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卫到皇后
“老子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游舒心头一颤,从地上站了起来:“多谢影首大人。”
“谢个屁!”谢飞垣翻白眼,“老子倒是想让你们分开,可你们两个兔崽子哪个能听?一个个的就知道乱来!”
“看看你脖子上那成什么体统!”
“能出门见人吗?”
游舒羞愧低头。
谢飞垣骂了一阵觉着心里好受多了,那两人自己都已经做好对抗一切的准备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去多管闲事,有那功夫多吃两碗饭不香吗?
“不过……”谢飞垣生完气后又想起什么,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又小心地问:“你刚才说,你给了王爷‘聘礼’?”
“聘礼……不是娶媳妇用的吗?”
“莫非……”
谢飞垣惊疑不定,莫非他们王爷竟是下头的那个?
游舒轻咳一声,厚着脸皮默认了,打死不承认真相。
谢飞垣觉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又裂开了。
就萧未辛那个臭脾气又骄傲的性子,能甘心雌|伏?
那怪不得了……
谢飞垣震惊后忽然又觉得自己腰杆有点直,这么一想,干儿子这是给他长脸了啊!
他就说他不能教出不争气的干儿子!
第69章 六十九
六十九
到底还是年轻底子好,游舒只用了两天药膏基本就全好了,照旧活蹦乱跳精力充沛。
萧未辛为此沉默良久,他算是看明白了,小舒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与话本里那些个弱不禁风的人不一样,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不行。
没有哪个男人能承认自己那啥不行,尤其萧未辛的自尊心何等高傲,他就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于是萧未静就被叫来了。
“你说什么?”萧未静懵逼的捧着茶盏一时间竟然没听懂。
萧未辛冷着脸仿佛自己没有在求人:“拿来。”
萧未静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巴巴的把我叫来,为的就是给你找两本那种书???”
“不行吗?”萧未辛冷眼看他,“别啰嗦。”
萧未静把茶盏放回茶几,摩挲着下巴一脸坏笑:“我们家老七也开荤了?让我猜猜……看你这欲求不满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初次想来并没享受到吧?”
萧未辛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就算是隔了两天,他仍然能回味起个中滋味。小舒常年习武,身体柔韧本就比寻常男子更好,而体力又比女子胜百倍,不论他怎么折腾都能配合,两人也算彼此都从中得了趣,不能说单方面谁没享受。
可就是因为他的体力太好,某种程度上倒显得自己不太行。萧未辛一想起第二天就能满场跑的小影卫,着实挫败了很长久,所以他在空闲之余把刚下朝要去寻|欢作乐的萧未静给逮了回来。
“不要管闲事。”萧未辛脸色不好看,他一点都不想跟萧未静这种无节制的家伙讨论自己的私事,要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他是绝不会把他叫来的。
萧未静眼里有些狡黠,活像只狐狸:“这事简单,我回头就借你些有用的。”
“要我说,光看那些书是不够的,你还得用些小玩意儿,不仅能助兴,还能增添些意想不到的情趣,你也想看你家小情儿泫然欲泣哀哀求饶的模样吧?”
“不想。”萧未辛虚伪的打断他。
其实他特别想,如果小舒那样一个冷情克制的人无助的眼角含泪看着自己……
萧未辛觉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要不要?”萧未静怎么看不透他,却故意坏心的说:“我府里好东西多着呢,你到底要不要?”
萧未辛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更大的渴望占了上风:“留一份。”
萧未静差点要笑出声来,他家这个七弟太有意思了,平时看着正正经经清心寡欲的德性,没想到开了荤后竟是个瓜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太有趣了。
他知道萧未辛有多要面子,要是自己真的笑出声来怕是能被打死,萧未静压抑着假作正经:“看你这样爱护,想来那位小公子应当也是个绝色美人吧?”
“你可以走了。”萧未辛把过河拆桥这个典故发扬的淋漓尽致,没事了就开始赶人。
萧未静并不介意,笑眯眯的起身,凑到桌前低声说:“既然有了心爱之人就要好好握住,可别让人跑了。”
萧未辛皱眉,很怕会挨揍的萧未静笑嘻嘻的摇着折扇吊儿郎当的走了。
夜色渐深,游舒小心地从窗外翻进来,熟门熟路的绕过花鸟屏风,轻声说道:“王爷。”
萧未辛抬头见他,眼里露出一抹温柔,放下书轻轻招手:“小舒,过来。”
他大约刚沐浴完,穿着一袭白色里衣静坐桌前,头发还未全干,发梢仍有水滴不时顺着后背落下,在昏黄的灯下衬得他更加肤白若雪俊美出尘,游舒不敢多看,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亵渎了人家。
“王爷,我帮你擦头发吧?”游舒拿过脸盆架上的干巾。
萧未辛点了点头,很自觉地配合他。他本来不喜欢洗头后擦头发,无论夏冬都是披着湿发随它挥发,可小舒既然自告奋勇,他也是愿意的。
游舒小心翼翼的捧起萧未辛的一缕湿发用干巾一点点按压,生怕弄疼了他,像对待绝世珍宝一般细心,比他搞自己头发时认真多了。
萧未辛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柔,舒服的迷了眯眼,发出一声轻轻地轻叹:“小舒的手艺见涨。”
“谢王爷夸奖。”游舒小声回道,“王爷以后洗了头发还是该立刻擦干,若是不小心着凉,以后老了会得头风。”
萧未辛轻笑:“那以后小舒就一直给我擦头发。”
游舒的脸红了一会儿,轻轻地应了一声。
头发上的水珠全部擦干后,游舒把干巾放了回去,转身时萧未辛正低头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不敢打扰,安静的上前帮着研磨,可无意间低头的时候才发现他满纸写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游舒。
各种各样的字体,各种各样的形态,每一遍每一笔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光是看着都能看出写字的人必定是满含着极深的感情,所以才能那么耐心的写完。
“王爷为何要写我的名字?”
萧未辛没有抬头,拿着笔重新在另一张白纸上继续写,一边低声回道:“我近些日子一直想为你刻一块长生佩,可总也写不出满意的字体拿去给工匠。”
“总觉得少了什么。”
游舒一愣,“为什么要给我长生佩?之前不是已经送了我坠子?”
萧未辛放下笔发出一声轻叹,回身把游舒拉着坐在自己的膝上,仰头看着他轻声说道:“小舒,我也是想对你好的。”
“你肯把全部家当都送与我,于情于理我也当回报。”
游舒坐在他的膝上,微微低头与他对视,有些不解:“我并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萧未辛亲亲他的眼角,又问:“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把游舒问住了,他只能回答前世的生日,“十月初二。”
“还有些时日。”萧未辛松了口气,“我还可以慢慢挑。”
他低头在纸上扫来扫去,最终还是挑了一个自己最满意的:“就这个吧。”
游舒看着纸上那两个苍劲洒脱的大字,忍不住抬手在那未干的墨迹上轻轻摸了摸,久久没有说话。
“你会写字吗?”萧未辛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游舒摇头:“毛笔字的话……的确不会。”
萧未辛忽然将姿势调了调,让游舒正坐在自己怀中,而后伸手从后背环过来,右手握住游舒的手,让他拿着笔,由自己施力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他握着游舒的手在纸上慢慢地写下了两个字,游舒忍不住轻轻跟着念了出来。
“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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