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
温庭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很重。
他喝多了。
“还好吗?”温庭伸手过去扶住他的胳膊,轻声问:“想吐吗?”
靳寒柏突然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很用力,温庭觉得自己的皮肤马上就会青紫起来,但他却连声都没出,只是用另外一只手覆上靳寒柏的。
靳寒柏手很凉,温庭用手心去温暖他。
“难受了对吗?”温庭的声音温温和和的,他走上去抱住靳寒柏,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我好想你啊。”
靳寒柏只是看着他,喘气的声音很粗重。温庭知道他喝了不少,酒精的作用使他的眼睛都是红的。自己说的话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温庭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说:“我们上楼吧,你洗个澡会好一点。”
靳寒柏却猛地扣住他的下巴,狠命地吻过去。温庭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靳寒柏闭着眼睛,啃咬他的嘴唇。
温庭“唔”了一声。这个吻真的是没有丝毫柔情可言,靳寒柏完全就是在发泄,用力舔舐蹂躏着他的唇。可是温庭却还是那么喜欢。
他闭上眼睛,环住靳寒柏,伸出舌尖去触碰他的舌头。
靳寒柏一口咬住他的舌尖吸了过去,温庭缠弄着他的舌头,勾舐着他的上颚。他传递过去的是自己的柔软,顺从。
靳寒柏扣着他的腰,让人牢牢贴在自己身上,用力到温庭甚至觉得自己双脚已经快离地了。他的牙齿磨着自己嘴唇的时候,温庭尝到了血腥味道。
被靳寒柏放开的时候,温庭的唇已经肿了。他抬手摸了摸,温声问:“你怎么了?”
靳寒柏依然抓着他的胳膊,下巴绷紧成一条线,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温庭,却一句话都不说。
温庭仔细去看他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分辨出什么。但靳寒柏眼神深得能把他吸进去,温庭只跟他对视了片刻就不得不转开眼睛。
温庭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半晌他再抬头去看靳寒柏的时候,神态已然变了。他眼睛弯弯地笑着,歪着头对靳寒柏说:“喝多了。你犯规了,你想让我怎么罚你呢?”
靳寒柏的呼吸突然更重了些。
温庭掰开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的眼神死勾着靳寒柏的,“我说过了,你喝多一次我就罚你一次,罚点什么呢?嗯?罚你抱着我走楼梯,你看呢?”
靳寒柏终于开了口,同时也掐上了温庭的脖子,温庭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空气。靳寒柏把他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冰冷酷寒:“你是谁?”
温庭红着眼费力地吐字:“你觉得……我是谁?”
靳寒柏欺身贴近他,几乎跟他鼻尖挨着鼻尖。温庭难以呼吸脸涨得通红,他把手伸进靳寒柏的下摆,抚摸着他的腰,“你恨谁啊?你恨谁……我就是谁。”
靳寒柏松开手的同时吻住他的嘴。
他就像一头发了狂的公狮,温庭的衣服在他手里被撕碎,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闭着眼承受着一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温庭敞开腿迎接靳寒柏的进入,靳寒柏直接刺进来的时候,他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布。温庭吸了一口气迟迟吐不出来,抓着沙发的指节泛白,两条腿也不停颤抖着。
靳寒柏进来之后就直接开始了大操大干,温庭看着他,手搭上他的胳膊,低低地叫了一声:“……靳寒百。”
温庭的下身流了血,他感觉到靳寒柏动作间没有那么干涩了,有液体起了润滑作用,空气中那种淡淡的腥气也弥漫开了。温庭一声声叫着“靳寒百”,靳寒柏在这一声声的低唤中失控。
温庭握住自己软塌塌的下身,用力撸了几下。前后夹击的疼痛中含着微弱的快感,温庭终于也半硬了。
“他死了几年了?”温庭看着靳寒柏的下巴,喘息着开口问他:“一个死人,你恨到现在吗?”
