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渣之后我娶了下堂夫(下)
第68章 双喜
连喝了几日的药,风寒也就渐去了,唐时安这还算是好的。多数人还在考场上就烧的不省人事了,让人给抬出来的。温倦就是,从考场出来直接就昏了过去,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稍微有了点精神。
“唐兄,让你笑话了。”温倦这还不得下床,唐时安过来看望。
“哪有什么笑话的,这次科考,若非当真身强体健之辈,哪个不是在床上躺上过几日才算是完全恢复过来。”唐时安这也才是好全。
“这次乡试遇上落雨,第三场怕是有两题没有答好,这能不能考中就得听天由命了。”温倦有些可惜,第二日他风寒就严重了些,头一天只来得及,写完三题,还没做检查。
“温兄不必过于担心,第三场大多数人的境遇都一样,若是考不好,肯定都是这般。”此次乡试的人数来的不少,约有千人,但最后能录取的约莫就一百人左右。
“唐兄不必安慰,这也是怪我,自己没把身体养好,此次若是能够中举,待到明年会试之前,我真的好好出门走走。不然会试又是这样,那才真是可惜。”
童试不算折磨人,最后一场殿试也就是考一天。但这乡试和会试就像是两道天崭一般,当了多少人的希望。
“那还是需要多动动,会试也是考这么久,虽然在京城,条件可能比临城的好些,但人数一旦多起来,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正是这样,也不知道我这病能不能在放榜前养起来?”
“不过是风寒,还能躺上一个月不成?”
乡试放榜在九月,放榜的日子多是寅、辰日支,因为寅属虎、辰属龙,得名龙虎榜。同时也因为正是九月桂花花期,又称桂花榜,这日子放榜正是好时候。
说起来有一个月时间,等病好就花了好几日的功夫,唐时安原是打算考完就回家,但白冉熙不让。来去就得花费一旬左右的时间,又是何必这样舟车劳顿。还有这么每次都匆匆离开,也不见有结交的友人,日后官场上连个朋友都没有便是更加不好。
幸好唐时安走的时候在牙行买了人,是一对夫妇,都三十多岁,因为家中突变,不得不卖身为奴。身世清白,看着也老实,左右家中也没什么能做的,买来也是放在家里让唐时安安心些。
这一路上倒是没看见白君远,也不知这小子是否也在乡试里头栽了跟头,不过想着白君远怎么也是世家出来的,这些肯定早有防备,就算真是病了,也有人伺候。
不像他和温倦,还得强撑着病体抓药,额外给小二塞了银角子,就怕这一个上不上心把药给弄混了,那可就倒霉了。
桂花花期到的时候,整个临城都是桂花的香气,桂花做的糕点也一个接一个的在街上贩卖。唐时安在临城走了走,临城的建筑街巷比起河安府更加有恢弘气势。八角楼那样的酒楼在临城却是常见,好不好吃唐时安没注意。
但这人来人往的,总归是不会差太多的。除了没事在临城走走,剩下的时间就是在继续写周先生给他布置的课业。知道放榜的时候,唐时安才停了笔,跟着温倦一早去了放榜处。
但这彻夜守着的人也不少,要想挤到前面去,现在也不可能。温倦脸上还是有些着急,毕竟这次发挥不顺畅,名次定不会比之前好,但应该是会在榜上的。
可这只要一有失利,人总会是有些心里担忧的,若非看到成绩,自然是不能放心的下的。
唐时安见温倦这般焦急,就挤到人堆里,寻了个看模样就不是学子的人,这里挤着看名单又不止学生,还有其他雇来的人。给了点钱,这帮忙看一看也是行的。
挤出人堆,唐时安想无论什么好时候,这看成绩都比较积极。以前还在学校,每月的月考成绩出来,那也是人挤人的就想先看自己的成绩。那时候一个班也就五六十人,现在这一场可是有上千人之多。
每次科举出成绩的时候,放榜的周围茶馆生意是最好的,也就是在这儿,最能遇上白君远。白君远身边跟着小厮,这不用他亲自上阵,再说他又是个关系户,提前知道自己的名次也不难。
河安府就有钱大人帮忙,要是这是个心术不正的地方父母官,科考帮着舞弊都是行的。只是如今的朝廷抓科考舞弊抓的严,十多年前一桩科举舞弊案,直接把朝中几名身居要职的官员砍了脑袋,以儆效尤。
所以在那场余威的震慑下,也没几个是能拿身家性命去换点小恩小惠的。再说当真是京城里头的公子哥,就算是再混账,只要有个有权势的爹,也是能进入朝廷做官的。
剩下的能给的不过是钱财,当官真的是两袖清风也不多,所以这有其他门路拿银子,又怎么会看上随时能买他性命的银子。
白君远坐在二楼,这次没坐上雅间,唐时安看着这事消瘦了些,看模样这次科考也折腾的不轻。唐时安瞧了瞧温倦,觉得上次推荐温倦做白君远妹夫这事还是很靠谱的。
怎么说这也是给他堂妹选夫婿了,温倦这人横看竖看,都是品性极佳、才貌双绝的好人选。家室低也不算什么,要是考上进士一官半职也是有的,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好妹夫,也不知道白君远再挑什么。
能看上他看不上温倦,这眼光还是不错的,但也不能太挑剔不是,退而求其次,他这成了亲,温倦顶上没毛病。
“温兄,我看见白兄了,我们过去聊聊。”唐时安主意打的好,这就带着温倦去见白君远,万一这相处中,白君远又觉得温倦能做他妹夫了也未可知啊。
“白兄,看着消瘦了些,可是之前也病了。”唐时安给白君远打招呼从不是客气的,这话要是旁的问了,白君远没准会生气。
但唐时安算是白君远心里的朋友了,便连眼皮也不抬的回了句,“听闻你考完在床上躺了两天?”言下之意,就是大家不都一样,你这上赶着来嘲笑我想到自己了吗?
唐时安听了也就笑了笑,“正是,这不是来问问白兄在床上躺了几天,连脸上的肉都躺没了,我好回去试试。”
白君远不做理会,他说不过唐时安,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做声,免得之后被堵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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