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
温枕闭了闭眼。
心想,果然,他的完美道侣就是变了。
但天地良心,他刚刚明明就没有笑..得那么开心。
“挺晚了,今天没什么生意,我们早点关店休息吧,小枕今天也辛苦了。”见他不应,盛臻又接着说。
“好。”
温枕对这扇陈旧的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束手无策了。
他将门向上抬高一点点,然后趁着闸处快要阖上时,用力一拍,将它闭合。
店门一关,店里的光线瞬间暗了许多。
不知什么时候驶到他后面的盛臻,扯住他的衣角,温声问:“小枕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饭?昨晚我照顾小枕一整夜,有点累了。”
不提昨晚,温枕觉得他们还能愉快的相处。
但一提,气氛立马就变了。
头顶的白炽灯像是察觉到了两人间的变化,应景闪烁了一下。
温枕低头看着盛臻白皙修长的手,电石火光间,他的脑中涌现出了很多微妙的画面。
有他醉酒后红着脸,向盛臻撒娇的画面,也有他抱着盛臻,脱/睡衣..解/睡裤的画面。
这些画面像一根无情的引燃线,将他脑袋里的粉色蘑菇云悉数点燃炸开。
温枕垂着潋滟的桃花眼,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那都是醉鬼温枕做的事,跟现在的你没有关系。
但下一秒,那些画面就会立即涌现而出,提醒着他,将他击溃。
挣扎了一会后。
他捂着羞红的脸小声说:“盛臻,下次我真的不会再喝酒了。”
“没关系。”盛臻打量着他的反应,凑近他低声说,“喝酒没事,但小枕要保证,以后喝酒都只能跟我喝。”
说完,他喉间溢出一声笑,“不然,我会生气地惩罚小枕。”
温枕认真点头:“嗯,我答应你。”
他羞得不行,所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盛臻这番话里隐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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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协商达成一致后,温枕就推着盛臻去了厨房。
温枕早就展现过,他作为一名作为厨房杀手的功力,所以盛臻也只是让他打打下手。
温枕削着马铃薯,心想,他虽然不会炒菜,但是他刀功了得。所以,就算以后他不在娱乐圈了,还可以找一份跟这个相关的工作,比如..屠夫??
他顿了下,反应过来后立马就把这个念头抹杀了。
屠夫没有搬砖赚钱!他不仅刀工了得,干重活也是杠杠的!
他分神地比较着两者,没有注意到锋利的刀尖,已经贴到他的手指了。
直到他的指尖传来了丝丝疼意,温枕才回了神。
刀尖划破后,红色的血不断涌出。
他没出声,忍着疼扫了眼还在专心炒菜的盛臻,快速拿过一旁的纸巾按压住伤口,想要小事化了。
毕竟上辈子他小伤大伤无数,这种程度的划伤在他眼力,真的不值一提。
但他刚丢掉一张纸巾,就听到身后人问:“小枕怎么了?”
“我在擦手,刚刚削完有点脏。”
盛臻显然不信。
他驶近后,直接拽住了温枕的手:“给我看看,是不是划伤了?”
“没有。”温枕下意识想躲,但伤口涌出的血又在白净的纸上染出了朵朵红梅
盛臻眸色渐深。
将纸巾扔掉后,他拽过温枕,不容挣脱地将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庭院地面被白净的梨花铺满后,月光悄然洒在上,梨花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到了吃饭的点,隔院的小猫又开始发出嗷嗷待哺的求食声。
只有厨房里,温枕心底的一池春水被搅乱。
他感受着指尖不断传来的吮吸感,头晕目眩,如坠深海。
海底的水流洗涤他的全身,涌动的暗潮将他送到更深的海域后,四面闻声而来的鱼类,不断地追逐着他。
温枕咬了下唇,颤着声说:“可以了,这很脏的,盛臻。”
盛臻掀开眼皮,但唇里动作未停。
他抬眸静看着身前人,眼底翻涌着很多温枕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微波炉上的锅,传来了浓郁的汤香后,盛臻才松开了他。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像是意犹未尽地说了句:“小枕的东西怎么会脏呢?”
说完,温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想,不能怪他。
实在是盛臻这幅模样..太像要把他..吃了。就连向来不畏鬼神的他,都忍不住地心颤。
但盛臻没给他再往后退的机会。
他向前,将不安分的温枕圈在怀里,低声说:“小枕,为什么要后退?是觉得我刚刚那样不好吗?”
作为一个医修。
要是换做别人,温枕一定会将刚刚那样的做法,从里到外都批个遍。
但是这人换成了盛臻,别说批评,他就连一句重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温枕想了想维持道侣关系的小妙招,忍着羞赧说:“我能理解你刚刚的做法,但那样确实是不对的,我们要用..科学一点的办法解决。”
“科学?”盛臻笑了下,“那小枕为什么要用纸巾去擦,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说不过了。
温枕闭眼又睁开,羞恼说:“总比你刚刚那样好。”
“嗯,小枕别生气,是我不对。”
温枕:...他明明就没有生气!!!
“我去给小枕拿药箱,你在这等我。”说完,盛臻就把电磁炉关了,推着轮椅出了厨房。
如水月色下,温枕望着盛臻的背影,忍不住心想,其实..刚刚盛臻那样,..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不//舔那么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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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臻找到药箱后,看着透明医药箱里的创口贴,忽然笑了下。
怎么办,小梨花精就连血都是甜的,那其他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味呢?
夹杂着欲//念的想法在安静的房里纷纷冒出时,盛臻兜里的手机忽然传来了一阵信息振动。
——老板,华光公司已经收购完毕。片场的监控录像被人破坏了,但已经也已经修复完成。
盛臻点开微信,退出当前的账号后,登录了另一个账号。
他打开王钦发过来的修复视频,直接调到信息提示里的关键时间。
十一分三十四秒。
一个躲在偏暗的角落里,穿着清洁卫生服的男人,对着温枕跟徐以临因为打戏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拿起手机,不断拍摄着。
三十分五十六秒。
仍然是那个穿着清洁卫生服的男人,他躲在拐道角落里,对着温枕上徐以临车子的画面一顿狂拍。
盛臻眯了眯眼,无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他还在思索,王钦就发来了人物信息。
——老板,这人是上次梁氏梁侥包养的小情人,梁尽萧。上次我们披露他的丑闻后,他就被他们公司雪藏了。我按着您的意思,收回了他在梁侥那里获得的财物后,他就消失不见了。根据我的调查,他现在住在城南郊区的垃圾场边。
梁尽萧?
就是上次那个跳梁小丑?
盛臻眼底情绪不断翻涌着,过了一会,他才回复信息。
——让他进去待着,别再给他任何出来的机会。明天早上,我希望微博上,不会再有关于温枕跟徐以临的绯闻。
——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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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枕等了十多分钟也没见盛臻来。
指尖的血其实已经完全止住了。
他想了想徐以临电话里说的,最终点开了微博。
徐以临这人的做法向来简单粗暴。
他直接就发了一条微博。
——师徒关系,如果有其它心思天打雷劈,带头传谣的适可而止,不然法庭上见。
微博后还附带了一张图片。
其实就是他跟徐以临的微信聊天截图。
他跟他的页面备注是——温师父。
聊天内容,截的是之前,徐以临不断揪着他问,什么时候才教他打戏的内容。
温枕瞧着,倏地有些想笑。
但他点开评论区后才发现,这次网友似乎不太买徐以临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