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下)
君怀琅坐在床沿上,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清醒?”他道。“那怎么受了伤还一声不吭地,不跟人说?”
薛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
他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屁大点的伤口,猫挠的似的,谁这么多嘴要告诉君怀琅?
君怀琅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正色道:“谁也没告诉我,我自己发现的。”
薛晏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大截。
“……他们多嘴。”他嘟哝道。
君怀琅没说话,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就见薛晏立马道:“我只是忘了,不会再有下次。”
端着药进来的进宝正好撞见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面前这个又怂又乖的,真是他那个阎罗王似的亲主子?怕不是被哪个成精的狗夺了舍,也学会撒娇摇尾巴了吧?
进宝撇嘴憋着笑,将药端了进来。
薛晏看见药,立马看向君怀琅:“你还没好?”
君怀琅说:“这不是我喝的,是给你喝的。”
果然,薛晏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我没发热。”他说。
君怀琅看了进宝一眼,就见进宝正在使劲拿眼神示意他,那模样,一看就是自己不想开口,要君怀琅来劝。
君怀琅有些好笑地看向薛晏。
“以防万一。如今金陵全城人都喝了这药,神医说,即便是身上染了毒,尚未发病,喝这药也能治好。”
薛晏却说:“病了再喝。”
君怀琅噗嗤笑出了声。
“进宝说你怕喝药,原是真的?”他说。
薛晏闻言,神色一变,冲着进宝就要起身。
这奴才还真是得意忘形了,生了这么大的一张嘴巴,什么都乱说?
怕喝药,老子像是怕喝药的人?
这破药又不是刀子,谁他娘的会怕?也不过是苦了点……谁喜欢喝这种把五脏六腑都泡出苦味的破玩意啊!
进宝一眼就见,薛晏目中满是怒色,一看就是被揭了短,在恼羞成怒。
看这样子,立马将他斩在剑下都不是没可能。
进宝吓得小声哎哟了一声,双腿都开始打颤,脚却又钉在地上,跑都没法儿跑了。
却见君怀琅站起了身。
这下,薛晏起身起的动作停住,进宝的腿也恢复了知觉。
就见君怀琅从进宝手中接过了那碗药,说道:“你先出去吧。”
菩萨来救人了。
进宝感动坏了,连连应是,端着空托盘就跑了。
君怀琅回身,在床边重新坐了回去。
就见薛晏坐在床上,虽没什么表情,却一眼瞧得出,像匹垂头丧气的大狼。
“我没有……”他还小声嘟哝着要反驳。
君怀琅轻轻笑道:“怕也没关系。”
薛晏看向他,就见君怀琅拿汤匙盛出了一勺药,吹凉了,递到他嘴边。
这就是要亲手喂他了。
君怀琅从小照顾惯了君令欢,这样的事信手拈来,流畅得很。
他却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在灯下有多好看。
薛晏的眼神都变了。
殊不知,在君怀琅的眼里,薛晏不过是个耍性子闹脾气的孩子,可薛晏的神色,竟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危险。
“喂我?”薛晏问道。
君怀琅端着药,恍然未觉:“是啊。”
薛晏定定看着他。
君怀琅见他半天都没张嘴,有些疑惑地看向薛晏。
就见薛晏正看着自己,浅色的眼睛,像贪婪的兽。
“……怎么了?”君怀琅这才觉察到几分危险。
却见薛晏抬手,握在他拿汤匙的手上,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调转了个方向,将药送进了君怀琅的口中。
君怀琅一时不备,被喂了一嘴的苦涩。
但紧跟着,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后颈上,将他往前一拉。
君怀琅措手不及,只来得及稳住手上的药碗,没有让温热的药汁泼在两个人身上。
他唇上一热,便有温热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接着,那人便野蛮地撬开了他的嘴唇,舌尖侵入了他口中。
药汁分明被全然裹走,什么都没剩下,那唇却贪婪地不肯离开,深深地吻他,像是在同他索取什么。
片刻之后,吻停了下来。
薛晏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满眼笑意,深深地看着他。
“倒是不苦了。”他低声道。“甜的。”
——
等薛晏将一整碗药喝下去,君怀琅的耳根已经烫得不成样子了。
他垂着眼收起药碗,中气不足地斥了薛晏一句“胡闹”,换来薛晏几声得意的低笑。
二人白日里都睡了很久,此时到了深夜,反倒谁也没什么困意。
君怀琅将药碗放回去,就被薛晏缠着抱到了床榻上,塞进了怀里。
“左右无事,让我抱会儿。”薛晏理直气壮道。
君怀琅在耍赖这个方面,向来不是薛晏的对手。
他只得让薛晏搂着,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道了金陵此番的疫病上。君怀琅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薛晏,薛晏听了之后,也深以为然。
“当年封这个云南王,就是不动脑子。”薛晏不以为然地说道。“图省事,又怕守军割据一方,就直接把边境的土地分封出去。”
他嗤地笑了一声:“不知道被什么冲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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