,赵邢端就皱了眉。
楚钰秧点头说:“就是他啊。”
淮水说:“真的是他?他果然有蹊跷啊!”
楚钰秧煞有见识的说:“我刚开始以为他是痴汉,不过现在觉得他是个变态。”
淮水心中一凛,脸上动容,说:“师父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他难道和沈大小姐的死有干系?”
楚钰秧解释说:“他对我身体的兴趣,显然没有他对沈大小姐尸体的兴趣大啊。”
“什么?”淮水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愣。
就连走在前面的赵邢端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都停住了脚步。
楚钰秧说:“我在说他为什么不是痴汉而是变态。”
淮水:“……”他好后悔问了一句,说话的人泰然自若,他这个听的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停住脚步的赵邢端脸色变了数遍,然后甩袖加快脚步。
楚钰秧说:“他跟踪我们明显是想带我来看这具尸体的。他之前还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不会杀我,因为我还有用。难道他想让我解开这个案子?但是无利不起早,他肯定在这其中能谋得不少好处。”
淮水立刻点头,想要附和。不过楚钰秧又变了话题,说:“淮水,我的玉佩呢?”
“玉佩?”淮水一愣。
楚钰秧皱眉,说:“难道你笨到没有发现我给你留的暗号吗?那可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的,丢了就要从你的工钱里扣。你知不知道,我一年才挣四两银子,三个月才挣一两银子,攒了三个月的薪水买了一块玉佩,简直比iPhone还贵啊!”
其实不是玉佩太贵,而是仵作的工钱实在是太少。
淮水听得云里雾里,赶紧摇手:“不不,我发现了。不过不在我这里,在赵公子那里呢。”
“啊?”这回终于轮到楚钰秧惊讶了。
淮水说:“我遇到赵公子一行人,就拜托他们一起帮忙找你,就把玉佩给他看,然后跟他说了情况。玉佩好像在他那里,我忘记拿回来了。”
赵邢端脚步又一顿,差点忘了自己身上还留着那块玉佩。
就在他脚步一顿的空档,楚钰秧已经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然后两眼放着蓝光,紧紧盯着他。
赵邢端心中一凛。
楚钰秧已经换了一副羞赧的模样,说:“赵公子,我的玉佩在你那里吗?”
赵邢端抬手摸向腰间,准备把玉佩拿出来。
楚钰秧继续说:“赵公子如果喜欢,不用还给我也可以的。”
赵邢端狐疑的看他,觉得他肯定有后话。
楚钰秧不负众望,果然是有后话的,说:“那是我的传家之宝,我准备以后送给我媳妇的。”
众人:“……”
淮水有立刻掉头就跑的冲动。
随从们立刻低下头,全都看着双脚前一寸的土石地。
赵邢端被他气得都笑了,说:“一两银子的传家之宝?”
赵邢端显然是想告诉楚钰秧,他和淮水说的话,自己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楚钰秧一点也不羞愧,反而眨着纯洁的大眼睛看着他,说:“礼轻情意重啊。”
第7章 杀猫案7
楚钰秧完全是毫无羞愧的样子,目光灼灼的瞧着赵邢端,补充说:“虽然这个传家之宝不是我爹传给我的,不过我决定传给我的儿子,然后再一直传下去,不也是传家之宝了吗?”
赵邢端被他气得够呛,忍不住想要还击,说:“你不是有断袖之癖?怎么会有儿子?”
赵邢端说罢了就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失礼。
楚钰秧却不介意,反而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男人?”
赵邢端下意识的说:“你一直粘着我……”
他说了一半,立刻就闭嘴了,现在他更加后悔。不是后悔自己说的话,而是后悔和楚钰秧搭话。
楚钰秧的眼神更加热烈,简直能把赵邢端的头发给点燃,羞涩的说:“我还没表白,赵公子就已经知道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赵邢端学了个乖,闭嘴不言,然后快步往前走。
楚钰秧没有他腿长,不过牟足了劲儿的小跑着跟在他身边,继续笑眯眯的说:“赵公子你放心吧,我的确不喜欢姑娘,但是我是个有底限和节操的好青年,不会去随便娶个姑娘祸害人家,只为了生孩子的。”
赵邢端头疼,疼得他打小与生俱来的那股风度都要没了,他有一种错觉,现在自己才是被祸害的那个。
楚钰秧又说:“我可以领养一个小孩啊。赵公子,你喜欢男孩吗?或者更喜欢女孩?”
赵邢端:“……”
他们一路走得飞快,中途遇到驾车折返回来的随从的时候,基本上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
驾车的随从有些意外,没想到主子他们也走得这么快。
楚钰秧跑的呼哧带喘,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进了城门,赵邢端就带着人急匆匆的离开了,留下楚钰秧和淮水两个人。
淮水给他师父顺了顺背,说:“师父你没事吧?”
楚钰秧忽然直起身子,说:“淮水,你怎么跑了这么久都没事。”
淮水一愣,说:“是师父你的身体太差了。”
楚钰秧又喘了好几口气儿,忽然说:“看来赵公子也是喜欢我的啊。”
“啊?”淮水傻眼了,说:“师父,这话怎么讲?”
楚钰秧满脸的得瑟,笑的极为甜蜜,说:“因为他最终还是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啊。”
“啊?”淮水更傻眼了,仔细一回想,刚才楚钰秧胡搅蛮缠一通,赵邢端只顾着疾走摆脱楚钰秧,完全忘了玉佩还在他身上没有还回去。
淮水说:“可是师父……那不是传家之宝吗?怎么又变成定情信物了。”
楚钰秧不答,带着淮水往衙门去,一路只顾着嘿嘿嘿的傻笑。
他们到了衙门没多久,沈大小姐的尸体就被随从们给送回来了。官差一瞧沈大小姐沈瑶珠的尸体,登时差点吓晕过去。
官差颤巍巍指着尸体,说:“那些绑匪没有拿到银两,怎么就把人给杀了!”
大家第一反应,都是绑匪撕票了。
楚钰秧跑了一路实在太累,就往房间去休息了,留下淮水给大家讲解一下细节,然后还压迫淮水去进一步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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