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影帝揣崽了
外头过来准备问秦恪今晚住哪的顾助理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
打扰了,是他多想。
秦总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选择?
他还是操心操心自己住哪吧,要不然跟周泉挤一挤?是在不行只能找辆车将就了。
顾助理往周泉那边走去,半途上就遇到了他,知道他要去找段琮之,拽着他就走,说三爷和段少有事,不要过去打扰。
周泉一头雾水被他拽走,时不时回头看看那边,有什么不能打扰的,段少自己点的奶茶。
段琮之无言地看着门口靠近又离开的人影,轻轻捏了捏眉心,对秦恪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秦恪眉峰微聚,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泉第一天就给我买了药,我在涂,就是好得慢,”在秦恪的注视下,他顶着压力,把话说完,“今天还没有洗漱,洗完我一定涂。”
草原上,洗澡真是个问题,有热水,但本身夜晚气温偏低,只能擦洗一番。
秦恪往外走,段琮之没想到他转身就走,愣了一秒在他走出帐篷之前抓住秦恪的胳膊:“你去哪?”
“车上。”
段琮之:???
“你要走?”
秦恪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解释一句:“你说床小。”
所以他就去车上睡?这逻辑好像没毛病。段琮之被他噎了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我瘦。”
秦恪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有笑意。
帐篷的一角用隔水的帘子隔出来一小块区域,他们分别洗漱好了之后,一起躺在床上。床确实是小,还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是挨着的。
段琮之心猿意马的,不敢离他太近,转过身背对他侧躺着。
秦恪淡淡道:“上药。”
话题又绕回来,段琮之简直想求饶,他哪里敢让秦恪给他上药,他一个身心健康的人,要是有点什么反应,要怎么收场。
然而这一次他好像摸到秦恪的底线了,他态度很坚决。
段琮之豁出去了,掀开被子,拉下睡裤,转身趴好,这样就算有了什么反应,应该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段琮之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双腿微微分开,他皮肤很白,深蓝的睡裤松松地堆在脚踝处,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红色的擦伤格外显眼,秦恪眸色微深,指尖轻触伤痕,微凉的手指触碰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段琮之五感敏锐,对胡旭泽来说勉强还能忍的伤,在他这已经是强忍着不掉眼泪,此刻被秦恪一碰,不知道是疼是麻还是痒,轻哼一声,催促:“快点。”
秦恪蘸取了乳白色的药膏一点一点替他抹上,冰凉的药膏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延展升温,疼痛的感觉减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痒,痒到心头的痒。
段琮之的脸朝着另一侧,咬着下唇,呼吸都重了,身下的床单被他抓出深深的折痕。
这药上的堪比受刑。
秦恪终于收回手的时候,段琮之猛地松了口气,火速拉裤子翻身钻进被窝躺好,平复呼吸。
秦恪收好药擦了手再去看他,橘黄色的灯光下,段琮之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充血发红,眼角带着红痕,湿漉漉的,像是被主人骗着吃了苦药的小猫咪,说不出的委屈,又带着点浑然天成的娇憨媚态。
春情无边。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秦恪只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在他身边躺下。
“以后出门让周泉带药。”
他说的药和面霜一样,同一家实验室出品,段琮之专供。
段琮之草草点头,感受着身边属于秦恪的温度,段小弟执意不肯低头,段琮之难得地升起了几分悔意。
秦恪说不定是气他几天冷落故意上门来折磨他的,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早点低头服个软。
经过一番苦苦相劝,外加一段心经的熏陶,段小弟十分羞愧地低了头。段琮之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尽管已经很克制,尽可能降低了翻身的频率,但他们离得太近了,他稍微伸伸胳膊动动腿都要碰到秦恪。
不知道第几次碰到他之后,秦恪出声了:“睡不着?”
这么晚,秦恪大概已经很困了,现在被自己惊醒,声音都比平时低哑不少,段琮之有点愧疚,又有点心虚。
秦恪抱住他,一只手虚虚拢在他眼前:“睡吧。”
哄小孩一样。
段琮之被他圈在怀里,被他的气味环绕,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居然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段琮之睁开眼,昨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稍微动一下,身体就僵住了。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们比昨晚睡前靠得更近,四条下肢纠缠的那种近。
贴得那么近,段琮之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秦恪的身体变化,他一下子把腿挪开,动作大到拱起了被子,一蓬冰凉的空气顺着缝隙钻进来,段琮之冷得缩了缩脚趾。
秦恪睁开眼,自然而然地松开揽着他的胳膊。
段琮之比他不好意思多了,匆匆换衣服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段琮之视线总往秦恪身上瞟,秦恪一脸淡然,仿佛早上什么都没发生,尴尬的只有段琮之罢了。
段琮之想,大概也没什么事能让秦恪尴尬,这人男女色都不近,或许根本就么有关于“性”的忌讳。
对于秦恪而言,那只是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他从来都是坦然面对一切。
这么说的话,昨晚他上药的时候起了点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自我说服之后,段琮之渐渐放松下来。
但很快他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秦恪到底解决没有?
晨起的反应,他也会有,一般压一压就过去了,到秦恪那种程度,他都明显感受到了,这要是强压着,也太灭绝人性了。
但是秦恪这个人,冷静自持地像是要被供起来的神,放纵、欲望,不论哪个词放在他身上似乎都很违和。
猜测他是否会自我纾解仿佛都是对他的亵渎。
作者有话要说: 琮小猫咪:伸出试探的jiojio,琮小猫钓恪,愿者上钩
恪:一把捞起,全身按摩
琮: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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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月初秦恪必须回龙城主持会议,他没法在这边久呆,吃完早餐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
段琮之有点失望,失望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这是秦恪,秦三爷,还指望他“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他们连基本条件“芙蓉帐暖度春宵”都没有达成。
剧组在草原的戏份基本已经结束,田导在等一个格外壮阔美丽的落日,今天整个上午都是没有戏的,可能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戏,但他们得在剧组呆着。
胡旭泽在补觉,段琮之猜测他可能睡眠质量不太好,只要没事,他基本都在补觉。
段琮之没有这个烦恼,到哪都能睡得很好,昨晚难得失眠,被秦恪抱着又睡着了。
他当年出水痘的时候,秦恪也这么抱过他,不过那时候是隔着被子。
秦恪把他卷进被子里只是限制了他的手,身体在被窝里还是要乱动,秦恪干脆连着被子带人禁锢在怀里,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对他说:睡吧。
段琮之想,这可能就是秦恪哄人睡觉的手段,几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偏偏出奇地有效。
又一次送秦恪上车,段琮之没有提前通知,直接走过去抱住他,秦恪没有推开。
几秒之后,段琮之抬头看秦恪,秦恪与他对视,然后轻轻抬起了手。
段琮之咧着嘴角,多抱了一会儿,分开前在他颈窝轻轻蹭了蹭,低声说:“不许抱别人。”
“……好。”
送走秦恪之后段琮之回到帐篷看剧本,嘴角一直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