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想撩我[穿书]
两人刚走出后院,还没到前厅,就见塌了一半的大门处,一个高大人影负手而立,望着破败不堪的门匾出神。
两人脚下一停,知道今天走不了。
白砚秋双手一礼,笑道:“原来是将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将军可还安好?”
将军转过头来,羽扇轻摇,回礼道:“小友别来无恙?”
“将军手下精兵强将者甚多,在下显然过得不怎么好。”白砚秋从衣服上摘下一颗枯草,“方才我见小观大人往东边追去了,将军不去吗?”
“小观弄丢了人,自会去找回来,”将军迈步进了断壁残垣的荒宅,“何况,那兄弟二人也不足挂齿。”
“他们不足挂齿,难道我和梁仙友很足挂齿?”白砚秋道:“将军这话,在下听不懂了。”
“你我有缘。”将军闲闲踱步至白砚秋面前,笑意盈盈道,“小友不觉得吗?”
“什么缘?”白砚秋不动声色的在掌中掐了道符纸,笑道,“孽缘?”
将军羽扇拂过白砚秋的脸,正要说话,梁斐抬手一挡,语气不善道:“说话就说话,站这么近做甚?”
白砚秋差点笑出声来,他勉强忍住,装出瑟瑟发抖的模样,往后倒退两步,躲到梁斐后背,揪着他衣服,煽风点火道:“梁仙友说得对!这人如此轻浮,可见不是个好人!”
被人这么近的挨着,梁斐有点不适应,往旁移了点,可白砚秋揪得紧,居然没移动分毫:“放手。”
白砚秋义正言辞:“不放,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是你救命恩人,你得保护我!”
梁斐:“你抓到我肉了!”
“喔,”白砚秋那是故意揪他的,暗地里乐了乐,改抱着梁斐手臂:“反正我得跟着你。”
梁斐抽了抽手臂,抽不动,恼道:“这都要打架了,你拉着我干嘛。去去,一边躲着去。”
白砚秋摇头:“不行,万一你打不过就想甩了我,自己跑了呢?”
梁斐:“你好烦。”
白砚秋:“又没烦别人。”
“你们说完了吗?”将军彬彬有礼道,“我反悔了,我要杀了你们。”
“……”白砚秋道:“这样不好吧。”
将军:“有何不好?”
梁斐赤手空拳,还拖着个累赘:“请。”
将军突然又笑起来,偏了偏头:“我又改注意了,不如只杀你们其中一人,另一人我赠珠玉百斛,仙门秘术一本,如何?”
梁斐道:“很诱人,但——”
“成交!”白砚秋放开梁斐手臂,走到两人中间,笑道:“将军说话算话?”
“自然算话。”将军打量他一番,又看向梁斐,不怀好意道:“小友的脸,真是说变就变。”
白砚秋嘻嘻笑道:“明摆着的梁仙友打不过你,我也只好变脸了。”
梁斐脸色这才变了,冷冷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得很。”
“这位小友也不要生气,良禽折木而栖,只能怪你太弱了。”将军说罢,朝白砚秋招手道,“过来,到我身边来。”
“我去了,”白砚秋转头朝梁斐,道:“你多保重。”
梁斐铁青着脸,恶狠狠看着白砚秋离去的背影。
白砚秋走到将军面前站定,问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我?”
将军羽扇轻点白砚秋下颌,调笑道:“此处本是我家老宅,以后你便住在这里吧。”
梁斐咬着牙,额上青筋爆出。
“将军一诺千金,在下这便去了——”白砚秋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就往心口捅。
将军羽扇掉了。
梁斐眼睛瞪直了。
两人同时出手,白砚秋的匕首堪堪停在胸前衣服上,碎成渣渣掉下来。
白砚秋怒道:“将军,何故出尔反尔!”
将军:“你干什么!”
白砚秋暗地里快要笑裂了,表面上却十分愤怒:“我遵守将军要求,选择我死,保全梁仙友,将军也给选了此处是我埋骨之地,现在为何又断我匕首!”
将军:“……”
梁斐:“……”
“是嫌一刀捅死,太便宜我了吗!”白砚秋继续怒道,“可将军又没指定要怎么死!”
将军脸僵了:“……”
梁斐脸笑了:“……”
“难道要千刀万剐?烈火焚身?百箭穿心?”白砚秋疑惑的看着将军,道,“我以为你就是个恶鬼,没想到还是个变态。”
梁斐笑出声来。
白砚秋骂道:“梁仙友太没良心了吧,我为了你去死,你还笑得出来,我们也就才认识几天,萍水想逢诶!”
梁斐两眼微亮,笑道:“你傻呀。”
白砚秋恼道:“你还骂我傻。”
“傻点不好吗?”梁斐朝他招手,“快回来。”
白砚秋装作一头雾水,傻乎乎的往回走,却被将军一把拉住:“谁允许你走的?”
梁斐冷下脸,寒声道:“你聋了吗,我喊的。”
将军嗤笑道:“自身难保的小家伙,还想当英雄。”
梁斐捏了捏指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是我自身难保,而不是你劫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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