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拯救的男配HE了
“魏承悦,你大半夜的跑到一个男人房里像话吗?还不快跟我回去!”
魏承悦小声逼逼,“哪儿来的大半夜,这还不到亥时……”
“你还说!”魏谨锋拽着他就走,边走还边数落,“魏承悦,你是个未婚哥儿!别说还没定亲了,就算定了亲,只要一天没成亲,你就不能让男人占你的便宜,懂吗?”
魏承悦吞咽了一下,原来他哥真的看见了!隔着门板,他到底是怎么看见的?!
想到那个画面,他一阵面红耳赤,闭着眼睛没头没脑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魏谨锋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弟弟始终是个哥儿,脸皮薄,他又不能像训自己手下的兵一样训他。
江燕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自觉逃过一劫的同时,又十分想笑。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小恶犬,可被家长“捉奸当场”的经历,他还是首次体验……
魏谨锋只比沈四等人早了一天,第二天沈家接应的人也到了。尽管江燕澜非常热情地邀请,魏谨锋还是坚持要带魏承悦回至南城。
魏承悦根本就不想走,他在柳村呆得好好的,又跟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渐入佳境,怎么可能想离开?
可是他拗不过亲哥!
魏谨锋带来的一队都是精兵,过来的时候一人一骑,一晚上过去院子门口就多了一辆马车,显然是为魏承悦准备的。
魏承悦拖拖拉拉的不肯上马车,魏谨锋怎么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找了个借口避开,让两人能有机会道个别。
“别生气了,看看,小嘴都能挂油壶了。”江燕澜故意笑着调侃。
魏承悦扁了扁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江燕澜觉得他有耳朵的话,此时已经耷拉下来了。
他摸了摸小恶犬头上的呆毛,温言安抚,“你先跟大哥回去,我很快就过来提亲。别生你哥的气,他是为你好。”
魏承悦闷闷地点头,又拉住他的袖子,“我不在的时候,不准看别的哥儿,也不准看别的姑娘!”
又低下头去,细声道,“你不要跟别人亲近……”
想到之前流传甚广的沈元的风流史,还有他为了方便,竟然住在妓馆里的“光辉事迹”,魏承悦顿时更不想走了。他总觉得自己离开之后,沈元说不定又会故技重施!
江燕澜笑眯眯的,“好,不跟别人亲近,以后都只跟你亲近好不好?”
魏承悦下意识想点头,点到一半又及时收住了,羞愤地怼了一句,“谁要跟你亲近!”
怼完又想起这男人上次求亲的德性,怕自己不答应他,他又找上别人,慌忙补充道,“我,我哥说……成亲以后才能、才能亲近。”
说完觉得很不好意思,转身就要上马车。
他这么慌里慌张的,想当然没有站稳,脚下一滑,差点从车辕上栽下来。江燕澜伸手在人腰间扶了一把,及时帮他稳住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魏谨锋看着这一幕,简直想把沈元拖出去打一顿。果然不愧是声名在外的花花公子,什么时候都能让他找到机会!
“沈公子,我们后会有期了。”魏谨锋也过来道别,嘴上说得客气,实则重重地在人肩上按了一掌。
江燕澜好险没被他按到在地,还要强装笑脸回应,“是,大哥放心,我一定尽快准备好聘礼,前去至南城提亲。”
魏谨锋满意了,翻身上马,下令启程。
江燕澜看着车帘后面那张眼巴巴看着他的小脸,笑着挥了挥手。魏承悦撅了撅嘴,也跟着挥了挥,并且走了很远,还不肯把车帘放下。
最后还是魏谨锋骑马过去,那车帘才放下了。
沈四看看魏家小哥儿,又看看江燕澜,“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江燕澜道,“回于西城。”
“那姚学林和那个墨竹……”
“带上吧。”
“是。”
***
魏广看完儿子传来的快马急讯,钵大的拳头一拳砸在桌案上,直接将它砸得四散横飞,“萧文德,萧君临,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
最近这段时间,曹勇一直催着他交出兵权,他装聋作哑,总是借故推脱。
曹勇果然等不下去了,联合周围几个城镇的知府和官员,说要给他办一场宴会,算是感谢他的及时救援,也顺便给他送行。
魏广表面上答应了,实则一直派人盯着曹勇等人的动作,让他心惊的是,曹勇果然有对付他的打算。
曹勇只是一个二等将军,就算他拖着不肯交出兵权,他也不可能擅自做主,把兵权从自己这里夺回去。唯一的解释是,他来之前已经得了萧文德的指示!
魏广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带着属下悄悄离开,收到儿子的信之后,他瞬间决定干了!
萧君临敢派人追杀他的宝贝哥儿,他就要在姓萧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宴会当晚,魏广全副武装,带着黄德在内的七八个将领来到至南城最大的萧南别院。
至南城知府一见他就愣了愣,“将军这是……”
魏广大大咧咧地坐上首位,“刚刚出城巡检,我也懒得回去脱铠甲了,各位不介意吧?”
至南知府嘴角抽了抽,“不介意,不介意。”
曹勇在心里嗤笑一声,魏广和他的属下穿得再严实又怎么样?他在萧南别院周围埋伏了重兵,他今天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曹勇招招手,很快由他亲卫假扮的下仆们送上来一坛坛好酒,直接给魏广和黄德等人倒上了。
曹勇道,“魏将军,这是我特地从长武城带的上好的花雕酒,听闻将军乃是无酒不欢的豪爽之人,这杯我敬你!”
魏广坐着不动,曹勇下不来台,只好咬牙把手里的酒喝了,“我已经干了,将军随意吧。”
曹勇的下属当即拍桌不平道,“魏将军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久请请不来,我们将军亲自敬的酒,就算城主在此也不会拒绝。”
“就是,魏将军高高在上,恐怕连城主都没放在眼里了!”
泗水城知府见状,连忙出来当了和事佬,“魏将军,曹将军也是公务在身,并不是有意冒犯。大家都为城主效力,您就大人有大量,给曹将军一个面子吧。”
魏广哼了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实则全都倒进了袖子里。
黄德等将领有样学样,也拿起酒杯干了。
旁边的仆人又过来满上了一杯酒,至南知府见他刚刚给了面子,也站起身要敬酒。
魏广端着酒杯起身,大步来到至南知府面前,没等人说话,就捏着他的两颊,把整杯酒液倒进了他的嘴里!
末了又举着酒杯环顾全场,“还有谁要敬本将军酒的?”
至南知府被他放开之后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体面了,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伸手扣喉咙,想把刚刚灌下去的毒酒吐出来。
可曹勇准备的毒药非常歹毒,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就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了。
曹勇见事情败露,干脆先发制人,摔杯站了起来,“魏将军果然敏锐,区区一杯毒酒怎么能奈何得了你?”
他说着拍了拍手,走廊边、阁楼上、院墙顶瞬间钻出来了上百个弓箭手!
“可惜你躲过了这杯毒酒又怎么样,我的人已经把这所别院层层包围了,你们今天休想活着出去!
魏广不以为意,“曹勇,你仔细看看,那上面拿着弓箭的人,是对着你,还是对着我?”
曹勇等人脸色变了变,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安排的弓箭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魏广的人,“你,你是什么时候……”
泗水知府和几个小城镇的官员见情况不对,连忙跪倒求饶,“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曹勇要挟,迫不得已!”
曹勇自知此次绝无逃生的可能,一气之下抽刀,连杀两个求饶的官员。他的属下见状也不再留手,杀掉剩余的泗水知府之后,提着刀向着黄德等将领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