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
“应该是接不到好剧本吧,之前他拍的都是小制作网剧。”
一个学校女学生群演低声说:“以前温枕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嘴臭,经常语出惊人,就算演技再好,谁敢找他拍啊。但最近几个月,他好像变了不少,人看起来也温和了很多。”
“改了不就行了吗?至于揪着人家之前的错事不放嘛?而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很耐心地指导另外两个演员拍戏呢。”
坐的远,温枕自然听不到,但离这边比较近的于暮清却听的一清二楚。
他悄然听着,等他们说完后,再起身上前去拍了拍温枕的肩膀。
他问:“怎么样?刚才拍的?”
“还行。”
“嗯,我看过你之前拍的戏,跟现在相比,进步好大,恭喜呀。”于暮清笑着说。
“谢谢。”温枕在外人面前贯来少言少语,只有在面对亲近一点的人,或者是盛臻那样的老狗币时,他的话才会多起来。
“真厉害,希望以后,我的演技也能像你一样好。”于暮清眨了眨眼睛,问,“温枕,你闲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啊?或者我们两一起琢磨演技这一块也可以啊。”
温枕立马想起了他的徒儿徐以临。
他还欠着徐以临的打戏没教,更何况,他跟于暮清根本就算不上熟络,不管是教还是一起琢磨演技似乎都不太合适。
这么一想,他委婉地拒绝道:“最近应该挺忙的,没什么空闲时间。”
“这样啊。”于暮清遗憾地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记得告诉我,我再找你。”
“可能不会有。”温枕忽然想起刚才在于暮清身上看到的吻痕,自觉地避嫌,“我家里养了一条很爱..很凶的大狼狗,我每天都要带它出去遛弯,不然它会咬人的。我的闲暇时间都用在了它的身上,所以暂时挤不出更多时间来跟你琢磨演技了,不好意思。”
于暮清垂在右侧的手微微握紧,但他脸上仍然笑容不变:“没关系,你忙你的就好。”
“温枕,准备开始了!!”远处的冯棋走近大喊,立即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我先去拍戏了。”
说完,没等于木青回答,温枕就跑了过去。
他担心会影响拍摄进度,跑的比较急,所以没注意到后面的于暮清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冯棋给他递了一瓶水,问:“聊什么呢?这么久。”
“没什么,开始了吗?”他拧开瓶盖,微微扬起雪白的脖颈。
冯棋戏谑问:“你这脖子,怎么比你脸还白,干了什么事啊?这么遮遮掩掩。”
温枕:..回去就鲨了盛狗!
“开始了开始了。”她嘀咕了句,“小年轻身体真好。”
温枕呛到后,一张脸都咳成了粉色的。
他若无其事地挥手扇风:“有点热。”
摄影师不解地看着两人,提醒了句,就没再说什么了。
冯棋叼起烟,又恢复了那副正经地导演模样。
“开始。”
接着剧本往下。
萧禹被邻居紧掐人中后,就醒了。
他刚醒,附近的警所派出的警察也随之而来了。
他们娴熟地封锁现场,保护案发现场,并戴上手套开始寻找罪犯的蛛丝马迹。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起案件了。”一个面色沉重,身材高大的警察肃声说。
“是啊,这个杀人犯手法高超,反侦察能力很强,现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专门挑没有监控录像的地区下手。到现在,都没有线索。”
一旁呆在角落的萧禹听着,喃喃出声问:“第四起?”
他们待在柜子角落旁,所以警察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他们。直到一个年轻警察过来搜索,才发现了他们。
年轻让他们离开,邻居没多说什么,就走了,只有萧禹环着腿坐在角落里不肯离开。
两人惊觉有人在后,立即大声呵斥:“怎么还有人在现场,不是说了第一时间就要封锁现场吗?”
刚才劝萧禹走的那位年轻警察,立即垂下脑袋:“报告队长,这是受害者的家属,他不愿意走。”
刑侦第一支队队长严薪立即噤了声。
他们常年面对这样凶残的案件,所以在发现现场有人时,都会第一时间勒令出去。
但面前这位受害者的孩子,他的精神显然已经面临崩溃。
萧禹眼眶通红,刚说完话,就紧紧咬着下唇,即使唇上已经溢出了血,面色也没有丝毫波澜。
严薪摘下警帽,蹲下问:“小朋友,叔叔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出背后的凶手,给你一个交代。你的情绪状态不适合呆在这里,所以跟叔叔先出去,好吗?”
萧禹没动,也没说话。
一双黑瞳木讷地看着严薪。
严薪放足了耐心,等待他的回应。
一旁的警察一丝不苟,条理清晰地寻找着现场的蛛丝马迹,即使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许久,萧禹动了动嘴唇,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了他拱起的腿上:“找到了凶手,凶手可以把爸爸妈妈还回来吗?”
年轻警察撇过脸,不愿意再望着这残忍的一幕。
严薪也顿了下,他垂在两侧的手,逐渐握紧,最终又无力地松开:“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爱你,他们对你的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停止。”
萧禹眼神闪烁了下,他的手颤抖着。
他不断重复着严薪说过的话,就像是在自我安慰:“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从未离开,爱也没有停止过。”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时间在墙上挂钟的走动下缓缓流逝,絮叨了好一会后,萧禹倏地起身,从书包里拿出笔纸,就蹲在一旁画了起来。
他的举动令众人摸不着头脑,年轻警察想过来拉开他,但又被严薪一个眼神止住了动作。
萧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案发现场,时不时地思索放空 。
等他手上的画完成,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他起身,垂着脑袋,将画像递给严薪:“你们刚才说没有线索,所以我根据罪犯的作案手法和现场痕迹,用心理学的知识推测出了他的画像。”
严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过画像后,才细看了起来。
画像上的人,斯文俊雅,看起来丝毫不像是穷凶恶极的罪犯。
年轻警察不禁怀疑道:“老大,这?”
“拿着,回去比对信息库,逐一排查。”
“这..”年轻警察欲言又止,最终在上级警告的眼神中,收好了画纸,“好的,队长!”
严薪转身问:“小朋友,需要带你先去一趟医院吗?”
“不用。”萧禹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那你先跟我们回警局,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吧。”说完,严薪走过去,揽住萧禹的肩,顺势推着他往前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
萧禹转身看了眼沙发上阖眼睡去的两人,豆大的泪珠无声掉着。他擦了擦眼泪,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最后,他朝两人鞠了个躬后,才跟严薪上了车。
一场戏完美落幕,冯棋的喊停声也随之到来:“卡!”
她偏过脸,毫不吝啬地扬起大拇指:“就是这种感觉,小枕演得真不错!”
饰演严薪的老戏骨杨晏,笑着说:“冯导从哪找的小朋友,这么会拍。”
“自己上门自荐的。”
“前辈演得才好,我在前辈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温枕谦逊道。
他日日夜夜都跟盛臻那个油嘴滑舌的狗币待在一起,所以再说这种话的时候,难免也受到了盛臻的影响。
但配上他认真的表情,就是让人难以生厌。
“加油,接下来的戏份合作愉快。”杨晏说。
“合作愉快。”
“辛苦辛苦!不早了哈,没事就早点回去吧!”冯棋朝两人挥了挥手,就去摄像师那看刚刚的拍摄成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