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文豪红包群考科举
这依旧是在考四书五经的基础知识,再次筛掉一批基本功不扎实的考生。
第一场考试两百来人参加,到第二场考试就只剩下一百五十人左右。
第二场考试苏晏依旧是轻轻松松早早写完了交卷。
书童季时第二日去看了张贴在县衙外的榜单,“少爷又是头名!少爷真是厉害!这次榜上只有六十人哩!”
两天后,是县试第三场,为“正场”,这才最为关键的一场考试,考查时文、试帖诗、律赋等。
时文,亦称制义、制艺、八比文,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八股文。
八股文就“四书五经”取题,文体有固定格式,由“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个部分组成,具体到句子的长短、字的繁简、声调高低等也都要相对成文。
尽管八股文在后世为人所诟病,但就苏晏这几年的学习来看,想要做好八股文可真不容易,不仅要博览群书以便在写作时能引经据典,文笔也要非常好,散文、骈文、诗歌都能信手拈来。
周知县这次出了一道中规中矩的大题:“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这是《论语·泰伯》篇中孔子对尧的赞美之词,认为尧是他心中最完美的政治领袖。
苏晏略微思索,答题时必要阐释尧的治国策略,颂扬古圣先贤的化育之功,顺带表明忠心要为大卫朝的崛起而读书。
他提笔在草稿纸上洋洋洒洒写下初稿。
苏晏全神贯注地答题,同场学子哗啦啦试卷的翻动声、炭盆内火炭轻微的爆裂声、衙役巡考时的脚步声……他都充耳不闻。
这场考试的试帖诗也不难,要求作一首珍惜时光的诗。苏晏在草稿纸上写下了好几首,删删改改,选了他最满意的一首誊抄了上去。
他再次检查了一便所有试卷、答题纸,确保自己都完整作答,无缺无漏,也没有偏题跑题,便再次提前交卷。
接连三场考试苏晏都提前交卷了,第一、二场考试的成绩还都排在第一名,巡考的衙役也都认识他了,关于他的身份背景(前内阁次辅之子,周知县公子的小师弟)也流传开来。他们私下也悄悄讨论过,猜测这个明眸皓齿的小公子会不会是今年县试的案首。
因为要五天后放榜,苏晏决定还是先回家。日后他考中秀才,陪父母的机会就更不多了。
苏晏回家后把考题默写了下来整理好,毕竟是科举征途上的第一场考试,也算是留个纪念吧。
到了放榜的日子,季时一大早就自告奋勇要求前往长溪县看榜,他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少爷肯定又是头名,我就是想做这第一个见证者!”
苏晏无奈,得,你开心就好。
果不其然他是案首。
消息传来时,红包群也有了动静。
【叮!恭喜群主完成初步目标,达成县试案首成就!还有府试、院试,请再接再厉!】
苏轼:恭喜晏哥儿!
苏轼:嗐,不禁回忆起刚进群时,晏哥儿刚开始读书啥也不懂,字都认不全。
苏轼:日子过得可真快!
曹植:植也是颇有感触。
曹植:为你骄傲.jpg
杜甫:不错不错,晏哥儿再接再厉!
李白:好事!好事!
李白:当浮一大白!哈,哈,哈,哈,哈,哈!
苏晏:谢谢大家!
他算是发现了,李白大佬总是拿他做借口喝酒!
而苏轼大佬的养崽感慨,苏晏也有点感同身受。上辈子玩游戏的时候不就是每次突然发现,怎么不知不觉就氪了这么多金!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免费能抽出SSR的游戏了!