靳寒柏显然不喜欢听见他的话,表情更加冷硬嗜血。温庭用力撸动着前面,后面的疼痛感已经渐渐麻木了,他闭着眼问:“你……到底还恨不恨他?”
--“恨。”
靳寒柏捏着温庭的两颊,又重复了一遍:“恨。”
他的手那么用力,温庭闭上眼的时候心想,明天连脸都要紫了。会很丑。
后来靳寒柏射在他体内的时候,温庭已经接近昏迷了。他浑身脱力,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靳寒柏实在是喝多了,他整个晚上都没有清醒过。温庭环着他脖子,声音微弱:“靳寒百,你抱我上楼吧,我不想在这儿。”
靳寒柏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还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
一晚上的冷酷残暴后的一丝柔软温暖,温庭鼻子突然泛酸。他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靳寒百,你抱我上楼吧。”
“嗯。”靳寒柏站起来,温庭费力站在沙发上,靳寒柏抱起他的时候,温庭吻了吻他的发旋。
两人睡在靳寒柏卧室的床上,靳寒柏扣着温庭一只胳膊,温庭侧身看他。
两个人都挺狼狈的,温庭知道自己明天起来就要发烧,他的屁股现在一定很惨,说不定明天还要叫医生过来处理。
可是他现在不愿意想那些,也无力想。
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人。靳寒柏在睡梦中依然不开心。温庭伸手在他紧皱的眉心处揉了揉,他淡淡笑起来,对眼前的人说--
“别皱眉,你最好看。”
第八章
温庭刚开始睡得很轻,后面很疼。旁边那人的温度从相贴的皮肤传过来,就像一股一股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温庭醒着就睁眼看他,有了困意就闭上眼睛睡觉。
倒是不知什么时候真的睡沉了,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做了很多梦,纷纷杂杂。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泡在水里,温水浸透冰冷的毛孔,舒服得令他舒展紧皱的眉头。
等他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隔天的傍晚了。他眯着眼四处看了看,看到坐在床边的纪伯,温庭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温庭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像是要裂开,竟然没发出声音来。纪伯拍了拍他,把床边的水杯递到他手里。
喝了水喉咙润了些,温庭和纪伯聊了几句。他发烧了,这不用说他自己也知道,那种发烧过后身体的无力感他还是很清楚的。被子里的自己全裸着,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后面倒没了昨晚那种黏腻感,应该是洗过澡了。他也问了出来:“我洗过澡了?您给我洗的?”
纪伯笑了笑:“哪能啊,少爷给你洗的。”
据纪伯说,靳寒柏抱着他洗了澡,还亲自叫了医生过来给他打了针。这倒真的让温庭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清醒过来的靳寒柏看见这一室狼藉该是愤怒的,没想到这人临走之前还能给他叫个医生。
温庭一个人坐在大床上苦笑了下,看来这满身狼狈也不白挨,能让靳寒柏亲自抱着他洗个澡也算很大的福利了。
他昨晚被折腾得太厉害了,醒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又睡了过去。身后的疼痛让他睡着了只能趴着,被子压在身下一些,只将将盖住中间一段。好在房间里温度很足,温庭不但不觉得冷,睡梦中还出了些薄汗。
靳寒柏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温庭轻皱着眉在床上睡着,被子盖住了腰和腿根,露出赤裸的后背和腿。靳寒柏倒是从来没注意过,他竟然这么白。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双足,脚腕处一片青紫。靳寒柏记不得昨晚具体的情况了,但看着他的脚腕脑子里却闪过了几个画面。
自己掐着温庭的脚腕,把他的双腿强行按在肩膀两侧,身体被折出一个可怕的角度。他的眼睛通红有泪,眼里都是自己,满脸的隐忍但又矛盾地勾着唇角。
想起那种画面来,尽管靳寒柏冷心冷情,也不免升起一抹不忍。
靳寒柏叹了口气,摸了摸温庭的头。
温庭在梦中似有所觉,咕哝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因为发烧也因为睡得沉,他的脸有些发烫。那么直接地烫在靳寒柏掌心,连带着他的心口也是一片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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