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偏执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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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软
怎样安抚一只暴躁的小狼崽?
苏融看着面前的越晟,心里就是这种感受。
他试探着轻握住越晟的右手。
越晟果然愣了一下,抬起眼紧紧盯着苏融,嘴里却依旧固执:“孤不过杀一个突厥王子,你这是硬要和孤抬杠?你就那么喜欢诺敏?”
苏融说:“我不是喜欢他。”
越晟紧绷着脸,冷戾的眼神却明显缓和了许多。
他听见苏融叹了一口气:“正是由于为陛下着想,才会劝陛下谨慎行事,比起别的东西来,我更希望陛下手握天下权,名留千古册,不必为区区一个突厥小王子而打乱计划,留下诺敏显然好处更多。”
“我这样说,不是因为喜欢诺敏,是喜欢你啊,陛下。”苏融轻声道。
越晟呆了一下。
苏融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根红了起来。
越晟差点维持不住冷冰冰的表情,生硬地别开头,沉默半晌,才艰难开口:“……你,不要以为只要服软,孤就会改变决定。”
苏融心道真难哄啊。
他索性再接再厉,睁大了眼睛看越晟,语气含着一丁点不解和委屈:“可是陛下,您一刻钟前,才说只要是我的话您都听。”
越晟哪里被苏融用这样的姿态央求过,一时间脸上冷漠的面具都裂了,抿着唇退后几步,挤出一句:“孤……孤会考虑的。”
苏融望着越晟逃之夭夭的背影,好笑地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服。
这时,小汤子捧着暖手炉进来,一眼瞧见御书房里只有苏融一个人,不禁诧异:“方公子,陛下呢?”
苏融一手托腮,懒洋洋地看了看案上摊着的几份奏章,开口:“你们陛下跑了。”
“……”小汤子自认是个奴才,不敢问是什么意思,只把暖手炉给了苏融,又说:“方公子可知陛下去了哪里?奴才这边还有要呈给陛下的止痛药。”
苏融蹙眉:“什么止痛药?”
小汤子:“陛下半个多时辰前说腹中隐痛,让奴才去取了药过来……”
苏融这下是真的惊讶,毕竟他刚刚半分没瞧出来越晟身体不适:“陛下龙体有恙,为何不请太医?”
小汤子有些尴尬:“这个……许是陛下清楚病因,并无大碍,所以才让奴才直接去取药。”
苏融一头雾水:“那病因是什么?”
小汤子偷偷瞄了苏融一眼,见他实在迷茫,于是小声提示:“方公子您今天……煮的那个红豆粥,也许有点没熟。”
苏融:“…………”
越晟既然知道病因,说不定吃的时候就尝出了问题,但还是一口气把粥都喝完了……
苏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到不可思议。
越晟他为什么……
小汤子低着头等苏融说话,不料半天都没动静,又抬头去看他。
苏融坐在御案后,目光遥远,神情若有所思,半晌后,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几不可闻道:“你啊……”
越晟从御书房快步走出,外头夜风微凉,风一吹,将他燥热的内心吹得冷静了些许。
越晟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御书房里暖色的橘光。
先前表现出来的慌乱和局促逐渐从他身上消失,越晟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他低头看自己掌心里的一片叶子,那是他靠近苏融时,从苏融衣角上摘下来的。他轻轻捏了捏这片叶子,而后唇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越晟内心其实没有表现得那么方寸大乱,虽然心跳仍是快,但他特意对苏融这样做,只是因为……
他的太傅,最是心软。不稍微示弱,又如何得寸进尺,逐步接近他?
*
诺敏当夜受到的刺杀,第二天一早,果然被推到了西夏头上。
苏融承认是他自己约的诺敏,至于刺客自然和大殷无关,突厥使者人心惶惶,一会儿怀疑这个,一会儿又怀疑那个,反倒是诺敏非常信任苏融。
“方哥哥昨晚救了我,”诺敏拉着苏融的袖子,对旁边跟着的突厥使臣道,“他肯定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再猜了。”
苏融有点愧疚,但突厥这两年异动频繁,在位的老突厥王更是野心勃勃,如果大殷再没有行动,估计就只能坐等挨打了。
“想去哪里玩,”苏融摸摸诺敏的脑袋,愧疚使得他的态度愈发柔软,“方哥哥带你去。”
诺敏兴高采烈地抓住他的手:“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多和我一起玩,不然又要好几年才能见到你。”
苏融被诺敏带着整天不见人影的后果,就是越晟周身的气压更加阴沉。
小汤子小心翼翼地帮他研墨,一边问:“陛下,可要召方公子回来?”
越晟捏紧手里的朱笔,冷冰冰道:“不用。”
反正过两天,诺敏就该回突厥了。
如果不是苏融劝了他,越晟是肯定要对诺敏动手的,敢成天霸占着他的人,三番五次地挑衅自己……越晟眼神阴郁,目光里都是杀气,吓得伺候在旁的宫人们瑟瑟发抖。
“陛下,西夏楚璟求见。”外头有宫人传话。
楚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越晟脸色黑沉沉地坐在上头。
“陛下今日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楚璟摇着扇子,笑道。
越晟不耐烦与这种说话弯弯绕绕的人周旋,淡漠道:“突厥五王子在我大殷的地盘上被行刺,孤的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楚璟:“五王子并未受伤,陛下也可安心了。”
越晟:“孤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对上越晟面无表情的脸庞,就算是善于揣摩人心的楚璟也难以看透他的想法,不由得试探着问:“西夏这次叨扰陛下许久,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这是见势不妙,准备回了西夏再做打算,毕竟在大殷皇宫里,处处都是危机。
越晟墨黑色的眼眸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开口:“如今刺客还未抓到,国师这时候回西夏恐有不妥。”
楚璟强自笑了笑:“陛下这是怀疑我们?西夏素来与邻为善,何时有过这样的举动……”
越晟神情未变:“一切等刑部探查。”
楚璟见他软硬不吃,只好另寻出路,他想了想,提起先前自己送的礼物:“陛下可还记得我送的水月镜?”
想起那面做工精巧,却绘着苏融淫靡情态的镜子,越晟神色一冷,杀心骤起。
楚璟说:“那面镜子本是匠工的试验之作,不清楚陛下可否喜欢?”
他在试探自己。越晟非常清楚。
楚璟许是曾经察觉到了什么,对当年越晟和苏融的关系有所猜测,只不过,他既然有心试探,便要承受带来的后果。
越晟毫无笑意地勾起唇角:“孤……很喜欢。”
楚璟笑道:“陛下对苏丞相,可谓情深至极,日月可鉴。”
只是亵渎之欲更甚,敬爱之心难有。
楚璟摇着扇子,有些不以为然。
曾经还以为越晟对苏融有多么情深义重的感情,如今瞧来,也不过如此。
看来西夏若是想从逝去的苏丞相身上设局,怕是不成了。
*
诺敏带领使臣启程回突厥的这天,苏融特意去送了送他。
诺敏高坐于马上,突然俯身,给苏融的脖子上系了个什么东西。
“这是我们突厥的天祷符,”他说,神情隐隐带着忧思,“本来是想把这个礼物送给……你们苏丞相的。”
苏融低下头,看见那枚缠绕着红线的铜金色符石,是一匹扬蹄马的模样,做工粗旷却神韵具现,看得出来很贵重。
“我要回去了,方哥哥。”诺敏直起身来,对着他说:“不知道明年父汗愿不愿意放我出来,不然我们明年还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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