“少爷真是太厉害了!”季时这几天一直兴奋地不行。
不仅仅是他,花溪村的村民们听说苏晏考了县试案首都激动不已,与有荣焉。
对于苏家,花溪村的人是充满感激的。且不说苏越这个前次辅大人带来的光宗耀祖之感,苏越入朝为官后就办置了学田,专资建学及赡恤贫士。
花溪村的孩童,只要当父母的愿意让孩子少干点杂活,愿意送孩子去开蒙,自家是不需要出多少银钱的。
没读书天分和耐心的,识了字后便不必要继续往下读,可以在县城里寻个账房的活计。而想继续科考的,也可以拿成绩和私塾老师的推荐,向村里申请多拿一些学田的收成。
当然,季家就不属于为苏晏高兴激动的人家。
季吴氏正在为季长青落榜破口大骂,骂周知县没眼光,连她天纵奇才的儿子都没录取。
“娘你消停点,别骂了,周知县又听不到。”季文烦躁地说道。
他倒是有些不满了,自从季武分出去后,活都落在了他身上,他以往可是个不会干活的,现在可好,每天当牛做马累死累活,被季吴氏和小吴氏盯得紧,也不敢再出去赌了。
季文就盼着这个弟弟赶快考中当大官,他也隐隐约约在酒馆听人悲叹过科举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当大官可是得寒窗苦读数十年,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实现鲤鱼跳农门。
他本来也不看好好吃懒做的季长青,但在娘亲季吴氏的天天洗脑之下,季家人都笃定季长青就是天选之子,文曲星下凡。
天选之子季长青,他自己也笃信不疑,觉得落榜完全不是自己的问题。
“娘你别说周知县了,都是那个苏晏,考试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看到他提前交卷,吓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季长青别的不会,甩锅一流。
“什么,苏大人那个小儿子,就是收了季时那个小兔崽子当书童的那个?他考试的时候坐在你对面,还敢提前交卷?”季吴氏大吃一惊,随后又愤懑道:“好个苏晏,次次坏我家的事儿。”
季吴氏的小眼睛转了转,她一贯是信命的,总觉得苏晏碍了她宝贝儿子的事情。季武季时父子分家后,季家收入少了不少,季长青读书开销又大,还老是找她拿钱说是要孝敬夫子,不然夫子不会尽心尽力教导他。
季吴氏只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心疼地掏钱给季长青,还得嘱咐他千万别恼了夫子。这些钱当然不是被季长青拿去孝敬夫子了,而是在县城的酒楼花楼里给败了个干净。
因此,虽然有族田的补贴,季吴氏依旧是觉得钱不够用,尤其是跟以往季武在的时候做对比,便更加恼怒。
当初听闻苏晏收季时当书童的时候,季吴氏就对苏晏颇有微词。而如今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说苏晏影响他考试,要不是顾及苏晏的家世背景,季吴氏恨不得抄起棍子冲到苏晏面前去讨个说法。
季吴氏彻底坐不住了,她忙回屋,从床下存钱的小罐子里拿出之前存下的一些私房钱,然后快步走到村边的破庙里去寻那个给季长青披命的道士。
这道士自称是云游四方的高人,自从给季长青披命以后,装神弄鬼地感慨季长青命格虽贵,但坎坷颇多,唬得季吴氏每年都得拿一些银钱请道士做法花钱消灾。
当然,这道士哪里是什么真有本事的,只是个到处骗吃骗喝的神棍。他发现季吴氏这只肥羊以后,当然就使劲捉着它薅羊毛。季长青这么多年在家里好吃好喝地被供着,自然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道长,这该如何是好?”
假道士不耐烦地听季吴氏絮絮叨叨地叙述完了,期间夹杂着对周知县和苏晏的各种垃圾话。
他捋了捋胡子,沉思了一番,手上又装模作样地捏了几个手诀。
季吴氏屏住呼吸,满脸崇敬目不转睛地盯着道士做法。
假道士觉得差不多了,装模作样开口说道:“这苏晏,确实是挡了你儿子季常青的文曲星之命,而且隐隐有夺他命格的意味。”
见着季吴氏一脸愤怒的模样,假道士自觉满意,又缓缓说道:“不要慌,我能做个法,炼制一味神药,将他除去。只不过这逆天改命颇费精气神,若不是看在你与我相识已久,我才不会费这功夫。”
季吴氏忙点头,就听那假道士吩咐需要许多银子购置原料。
一想到又要大出血,季吴氏可是心疼极了。她不由得急急问道:“道长,你也知道我家并不宽裕,这做法的材料可是能便宜些?或者我去给你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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