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
原煦摆手:“我知道,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白辛乐那种也不行。”原冕补充。
原煦亲亲热热搂住他:“放心,我已经擦亮眼了!”
原冕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当然,如果他知道所谓得擦亮眼就是看上了娄启,怕是要晃着原煦的脑袋让他清醒一下。
娄启此刻也在家,他独自吃了晚饭,竟是觉得有几分食不知味。这其实是他一向的状态,但也正是这时,他才意识到有原煦在旁边时,吃饭都会香上几分。
倒不是说原煦很重要,只是对方吃起饭来真的很香。
晚上躺到床上,依旧是失眠的一晚。
他正板板正正躺在床上,面朝上,手放在腹部,安静地闭着眼,看着像是睡着了,其实清醒得很。忽的,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没有员工会在半夜给他打电话,娄启拿起手机一看,是原煦的视频通讯。
他恍惚间想起自己今天下午说的话。
刚一接通,原煦充满朝气的声音就从那头传来:“不是说要给我打电话吗,我特意早早跑回房间等你,结果你根本没打。”
视频中的青年躺在黑色的大床上,似乎是擎着手机的姿势,从娄启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与锁骨。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墨色的床单下更是如雪一般白。
“忘了。”娄启淡淡的道。
他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
“我记得你失眠,估计你也没睡。”原煦换了个姿势,趴着把手机放在床上。这个自下而上的死亡角度并没有摧毁他的美貌。
“有事?”娄启问。
“帮你清醒……啊不是,我是来给你摇篮曲的。”原煦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娄启挑了挑眉,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眯眼:“你唱吧。”
顺手调小了音量。
原煦在那面清了清嗓子。
然后生生把一首柔和平缓音调的摇篮曲唱得拐了十七八个弯。
娄启毫不意外,但他没有出声打断,而是在这七拐八扭的歌声中,慢慢睡着了。
原煦沉迷其中,唱了一遍后才发现娄启已经好久没说话,还以为对方已经不堪其扰地挂了电话,结果一低头,发现对面的视频一片黑暗,但是并未挂断。
仔细听还能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娄启?”原煦小声叫道。
没有人回答他。
真的睡着了?他也就唱了五分钟……难道其实他唱歌挺好的,不跑调?不然一个摇篮曲怎么会这么有效,把常年失眠的娄启直接哄睡了。
我,牛逼!
原煦默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信心满满,摆脱了一直以来唱歌跑调的不自信。
虽然昨夜早早哄睡了娄启,可原煦自己却因为兴奋而失眠,大半夜才睡着,早上少见地赖了床,抱着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
原冕上来叫他吃早饭,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没有声音,便推门进去。
床上鼓着一个包,因为所有用品都是黑色的,只露出头发的原煦几乎融在里面。
他看着觉得既可爱又好笑,走上前拍拍凸起的地方:“小太阳,起床吃饭了。”
不多时,从一头挪出个脑袋来,原煦半眯着眼嘟嘟囔囔:“再睡会儿。”
原冕弯了弯唇:“那我让张姨把饭温着。”
也不知道原煦听没听见,那个脑袋晃了两下,又钻进被子里了。
他出去把门带上,下楼低声朝原父道:“还睡着,让他多睡一会儿,最近网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估计没怎么睡好。”
原父点头,微微沉下眉眼:“幕后的人想对付娄启,却扯着小太阳不放,就是欺负我们原家现在自顾不暇。”
“娄启简直是我们原家的灾星。”他继续道:“不能让他们继续把娄启和小太阳扯在一起,必须压下所有此类新闻。”
“我会继续调查。”原冕说道。
他们的神色都不算好,毕竟原家此刻的处境可以说是糟糕,即使娄启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手,可近日来的逼迫愈发严重,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也跟着一起落井下石。如今原煦又在网上被人强制性的和娄启连在一起。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还在睡觉的原煦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等他睡饱了下楼吃饭时,家里只有保姆,连原母都不知道去哪了。
他一边慢吞吞地喝着豆浆,一边看手机。
网上没有关于他的热搜,他的微博下倒是多出不少彩虹屁,还有人私信他想要买画。
现在卖画显然不划算,原煦统一拒绝了。
突然闲置在家,还有些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原煦吃完早饭便在自己房间里葛优瘫,连上大电视跟着网友推荐开始补番补剧。
反正画展的事妥妥的,在网上闹了这么一通,名声打出来了,学校那面也不会拒绝他的转系申请,没必要在辛辛苦苦地上课攒平时分。
他在家里闲的追了不少剧,其他人那却不像他这么悠闲。
娄启忙着继续打压娄家,顺手查一查这件事后面还有谁在锲而不舍的捣乱,这么一查,他又查到了白辛乐身上。
……这人阴魂不散。
他忍不住想到。
上一次也查到了白辛乐身上,再往后查,果然有段光赫的手笔。
看来娄奉凯这个蠢货是被人迷得神魂颠倒后,不知不觉被人当成了棋子。也不知道白辛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像失了智一般着迷。
就连原煦之前也……
娄启紧紧抿了下唇,心中的不爽徒然增加。
那个小骗子,口口声声说看不上白辛乐的脸,可实际上他对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是他曾经对白辛乐的感情。
捏着钢笔的力度加大,他看着面前的调查文件,目光忽的阴鹜下去。
段光赫在后面兢兢业业找了他这么久的麻烦,不回击都对不起他的努力。还有白辛乐,如果没有他一直在旁边挑拨教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娄启在自己心里的记仇本本上重重记了好几道。
正想着,手机忽的震动起来。
只看着来电显示,那双钢蓝色的眸子便已经结上寒冰。
“有事吗?”他按了接通键,直截了当地道。
“娄奉凯已经在候机场。”那头的女声道:“参与的人也受到了处罚,你可以收手了。”
“还不够。”娄启冷漠地道:“只有在我叫停时,才可以停止。”
“娄氏以后也是你的。”女声语气重了几分:“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但不必把气撒在自己的东西上。”
娄启的手指敲着桌面:“我不需要。”
“娄启。”女声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和妈妈置气吗?”
娄启冷笑了一声:“您觉得我在置气吗?”
他起身看向窗外:“只有得到我满意的结果,让那些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才会停手。”
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他便弯了弯唇:“我的性格?我的性格都是由你们培养出来的,难道我不是你们最满意的作品吗?没有能力掌控,就别怪作品反击。”
他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在顶层,从这里望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缓慢移动的黑点。娄启凝视着下方,半晌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娄家:
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满脸焦急,身旁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青年。他们两人等了半晌,从里屋才走出一个人。
女人立刻迎上前:“姐,怎么样?”
“不行。”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即使已经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当,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目光犀利,凤眼细眉,是不好相与的面向。
仔细看去,和娄启竟是有三四分相似。
“娄启不松口,至少要把奉凯送出去。”娄玄叶说道,她看了一眼吊着手臂,不敢抬头的娄奉凯:“在国外待几年,休养休养,等事情过去再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