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
其中摆在最中间最大的那个,眼睛处贴了两个大红心,正对着靳寒柏的床。
他早上起床看到窗子外面这一长串还愣了一下,过会儿才摇头笑了。
那天靳寒柏走的时候温庭照例碰了碰他的手,然后微笑着对他说:“先生,希望英俊的您今天也能有个好心情。”
靳寒柏点点头,低声说:“知道了。”
温庭看着靳寒柏的车驶出院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阳光很足,这样好的阳光适合在阁楼上看书。
如果能再有一个切好的甜橙那就再好不过了。
温庭迈步走上阁楼,楼梯走到一半,听见清扫的两位阿姨在说话。
“老纪应该在楼下,我刚看见他了,等下你问问看吧。”
“那我等下朝他要个钥匙吧,房间总这样锁着要受潮的呀,今天阳光好,开窗晾晾。”
“好好的房间锁起来干嘛哟,啧。”
温庭低垂着眼,站了几秒才走了上去,礼貌地对两位阿姨打招呼。
阿姨们笑着问候了几句,打扫完下了楼。
温庭在阳光最足的位置摞了两个大靠垫,然后拿了本书,很随意地歪坐上去。
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空气里有些跳动的小灰尘,温庭看着它们在光线中惬意地跳舞,一看就看了快半个小时。
第四章
只那一眼,爱情就汹涌而来。冷心冷情的靳少爷,整颗心都陷进了那双弯弯的眼睛里。失了心也丢了魂。
乔然开朗爱玩,长得也帅气干净。回国没两个月,城里少爷们的圈子就让他混熟了。乔家和方家是旧识,方骋是方家老三,乔然跟他的关系也更好一些。
靳寒柏借着方骋的关系,迅速跟乔然搭上了线。他第二次见到乔然是在方家的一个山庄。
他因为开会的关系晚到了一个小时。
车子缓缓驶入山庄正门,靳寒柏的心里就像揣着只鹿,心心念念的那个小公子马上就能见到了。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点了点。
方骋和乔然在水塘钓鱼,靳寒柏走过来的时候二人齐刷刷回过头来看。
那天乔然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短裤,露出来的一截小腿又长又直。
靳寒柏带着歉意说了句:“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原谅你。”乔然笑着说,然后他眨了眨眼睛站了起来,无辜的表情看着竟有些可怜:“可是我真的很饿了。”
心里那只小鹿冲破胸膛跑了出来,落在自己眼前。靳寒柏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就笑了出来。
……
“您平时工作很忙吗?”温庭跨坐在靳寒柏的身上,在浴缸里按摩他的肩膀。
“还可以。”温庭的手法很好,不轻不重,靳寒柏靠坐在浴缸中,闭着眼昏昏欲睡。
“肌肉绷得太紧了,”温庭往手上倒了几滴精油,搓热了才去揉靳寒柏的肩膀,“您需要休息,身体已经很疲劳了。”
靳寒柏低声笑了,却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温庭看向他的脸,也笑着问:“您是笑我太啰嗦吗?像个老头?”
靳寒柏淡笑着没答。
“您真的该注意的,”温庭继续说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靳寒柏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闭着眼说:“知道了。”
温庭歪着头笑了一下。
其实从身后看过去,两人的姿势是极度暧昧的。温庭白皙的身子跨坐在靳寒柏腿上,双手环着对方的脖子,画面很有想象空间。
但实际上两人除了第一天晚上之外,还没有过任何的亲密接触。温庭一边按摩着靳寒柏的肌肉, 一边却思绪纷飞。他偷偷低下头往水里看了一眼,而后转开眼睛舔了舔唇。
“小东西。”靳寒柏突然开口的时候温庭还吓了一跳,他抬眼看向靳寒柏,只见他斜睨着自己,似笑非笑地问:“你在想些什么?”
“嗯?”温庭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想最近天气很冷,要不要给您加一条毯子。”
靳寒柏挑起了眉,看着他说:“你在说谎。”
温庭刚要说点什么,结果突然闭了嘴。他看到水里自己的分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了头,正隐隐约约触碰到靳寒柏的小腹。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诚实地说:“好吧,我在肖想您的身体。”
靳寒柏再次被他逗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边有一道纹。温庭突然欺身过去,轻轻地在那道纹上亲了一下。像蜻蜓触碰了水面。
“先生……”温庭靠在靳寒柏的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非常渴望您。”
靳寒柏脸上表情没变,还是淡淡笑着,却不说话。
温庭深吸了口气,沉入水中,含住靳寒柏沉睡的分身,用舌头去包裹舔弄。他温柔地侍候着这个男人,直到对方在自己口中逐渐变得巨大坚硬。
他时不时会抬起头换个气,然后就继续低头入水中去亲吻那个巨物。
靳寒柏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温庭抬起头,跪直了身子,一只手握住自己,眼睛直直地望着靳寒柏,眼中有些迷离。他低声说:“您看,面对着您的裸体,我就像个饥渴的野兽……”
……
那天靳寒柏还是射在了温庭口中,温庭尽数吞了下去。一股热液喷向他喉咙的时候,温庭发出一声模糊的哼声,然后身体抖了几下,欲望也在自己手中释放了。
他略微皱着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他看着靳寒柏的目光中是有着沉迷和渴望的,他近乎虔诚地吻了吻靳寒柏的侧脸。
“我放肆地在您身上留了个吻痕,”温庭用手指碰了碰刚才自己情动时分落下的痕迹,“您会惩罚我吗?”
靳寒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开口是有些粗哑:“小家伙,你还挺热情。”
“我可以更热情的,”温庭抱着他的脖子,眼含笑意,“等您给我机会了我给您热情一个,希望您能招架得住。”
靳寒柏笑起来的时候,胸腔随之震动,温庭紧贴在他身上,觉得随着靳寒柏胸腔的颤动自己的心也要跟着跳了出来。
夜里温庭做了个梦。
他梦见靳寒柏狠狠地咬着他的嘴唇,咬出了血。靳寒柏的眼睛是红的,捏着自己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留了个手指印。
温庭醒过来的时候甚至还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疼。他看着窗外天空的颜色,有些懊恼。
睡过头了,靳寒柏已经走了。
温庭没吃早饭,只喝了杯牛奶。上午他穿着羽绒服,带着毛线帽和厚手套,去小花园里修建花枝。树杈和花枝都已经变得光秃秃了,毫无美感。
“别剪了,本来就够秃了。”管家走出来,在他身后笑着说:“怎么剪都是丑,不如进来吃午饭。”
“午饭都好了吗?”温庭有点惊讶,“这么快就中午了?”
“快十二点了。”纪伯收起地上的工具,边走边说:“厨房里炖了汤,快来。”
“好的。”温庭一笑,收拾了东西跟着进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日靳寒柏一直没有回来过,温庭每天看书睡觉,日子惬意得很,只是每晚会等到十点才去睡觉。早一分都是不行的,每日时针走到十,温庭会叹口气,站起来回房间。
纪伯对他说:“你要习惯,少爷最近回来得已经挺勤了,以前有时候几个月也回不来一次的。”
温庭看了眼钟,已经八点半了。他点点头,说:“我知道的纪伯,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纪伯站起身来,笑了笑说:“别着急,他早晚都会很看重你。”
温庭对着管家笑得有些难为情,说了声:“纪伯晚安。”
“晚安。”纪伯打了个哈欠,从侧门去了旁边的小楼。
靳寒柏不回来的时候,这房子只有温庭一个人住,其他人都住在旁边的小楼里。温庭抬头看了看,这房子大得有些发空,一个人住着实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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