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飘呀
谁管你!祁真下意识要反驳,但想起这人也是堂堂三大高手之一,这些年过得蛮惨的,只得把话咽回,望着他梳头,说道:“我在仙山地宫看到了你那半块玉,你就是在那里被毒怪抓的?”
轻邪嗯了声,叹气道:“本来我是能和他打平手的。”
几人问道:“那……?”
“当年我为了藏东西,在下面一待就是数日,太过废寝忘食,”轻邪道,“等我上去想吃饭,恰好撞见那混蛋,就打了起来,我身上没什么力气……”
几人:“……”
祁真无语半天,忽然问:“那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石室里?”
轻邪推测道:“可能是子桑前辈捡到后就随手扔进了石室,”他微微一顿,“先不说这个,我的时间不多,既然毒怪犯傻骗你把莫惑打下山了,为师这里有个主意,保管他这几天不虐待你。”
祁真双眼一亮:“什么?”
轻邪严肃道:“你先叫我一声师父听听。”
祁真:“……”
你真讨厌!
第145章 风云变色2
祁真虽然每次遇见和师父有关的事总是恨不得自己从没拜过师,但既然木已成舟,他便不会不认,于是老实地叫了声师父,结果被轻邪按住狠狠揉了揉,立刻炸毛地挣开,抱着被子再次远离他。
轻邪不介意被嫌弃,笑着告诉他这几天只要装作生无可恋的模样,毒怪就不会动他。
祁真觉得很不靠谱:“你确定?他看着好像没什么耐心,不会打我一顿?”
“不会,”轻邪低声交代了他几句,笑道,“听我的没错,毒怪也有喜欢的人,你对他那样说,他就懂了。”
“我不太明白,”祁真道,“他既然能理解这种事,为什么之前还要骗我?不怕我一受刺激会自尽么?”
“他太蠢,性格不仅扭曲,对感情的事还一窍不通,”轻邪很是幸灾乐祸,“他喜欢小温,可每次凑一起却和见着仇家一样,见不着吧又千方百计地去寻,小温不清楚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本想与他谈谈,他还不搭理人家,最后小温一生气就将他的毒解了一大堆。”
祁真眨眨眼:“小温就是医圣?”
轻邪点头。
祁真的好奇心顿时上涨:“你叫医圣小温,叫毒怪怎么就直接称呼他这个名字?”
轻邪哼哼道:“我和他不熟,叫那么亲做什么。”
祁真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双眼发亮:“师父你和医圣前辈真是一对?”
“谁告诉你的?”轻邪道,“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好友。”
“别不认啊,”祁真一副“你就别装了”的模样看着他,“我之前去你的旧居,从屋里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有几封信。”
“那是为师出门前故意写给毒怪看的,小温不见了,毒怪兴许会去我那里搜人,当时他总怀疑我和小温两个人有点什么,所以我准备气气他,你也不想想看,为师若真要藏东西,可能放那么明显的地方么?”轻邪摸一把徒弟的头,见他有点呆呆的,笑出声,“你还真信了?徒弟你咋这么蠢?”
本王咬死你!
祁真后知后觉意识到又被不靠谱的师父坑了一把,简直想扑过去给这人两口,他磨磨牙,裹着被子团了团,不想说话。
轻邪不清楚徒弟的秉性,一直在暗中观察,如今越来越觉得这小孩蛮有意思,忍不住再次摸一把头。祁真立刻伸爪子拍开他,干脆转移话题:“你现在多了一块玉,能把蛊虫压制住么?”
“估计不行,暂时只能让我清醒的次数多一点,毕竟压制不等于可以驱除,”轻邪怀念道,“要是小温在这里就好了。”
祁真不由得问:“他去哪了?”
轻邪叹气:“我们也不清楚,忽然就消失了。”
祁真沉默一会儿,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知道毒怪放解药的地方在哪么?”
轻邪看看他:“你要那个作甚?你朋友有中了他的毒的?”
祁真不置可否:“你听说过缠绵刻骨么?”
“缠绵刻骨?”轻邪面色一正,“别想了,毒怪没有缠绵刻骨的解药,也不会去做这个解药。”
祁真顿时惊讶:“为何?”
“你可知他把这个毒取名为缠绵刻骨的原因?”轻邪道,“当年小温失踪,毒怪他……糟糕……”他说着单手撑住头,皱起了眉。
几人怔了怔,估摸他可能要失去意识,便齐齐盯着他。无冤一直在纠结一件事,见状急忙问:“前辈你何时恢复的神志?”
轻邪隐约能听见他的话:“进门时。”
无冤悲愤了:“那你还绑我干什么?”
“我怕你们惹麻烦……”轻邪的声音渐渐变低,很快消失,接着放下手,目光发直地看向他们。祁真等人也默默望着他,对视片刻,祁真试探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轻邪完全没反应,就这么一语不发地守着他们。
三人:“……”
祁真知道这是没办法沟通了,便向无冤那边挪了挪,只给他师父留了一个小后背。
钟离志和无冤齐刷刷看向他,终于将心里的一大堆问题问出口:“少主你师父竟然是轻邪前辈,那个绑咱们的竟然是毒怪,苍天啊,太吓人了,不过轻邪前辈被抓了那么久,你是怎么拜的师?”
“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头慢慢跟你们讲,”祁真道,“你们先说说我被掳走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受伤吧?”
“我只知道柳昂和秦肆他们受了点内伤,应该不要紧,”无冤回忆道,“你们离开之后,冲进来一伙人开始抓人,然后萧安木就疯了。”
祁真一怔:“萧安木疯了?”
“我也看见了,他杀了不少人,”钟离志心有余悸,“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无冤摇摇头,表示同样不清楚。
祁真便没有再问,继续听他们讲后面的事,当听到几匹马受惊时忍不住问:“等等,你们的马车跑了,十里他们的呢?”
“也跑了,”无冤道,“十里和小瑜都不会武功,我看见卫玄他们先去追的他们,应该没事的,再说十里的运气那么好。”
“也对。”祁真道,与他们聊了几句,觉得还是有些头晕,便将被子展开和他们缩在一起,然后偷偷在被子里弄开他们的绳子,相互依偎着睡了过去。
这时运气不错的沐十里也在睡觉。
马车受惊的瞬间,他和子桑瑜猝不及防撞到头,直接晕了。卫玄找到他们时简单查看了一下,见没有大碍,便牵着马车回去了。二人傍晚才醒,得知少主被掳、钟离志和无冤一直没有消息,简直担忧得不行,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卫玄见状便点了些安神的香,免得这二人睡不踏实,因此他们还在睡。
一行人现在正在之前路过的驿站落脚,经过一场混战,大家多少都受了些伤,不适合赶路。莫惑觉得毒怪已经抓了祁真,尤其想抓的萧安木并没在他们这里,估计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所以他便将这些人交给了卫玄和左侍天保护,而他自己和云卓、祁杨、凤随心几人则换上马,日夜兼程赶向白湖城。
秋夜的雨不停地打在脸上,冰冰凉凉,很好地缓解了疲倦。云卓舔舔唇上的水,望着幽暗的官道:“若奸细真是长乐岛的,白湖城那边恐怕也乱了。”
莫惑道:“钟离昊还没走。”
钟离昊和封晏可不是吃素的,这两人只要不反目就不会有问题,封晏不出事,他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云卓嗯了声:“你们说会是谁?”
凤随心看他一眼:“你心里有人选了吧?”
云卓没反驳:“我比较好奇你们的想法。”
“大家想的应该差不多,”凤随心道,“就不知萧安木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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