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拯救的男配HE了
不速之客走了,莺歌很快从床上下来,恭恭敬敬地帮江燕澜挂好了帐幔。
江燕澜挥挥手,让他跟着艳娘离开了。
沈福皱着眉头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我等会再跟你解释。”江燕澜起身坐在床边,指着那个小厮道,“先把他绑起来,然后去他房里搜搜看,今天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沈福吃了一惊,“沈业?”
沈业可是沈家的家生子,一家子的身契都在主家手里!
沈业满头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少爷,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沈三跟沈四对视一眼,沈三走到沈业身边,一脚踹到他后膝处。沈业‘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已经脸色苍白,浑身抖如筛糠,“少爷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少爷……”
“福叔,沈业交给你了,他对外透露了多少沈家的消息,一件不少地给我挖出来。”江燕澜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那边的线不要断了,别打草惊蛇。”
福叔哪儿还有不懂的,马上领命,“我知道了,少爷。”
江燕澜对着沈三沈四招招手,“你们过来,我有件事要交给你们……”
***
所有人离开之后,江燕澜对着房梁勾了勾手指,“下来吧。”
魏承悦跳了下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你怎么想到让我上梁躲藏的?”
他是个哥儿,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让个哥儿爬上爬下的,除非这人根本没当他是哥儿!
江燕澜很大方,“上梁或者被人捉奸,你选一个?”
魏承悦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抬脚就要往外走。
江燕澜喊住他,“先别急着走。”
“你还要干嘛?”魏承悦回首,小恶犬一般扬了扬拳头,“我现在有力气了,你再敢像之前那样戏耍我,信不信我揍扁你!”
他怕江燕澜不信似的,随手一拳砸在门框上,将那门框砸出了一个碗大的窟窿。拳头抽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不少木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木头,不是纸皮核桃!
江燕澜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昨晚明明摸过了,小哥儿身上软趴趴的,根本就没藏肌肉啊!
魏承悦懊恼地皱眉,他就是想给登徒子一点颜色看看,谁知道一时冲动,把自己的秘密给暴露了。
江燕澜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你爸……我是说你爹,还有你哥,他们的力气是不是都很大?”
魏承悦嘟着嘴,不情不愿地用脚尖磨了一下地面,“嗯……”
他们父子三个的力气都很大,可只有他是个哥儿。
江燕澜突然觉得这小哥儿也挺有用的,任务让他救人,简直就是给自己找帮手!他把不情不愿的小恶犬喊回来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了。”登徒子把那个莺歌抱在怀中,躺一个被窝,还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哼,不知羞耻!
至于茶,他肯定是不喝的。
“那你看懂了没有?”
魏承悦不解地看着他,“看懂什么?”
江燕澜叹了口气,“那管事连你的脸都没有看到,就斩钉截铁地指认床上的人是你。还有城卫的人,清吟楼那么多地方,直奔我的院子就来了。”
这事明显魏家和城主府都有份儿,可他不好跟人直说。
如果一个刚认识的人,一来就把你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是什么感觉?怕是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吧!所以他只能慢慢引导......
魏承悦皱眉,“这能代表什么,他们是一伙儿的?”
江燕澜点头,“那管事是你们魏家的人,没有主人的指示,他敢胡乱栽赃吗?”
“你是暗示我伯父?”魏承悦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失了清白,整个魏家都脸上无光,我堂妹还没定亲呢!”
他明显更相信家里人,胜过江燕澜这个登徒子。
“那你尽管回去。”江燕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信不信你祖母会以你失踪一夜为借口,把你关进家庙?”
第33章 力大无穷的哥儿3
魏承悦向来被父兄保护得很好,对自家人有种血缘上的天然信任。此刻听到一个外人在他面前怀疑伯父,猜忌祖母,顿时又惊又怒。反倒开始疑心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的人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想利用他分裂魏家。
“住口,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魏承悦倏地起身把凳子撞到在地,狠瞪了江燕澜一眼,拔腿就要往外冲。
“等等,你不能就这么出去,要是遇上别有用心的人,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魏承悦步伐缓了下来。
江燕澜继续道,“我可以让艳娘送你出去,到时候你要回家,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我都不会再管你。”
总要让小恶犬回去吃点苦头,才知道谁是对他好的人。
魏承悦气闷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心情好的时候就像逗小狗一样的逗逗他,不如他的意了马上冷脸以对。
他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好人的……
魏承悦怀着复杂的心情被艳娘送走了,但他到底还有点脑子,知道先偷偷联系自己的贴身小厮平安。
昨天平安吃坏了肚子,他才会叫另一个小厮月柳随自己出门。他最后的记忆里,自己昏昏沉沉的,被月柳扶着进了一条小巷。然后他借口说要去找人,竟是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现在想想,二管家说的小厮只能是月柳了,他很有问题。
平安收到自家少爷的暗号赶过来的时候激动坏了,“少爷,你总算回来了!你不见的消息已经在府里传遍了,二管家昨晚连夜带人出去找,找到天亮才回来,我都快急死了!”
魏承悦的心沉了沉,“我才不见了一晚上,府里就传遍了?”
说到这个,平安面露气愤,“是啊,都怪月柳,他竟然在老夫人面前说你跟男人私会,很多下人都听见了。”
魏承悦仔细问过才知道,原来月柳竟然说自己把他支去买点心,回头就跟个男人走了,他追了半天没追上。
既然没追上,那二管家的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而且他们明知他在清吟楼,又为什么早上才出现?
魏承悦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好好儿叮嘱了平安一通,然后带着他光明正大地回了家。
大管家看见他带着平安回来,脸色变了变,“三少爷,您昨儿一晚上去哪儿了?老夫人担心得整晚没睡,差点被您给气病了!”
魏承悦皱了皱眉,“什么一晚上去哪儿了?我想阿姆了,带平安去鹿山别院住了一晚。我不是跟月柳说了,让他回来给祖母报个信儿,免得让她老人家担心嘛?”
“这……”大管家眼珠动了动,“您还是随我去见老夫人吧。月柳没提过鹿山别院,反倒说您丢下他跟个男人走了!”
他不但在人来人往的前院说这种话,还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住口!”魏承悦听到他口无遮拦,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本少爷也是让你们胡乱编排的?”
管家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三少饶命!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月柳在老夫人面前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那个乱嚼舌根的奴才在哪儿?本少爷非把他的皮剥下来不可!”
魏承悦揪着管家的衣襟进了祖母的院子,谁知道刚一进去,就被人当头斥了一句,“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魏承悦丢开管家,乖乖跪下了,“祖母,月柳诬赖我跟男人私会,大管家也当众坏我名声,请祖母为承悦做主!”
魏老夫人垂着一双三角眼没动,倒是魏承悦的大伯魏陵质问了一句,“你说月柳诬赖你,那你昨晚去哪儿了,又见了什么人?!”
魏承悦咬牙道,“我去了阿姆的鹿山别院,平安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