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
赵沉见识过原煦之前追求时的疯狂样子,此刻听他这么说,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这句话以前也不是没说过。”
“以前是以前。”原煦想了想,不是很想费口舌解释,干脆道:“实际上我已经有新的喜欢的人了,白辛乐现在是个过去式。”
赵沉发出了一声愤怒的低吼。
原煦挑眉,故意道:“白辛乐长得也就一般般,追不到就算了,森林那么多,我也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呸!”赵沉啐了声:“你有什么资格诋毁他!”
原煦还没来得及说话,兜里的手机忽的震动起来。
他用一只手按着赵沉,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发现来电的竟然是娄启。
刚才还显得有几分不耐烦的心情顿时好转。
赵沉还被按在桌子上,看不见原煦的神色,只听见对方的声音。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青年的嗓音一下子变得甜蜜起来。
“放学了…你来接我?我马上出去。”原煦笑盈盈的,还不忘占口头上的便宜:“爱你,宝贝~”
电话被忍无可忍的娄启挂断了。
原煦正把手机放回兜里,他按着的赵沉却突然发力,挣开了他的禁锢。
原煦这具身体力气一般,之前摁住对方是用了巧劲,如今用一只手的确压不住。不过他反应很快,顺势松手后退,一脚踹在试图扑过来的赵沉的腿弯处,让人结结实实给他行了个大礼。
膝盖狠狠撞在地板上,尖锐的疼痛和屈辱一起涌上,让赵沉的眼睛都泛了红。作为小霸王,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更别提还是在从前看不上的情敌面前。
他红着眼往前扑,想把对方按在地上,可下一刻,脆弱的脖颈却被人一把扼住,不论他怎么张嘴都无法吸进一丝空气。
“别再做这种无用功。”青年浅淡的眸子此刻竟是像刀一般的锋利:“我没兴趣陪你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
他盯了赵沉一会儿,见他脸色涨红,好心地松手,忽的又轻轻勾起唇角,嗓音低沉:“你说我跟踪白辛乐恶心,那你呢,把那份龌龊的心思藏着,假装好兄弟待在他身边的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觉得白辛乐知道自己当成朋友的人一直想睡他,会有什么感想?”
赵沉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应该否认的,可被那双澄澈而冰冷的眸子盯着,好似心中最肮脏的秘密都赤/裸/裸地被铺开在阳光下,完全没了反驳的勇气。
“老实点。”原煦朝他笑笑:“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小秘密。”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收拾赵沉耗费了一些时间,走到校门时,娄启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怎么这么慢。”打开车门,娄启就皱着眉质问。
“遇上了一点小意外。”原煦钻进车里,扭头看他,感叹:“果然还是你最好看。”
那些主角男配,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娄启。
娄启早就适应了原煦的说话风格,目不斜视地询问自己想要的信息:“上学的感觉怎么样,记忆恢复了吗?”
“除了老师讲的完全没听懂外,没有任何问题。”原煦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学校的食堂是这个!”
娄启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意外他把话题拐到吃的上。
原煦见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问:“娄奉凯是你家的人吗?”
娄启似乎并不意外他问起这件事,点头:“从血缘关系算,是我的表弟。”
“上次管家说,娄奉凯拿走了我的画。”原煦道:“他也是个画家?”
娄启不耐地拧了下眉:“你想问什么,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原煦像是在等他这句话,立刻就说了:“我怀疑娄奉凯拿我的画去参加青年画展,但是也不一定,所以想让你帮我查一下他这次参展用的是哪一幅。”
娄启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坦诚的把目的说了,顿时冷笑:“你觉得我会帮你?”
“为什么不帮我?”原煦睁圆了眼睛,他本就是圆乎乎的狗狗眼,这么睁圆了,像气鼓鼓的小河豚:“你是我的男朋友,当然要站在我这面。”
娄启扭过头看他,见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
“我会帮你查。”他道。
原煦顿时转怒为喜,软红的唇瓣立刻弯起来,朝他露出个美滋滋的笑来:“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娄启挑起一边的眉,又听青年补了一句:“毕竟宝贝人美心善!”
娄启发射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好啦,不说就不说嘛。”原煦小声嘟囔:“叫宝贝多好,叫名字也太生疏了。”
生疏就对了,这么多年当着娄启面叫他宝贝的人都……哦,其实还没有过,就连是小朋友的时候,家里的人叫他少爷,父母则是直呼他的姓名,甚至连亲密些的昵称都没有。
娄启眸色闪了闪,微微垂下眼。
这么细究,原煦倒是在他生命里喊他喊得最亲昵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娄启现在一边嫌弃小太阳,一边开始忍不住动手帮他摆平事情了hhhhh
煦煦的嘴,骗人的鬼(狗头)
第9章
今天的司机开车很平稳,即使中间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声音,手也稳当当的,一路安全把人送回家。
原煦噌的一下蹿下车,就和条撒欢的狗子一样冲进了餐厅。
娄启跟在后面轻车熟路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去洗手。”
“……哦。”原煦立刻漂移进卫生间。
倒不是他不爱干净,主要是末世那几年,几乎所有能源都消耗殆尽,水资源当然也十分紧缺。再加上所有人都只能生存在防护服中,吃装在密封的条形袋里的营养糊糊,洗手几乎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只有出任务,弄了一身血的人才能清洗自己。
水流喷洒在肌肤上,引起一阵轻微的痛感。原煦拧拧眉,抬起来一看,虎口处竟是已经泛红,破了层皮。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今天干了什么,意识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按住赵沉的时候,因为太用力弄破了手。
……这也过于娇嫩了!
原煦陷入了自己其实也是个弱鸡的震惊中。
“你今天想在卫生间吃饭吗?”娄启在那面左等右等,进来洗手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不由得前来寻找。
“手破了。”原煦脸上的震惊一秒收起,眉毛耷拉着,眼睛也耷拉着,可怜巴巴的样子:“好疼啊。”
他把手摊开给娄启看:“你看,破了这么大块!”
娄启瞥了一眼,白嫩的掌心泛着红,他仔细看才发现里面破了不到半厘米的皮
“娇气。”他嗤了一声。
原煦不满:“画家的手很宝贵的好不好,虽然表面上只是破了一层皮,其实已经影响到了我对画笔的掌控,下笔都会不稳的!”
他抿着唇嘀咕:“要不是赵沉那家伙放学堵我,我怎么会受伤。”
娄启对他的话不屑一顾,那点小伤不注意都愈合了。不过原煦说的赵沉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前查原煦时,顺便查了下白辛乐,对方那广泛的交际圈几乎囊括了半个豪门的同龄人,其中重点标注可能会影响到原煦记忆的人里就有赵沉。
“他和你说了什么?”娄启皱起眉。
“警告我不要再跟踪白辛乐,不然就打断我的腿。”原煦疑惑地歪歪头:“白辛乐长得也就那样,他们怎么就觉得我会痴心不改……”
话说到一半,他瞅了眼娄启,又道:“而且我男朋友比他好看一百倍!”
娄启抿起唇,片刻后道:“下次再遇见这种事,直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不需要听他们的。”
“没问题。”原煦笑眯眯地应道,绝口不提自己刚把赵沉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