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画美人
“我不觉得。”苏礼轻笑着摇了摇头, 又饮下了一口茶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都顾全到了, 却唯独不曾问过那即将成婚的两个人是不是愿意。”
闻丞安眸子蓦地睁大,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苏礼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是觉得我的想法大逆不道?”
“不。”闻丞安摇头,“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果然。”苏礼满意地点头, “你尽管去,山无书院我会替你看好。”
反正现在书院里的学生也没有几个,苏礼也不忙。
“除了学院之外,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闻丞安犹豫道。
“何事?”苏礼好奇。
“我想……”闻丞安握了握拳,终于开口,“想建一座图书馆,就叫做山无图书馆好了。”
“图书馆?”苏礼喃喃着这个名字,“此馆,有何用?”
“收集天下书,让天下学子免费借阅之地。”
苏礼的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免费?”
闻丞安点头,“免费。”
苏礼叹息了一声,“丞安,此事不该你来做。”
“啊?”闻丞安有些茫然,“我知道仅仅凭借我的面子,肯定是借不来书籍的,所以想请苏兄帮忙。”
“不是书册的问题。”苏礼直视闻丞安,“你既与徐将军关系匪浅,此事,便不该由你来做。”
闻丞安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心中有所了悟。
“若是真如丞安所言,可以收集天下书,供天下学子免费借阅,此等收买人心之事,该由陛下来做。”苏礼一面说着,一面抬手往上指了指。
闻丞安懂了。
“正好你此次去京城,可以让徐将军直接上疏。”苏礼提点道。
闻丞安点头,“我懂。”
*
山无书院的事有苏礼,而丞云商号……
“养鸡鸭鹅?”程凉远觉得自己又要被气死了。
原本因为闻丞安没有直接溜走而升起地好感顿时全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不仅仅是鸡鸭鹅,”闻丞安解释,“还有牛羊和马。”
听到马,程凉远神色一动,“你想建马场?”
“是有这个想法,”闻丞安直接点头。
程凉远嗤笑一声,“你可真敢想。”
闻丞安:……
“你知道大启最大的马场在哪里吗?”
“在哪里?”
“就在父……安远王治下。”
到此时,再度说出安远王三个字的时候,程凉远虽然仍旧心有郁结,但已经不会像是曾经那般了。
闻丞安也没有刻意去戳程凉远的伤疤,转开了话题,“妙云带我们去见的那一位老夫人,你还记得吗?”
“怎么?”程凉远挑眉。
“我在她那里看到了一种花,那种花叫做紫花苜宿。”闻丞安顿了顿之后,道,“是非常好的牧草。”
“你确定?”
“我确定。”闻丞安点头,直接忽视了程凉远沉思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紫花苜宿可是有牧草之王的称号,不仅可以养马,打浆之后还能用来喂养家畜、家禽、鱼等,好处多多。
程凉远:……
他无奈地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商号是用来做生意的吧?”
“是啊。”闻丞安没否认,“但是经商,首先得有东西卖吧?再者……”
闻丞安顿住了,将剩下的话卡在了嘴里。
程凉远却明白闻丞安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和安远王打擂?”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闻丞安也觉得有些过分了,“那个,不如……”
“我接受。”程凉远侧头,遥遥看向了安远王的封地,“我会建成最好的草场,养出最好的战马!”
他会向所有人证明,他程凉远,不是只能靠着……的废物。
下一瞬,闻丞安就给程凉远浇了一盆凉水,“但是,我现在没地了。”
程凉远手中的扇子顿时停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现在没地了。”闻丞安又重复了一遍。
程凉远不可置信,“那我找人去哪儿种去?”
闻丞安摊开手,十分无辜地道,“那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程凉远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终于没忍住,抬起了手——
闻丞安才不会留在原地挨打,眨眼间就溜到没影儿了。
*
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闻丞安开开心心地收拾起行礼。
在离开之前,他将书信写好,装进了信鸽腿上系着的小竹筒里。
因为担心信鸽会找不到人,也是为了避免泄露行踪,所以闻丞安在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我来了。”
*
远隔千里的京城,徐云渐抬起手臂,任由一只通体白色的信鸽落到自己的手臂上。
徐云渐伸出手摸了摸信鸽的脑袋,这才取出了绑在信鸽腿上的书信。
看着“我来了”那三个字,徐云渐先是惊喜,接着就是眉头一簇,“山无县前往京城何止千里,太危险了!”
*
而此时,被徐云渐惦记的闻丞安,正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熬夜有点儿狠,所以更新都少少哒,我会努力调整过来。
第45章
闻丞安说这是闹剧, 还真的没有说错。
一个正当妙龄的少女正被她的哥嫂拉着,而在少女身后是一处草席, 草席上躺着一具……尸体?
仔细听他们的争执, 原来是那哥嫂想要将那少女卖了好安葬父亲,正在争论那少女价值几何。
闻丞安看的额角青筋直跳, “一群垃圾。”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人,所以那哥嫂两人是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垃圾究竟是何意,但是本能告诉他们,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儿。
“你这人说什么呢?”那妇人掐着腰, 指着闻丞安就开始骂,“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儿!”
和闻丞安一同去京城的, 是之前徐云渐特意留下的护卫,此时见那泼妇指着闻丞安喝骂,如何能忍, 腰间佩剑已经滑出剑鞘, 齐齐发出了一声嗡鸣。
“大胆!”
那妇人被剑刃上的寒光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很快她就梗着脖子道, “怎么, 难道你们还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妇人的声音极大,似乎是要借着大嗓门给自己点儿安全感。
闻丞安不耐地掏了掏耳朵,“我记得,大启律有明确规定, 私自贩卖人口,依律或斩,或流放。”
“你胡说!”那妇人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但仍旧强撑着道。
实在是,护卫们齐齐散发出来的煞气让他害怕。
这些护卫都是战场上真正拼杀下来的兵士,身上的煞气是以鲜血凝成。
像是眼前这妇人,如何能顶得住?
听了那妇人色厉内荏的话,闻丞安冷笑一声,“那不如我们去官府?”
一说要去官府,那妇人的气焰立刻就落了下来,“这不管你们的事,我不去官府。”
闻丞安没再理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只知道躲在自己老婆后面的懦夫,冷笑一声,“孬种。”
说完,他看向了那个仍旧站在一旁,像是变成了一个雕塑的姑娘。
闻丞安翻身下马,“姑娘?”
听见了闻丞安的声音,那姑娘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然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闻丞安愣住了,“你要买下我吗?”
“我很便宜的,只要你能帮我好好安葬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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