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拯救的男配HE了
沈望连忙端起酒杯,“能跟魏将军结亲,是我沈家的福气。来,这杯我敬亲家!”
魏广也端起杯子,两人隔空对了一下,一饮而尽。杯子放下之后,现场一片叫好之声,气氛也重新热络了起来。
可是魏承悦却高兴不起来,绷着一张小脸正准备起身离开,就看见沈元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恭敬地对着他阿爹道,“魏将军,我沈元当着在座诸位的面承诺,这辈子除了令公子,身边再不会有旁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江燕澜既不说娶,也不说纳 ,直接承诺再没有他人,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沈望也有点吃惊,当然,江燕澜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他只是吃惊儿子会当众说出来。其实仔细想想,只养一个媳妇儿没什么不好的,省心又省钱。
你说子嗣?他们沈家往上三代,哪个不是女人哥儿纳了一大堆,最后还是一根独苗继承香火。就算到元元这里没有继承人,他也有心理准备了。
魏广和坐在他下手的魏谨锋惊喜地对视一眼,纷纷转头去看魏承悦——想不到他们家傻乎乎的哥儿/弟弟这么有本事,把沈元哄得非他不可了!
特别是魏谨锋,他本来还觉得弟弟太过上赶着,现在再看,他弟弟这是傻人有傻福啊!
他们倒没有怀疑江燕澜的真心,他要是想反悔的话,私底下跟他们承诺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
古人跟现代人不一样,他们更重恩义,也更讲信诺。如果一个人的名声太差,就算他有再多银子,有点气节的人也是不屑追随的。
当然,江燕澜当初带着魏承悦私奔,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多添一桩风流史而已,并不影响什么。
现在他当众承诺不纳二色,旁人可能会猜他是为了弥补当初的错误,也可能是想笼络魏广父子。
猜测肯定是有的。
不过江燕澜不在乎,他就想让他的小恶犬开心而已。没看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小恶犬黯然的大眼睛都亮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触龙说赵太后》
第49章 力大无穷的哥儿19
江燕澜的一番承诺,直接把宴会的气氛推到了高点。
魏谨锋端着一杯酒过来,大手对准他的肩膀拍了拍,力道一如既往的凶残,“沈元,今日有你这番话,我这个作哥哥的就放心了。来,这杯酒我敬你!”
“大哥……”江燕澜脸上笑容僵硬,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接过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
“好,爽快!”魏谨锋哈哈大笑。
黄德等对魏家军将领也纷纷过来敬酒,没一会儿就把江燕澜围了个水泄不通。沈三和沈四等人不可能光看着,连忙过来解围,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把好好的宴会搞得像市井酒馆一样……
魏广早就端着自己的酒杯坐到了沈望身旁,沈望年轻的时候没少到处跑,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竟然聊得还挺投机。
其实沈望不显山不露水的,酒量好得惊人,酒过三巡之后,魏广就差将他引为知己了。他和魏谨锋不愧是父子,一高兴都爱拍人肩膀,沈望终于体会到了儿子的痛苦,笑得龇牙咧嘴的。
江燕澜作为今天的主角,是被灌酒最多的一个,到最后直接醉倒在了酒桌上,被下属扶了回去。
江燕澜闭着眼睛横躺在床上,双耳红通通的,如玉的俊脸也泛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酒气,好似整个屋子都被熏得热了起来。
江燕澜其实并没有睡着,他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准备再躺一会儿就起来洗漱。这是他在现代养成的习惯,只要当天应酬过了,回家就必须洗澡,不然身上驳杂的味道会让他很难受。
可是还没等他起来,外间就传来了细微的开门声,门很快又阖上了。一个人踩着细碎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进了内室。
那个人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然后蹲在床前给他脱起了鞋袜。
江燕澜暗戳戳地勾起了唇角,并在对方脱完鞋袜,想要过来扶他躺好的时候,配合地挪了一下身子。
那人站在床边,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等了一会儿,对方很快爬上了床,又过来脱他的衣服。
可是他解了腰带,扒开外衫还不够,又锲而不舍地解起了他的中衣和亵裤。
江燕澜伸手按住对方的手,懒洋洋地调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
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睁开,想要看一看他的小恶犬,谁知这一看却大惊失色,“你是谁?!”
原来进来的不是魏承悦,而是一个杏眼桃腮,满面晕红的小哥儿!他此刻光-溜-溜的宛如初生的婴儿,一身嫩滑的皮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洁白如瓷。
可惜小哥儿的主意算是白打了,江燕澜看见如此美景,根本升不起任何旖旎心思,心中只有厌恶。
小哥儿见他竟然醒了,被吓了一跳,杏眼睁得老大,“公子,我,我……”
江燕澜不想听他废话,拢起衣襟起身,二话不说就要下床。
小哥儿连忙扑过来抱住他的后背,“沈公子别走,我叫拢月,一直很倾慕您的风采。我不介意没名没分地跟着公子,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江燕澜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滚!”
可是因为酒精的影响,他说话的语气并不凶狠,手上的动作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
拢月见有机可乘,更是手脚并用,八爪鱼一样地缠了上来。
他身无一物,浑身滑-溜-溜的,江燕澜就算想把人扯下来,也无处着手。只得愤怒转头,呵斥道,“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下来!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等会把你大卸八块!”
最烦这种八爪鱼了!
江燕澜其实就是气头上那么一说,如果放在现代,谁都不会信。拢月却深信不疑,无论江燕澜怎么掰扯他的手脚,他都死活不肯放松。
拢月很清楚,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有完成主人的要求,自己才能争取一条活路!
两人这么闹起来,动静难免大了一点。
魏承悦端着一碗醒酒汤,好不容易等到阿爹和哥哥睡了,偷偷过来照顾刚刚上任的未婚夫。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里面的动静不对。
他立马推门进屋,内室的画面差点让他目眦欲裂——
他的心上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腰间挂着一个光-溜-溜的漂亮哥儿,两人纠缠在一起,床上乱糟糟的,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
江燕澜趁着小恶犬摔碗之前叫了一声,“阿悦,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把他弄走!”
拢月看见魏承悦,尖叫一声,松开手脚害怕地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边肩膀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二公子,我不想的,是沈公子他抓着我不放……”
江燕澜抓住机会翻身下床,连衣服都没时间整理了,就这么狼狈地站在魏承悦面前,取过他手里的汤碗放在一旁,又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是,阿悦,那个腌臜玩意儿想爬我的床!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我喝醉了,一醒来他就在我床上!”
“我没有!我奉命过来照顾沈公子,他却拉着我的手,还,还脱了我的衣服……”拢月哭哭啼啼地反驳。
拢月早就发现魏承悦去厨房催醒酒汤了,故意抓准时机过来,还以为他捉奸在床,一定会当场大闹起来。
他的主人就是要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让沈、魏两家都没脸,然后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就更好了。
“奉命?”魏承悦皱眉,飞快地抓住了重点,“奉谁的命?”
这个叫拢月的哥儿是他哥哥救回来的难民,来了之后就死活不肯走了。一开始说要报恩,想在留在哥哥院子里侍奉。
可惜他哥魏谨锋最烦这种哥儿了,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他非要含羞带怯、欲言又止,让人去猜他的意思。加上他哥是个武将,在军营里早就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一应琐事一个小厮就够了。所以对于这种送上来的“艳福”,自然痛快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