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
还是朋友火急火燎的把截图和录音送到他眼前,
两段录音。
第一段是个男人的控诉:“我是艺影传媒付东义手下的艺人,在此就想说一件事,这部剧周鲸这个角色原本应该是我的!如果不是姜于生把我从付东义手里讨到床上……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但他明明答应过我会给角色!”
“可是角色呢???最后反而成了周鲸的,我等这么久,连个配角都没有!”
姜于生记不清这是哪个小演员,只觉得对方异想天开。
就凭这段录音,一个人单方面控诉,算不上证据,也没办法对他构成威胁。
他只是觉得有些棘手麻烦,就又点开下一段录音:
“你就这么认错?”
“脱衣服。”
无比熟悉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
姜于生动作僵住,脸色在短时间内迅速褪去血色。
他第一反应去看截图,发现果然是许净洲发出的内容。也顾不上身边多少人,手头多少杂事,姜于生几乎条件反射拨出电话。
电话被接通后,他也没能控制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发这些?魏准吗?你觉得他会护着你??”姜于生被气到笑,“这部剧就是魏准投资的!”
“许净洲你完了,都不用等我动手,魏准回去都会搞死你!”
他说话时声线都在抖:“你要还想给自己留退路,就赶紧给我把录音撤下来!”
“姜先生,明明是你先污蔑我。”
许净洲在电话那端温声回答:“我只不过是想办法洗净自己身上的污点,为自己解释发声,又没有什么错。”
他无视这人的愤怒,补充:“如果你觉得魏准有用,可以找他来帮你呀。”
第7章 条件
如果说先前姜于生那条“警告”微博只是让话题短暂在热搜出现,这次伴随《顽疾》演员名单的正式公布,两条录音的曝光,更是直接把话题顶上热搜第一。
#姜于生潜规则#
里面各家粉丝吵成一团,闹得不可开交。
【这锤得不能再锤了吧?吕九家粉丝早就开始闹了,先前一直怀疑吕九是有男朋友,现在怕不是眼要瞎,自家正主被导演潜了。】
【许净洲也太会搞了吧??专挑人家剧组发通告的时候搞事?】
【楼上,许也是为了站出来澄清自己好不好?前段时间你们一直说人家脱裤子歪门邪道,现在人家放出证据,你还嫌放的不是时候??】
【算了,是鲸鱼家粉,他家粉一直这德行,见不得别人好。】
许净洲这微博开得时候只有一个微博客服的粉丝。
经热搜一波洗礼,粉丝数量直接从一位数翻成五位数。不少人从其他渠道翻到这位小演员的照片,觉得自己怕不是挖到了金子。
【靠,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跟周鲸长得有点像吗?】
【眉眼有点像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小洲是跳舞出身吧?这气质这颜值,不火没天理,小声逼逼一句:我觉得都要碾压隔壁周鲸了。】
【什么时候演戏只看脸就能爆火?】
魏准一目三行看完这些,抬起视线。
面前人火急火燎从外地赶回来,又闯进他的办公室,从头到尾没有分毫作为客人应该有的礼仪和觉悟,甚至差点摔坏他的门。
所以,就是为这事?
“我已经找许净洲聊过了,魏总,您知道许净洲怎么说?”姜于生一路上都没心情喝口水,嗓音嘶哑到含糊不清。
魏准没出声,盯着他看。
姜于生一副替他愤懑的模样,“他说您没用,我找您也没用!”
本来以为魏准必然会发脾气,到时候自己再把许净洲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就不愁魏准不会帮着自己收拾许净洲。
姜于生心里盘算着,抬起头,却看见魏准突然笑了。
“他这么说?”魏准漫不经心。
姜于生一愣,“是。”
“姜导,你和许净洲之间的这些破事,我原本不打算管。我和许净洲的交易只截止在把他推荐给你,也截止在你给许净洲角色。”魏准平静道。
姜于生大气不敢出,等着下文。
“但是,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部剧的剧组里会出现周鲸?”魏准停下手里动作,冷笑,“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姜于生啊了一声,不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急着解释:“不是,当时的情况是许净洲自己要推掉角色,他不想演,我又不能逼他演。那他不想演的角色,我当然要给更合适的人。”
“更合适?”魏准讥讽道:“吕九的床活更合适?”
姜于生面色涨红。
“我不管许净洲是接受是拒绝,还是那句老话,你跟他之间的交易怎么处理,我没兴趣插手。但在我这里,你没有给许净洲角色,就是违背合作条约。”
魏准气定神闲屈指轻叩桌面,“所以我要撤资。”
姜于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赶飞机跋山涉水跑过来,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撤资。
他瞪大眼,脑子短路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照当时约定,我撤资符合合同条例,而且这部剧还没开机吧?损失微乎其微。除了你个人损失比较严重。”
魏准不以为然,“但这也是自作自受。”
姜于生气急张口,像是要再说些别的。
魏准敲击桌面,示意外面人进来,“送客。”
进来的不是助理,反倒是宋淋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他也不像助理那样会给姜于生面子,直接生拉硬拽着把人赶出办公室。
开门,扔人,关门。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宋淋嫌弃似的抽出纸巾插手,边跟他搭腔:“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没忍住好奇心,就顺手查的深了点。”
“这事还有什么值得查的地方?”魏准淡声评价:“你真够闲。”
“啧,我闲不闲不知道,反正某人是真够口是心非。”宋淋学着他的语气装模作样,把手机拍在他面前,“你说巧不巧,我认识吕九。”
魏准撩起眼皮瞥他。
“许净洲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能拿到吕九的录音?我就问他,你猜他说什么?”
宋淋巴巴盼着这人被拆穿后的表情,“吕九说,是你助理去找的他。”
魏准神情一僵,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
“某些人当面一口一个不管不管,背地不还是帮着自己小情人去搜罗证据?”宋淋只当他这是被拆穿,阴阳怪气排挤:“这叫什么?一人千面?”
魏准没理他。
这么说来,许净洲确实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事半句。
没有求他帮忙,反而用这种手段自己解决。
他突然想起某天晚上,青年疯了似的拿榔头砸坏门锁,又茫然站在屋外。
“问你个事,”魏准蹙眉,“如果你跟一个人发脾气,把他锁到屋外,结果那个人居然拿榔头把门锁砸坏,进屋找你。”
他话音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魏准抬起视线,在宋淋眼中看到满眼怪异时,才意识到这种话居然会从自己口中说出。他有些懊悔,蹙眉摆手,“算了。”
“算什么啊,别算了。”
宋淋却像是逮着千年老铁树开花,凑脸过来跟他解释:“这你都看不出来?这多明显啊,都快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他坏笑着说:“这是对你动心了啊。”
·
“什么时候动的心,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关系这么好,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帅一男的。”
米啦啦小声咕哝,又问:“他知道姜于生欺负你的事吗?”
许净洲听见他问话,从剧本里抬起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
“啊。”他解释:“没有,他不知道,他平时很忙的。”
“呸,能有多忙。”米啦啦撇嘴,“自己男朋友出这么大的事都不管,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