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该回去睡觉了。”他把周元亮从人群里拉出来。
　　周围的人没有挽留，只有几个女孩子笑闹着给他飞吻。
　　——应该都是约瑟夫安排的人。
　　“要回去了吗？”周元亮看似喝了不少。
　　“回去睡觉。”原煦出了门就把他交给跟在外面的保镖，被他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熏得够呛：“今天你别和我睡一个房间了。”
　　醉酒的周元亮压根没听懂，还在朝他傻笑。
　　原煦叹气：“你这样也挺好的。”
　　如果让周元亮知道他在上面用俄罗斯转盘解决了娄奉凯，估计又要大惊小怪的叫上几分钟了。
　　他坐进车中，伸手拿出那张卡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看，隐约看到卡片上有些许纹路，像是一个英语单词。
　　——x-sorts。


第40章
　　第二天一早, 原煦坐在酒店餐厅中吃早餐。这里的早餐倒是多种多样，他吃了一个培根煎蛋，正喝着加了三块方糖的咖啡, 周元亮头发睡得乱乱的从门口走过来。
　　似乎是还没睡醒，望了两圈才找到原煦。
　　“头疼吗？”原煦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昨天喝得太多了。”
　　“好像是。”周元亮揉着太阳穴，拿了杯热牛奶：“后来一大堆女孩子簇拥过来, 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就没忍住。”
　　“……你也不怕她们的酒里加了料。”原煦叹了口气。
　　“我都是自己点酒的。”周元亮摆摆手：“我记着呢, 虽然喝的多, 但绝对没加料。”
　　“你要是还不舒服, 今天在酒店躺着休息。”原煦道：“画展那面，我让李哥陪我去就行。”
　　李哥是他的经纪人, 全名叫李展, 因为之前在国内筹办他的个人画展, 所以来的比他们晚一天, 今早才到米国。
　　“我可以！”周元亮往自己嘴里塞了个煎蛋，模糊不清地道：“我要去接受艺术的熏陶！”
　　“……我总觉得你不是为了艺术去画展。”原煦目露怀疑：“你不会是听外面说外国的女生比较开放, 才这么积极地跟我过来吧。”
　　周元亮扭捏：“也不全是，主要是外国妹子身材好。”
　　“……”原煦沉默两秒，语重心长：“亮啊，一夜情那是渣男行为。”
　　“如果双方愿意, 发展成长期炮you关系也好啊。”周元亮振振有词。
　　原煦嘶了一声：“你不是一直想找一个温柔贴心的女朋友吗, 怎么又搞起这一套。我跟你讲, 像你这样有长期炮you的人, 是没有女生能看上你的。”
　　周元亮哽住：“……我就想想。”
　　原煦面无表情地叉起一块培根：“你最好只是想想。”
　　“我错了。”周元亮是昨天被漂亮的外国姑娘团团包围, 一下子飘了, 被原煦打击了几下, 就回归正常，但还是心有不甘的小声嘟囔：“谈了恋爱的人就是敏感。”
　　原煦听见了，但没说话。
　　他和娄启并不算真的恋爱关系，他实际上也很想和娄启发展成长期炮you关系，但这倒是不涉及双标。
　　毕竟他没有恋爱的打算，估计娄启……也没有。文中最冷漠无情没有心的反派，加上相处时的了解，原煦不认为对方会爱上哪一个人。
　　既然没有与另一个人产生感情纠葛的打算，那找个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不难理解。
　　……还是之后找时间问问娄启，毕竟文中的事和现实有差别，万一娄启只是一直没遇到心动的人，心中还有恋爱打算呢。
　　他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餐，喝光已经凉掉的咖啡，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周元亮往画展那面走。
　　画展的举办位置在一个古朴的建筑中，入门先是一条长廊，长廊两边都挂着不同画家的作品。这里不算狭窄，在有人驻足观赏时，中间仍能预留出行走的通道。
　　原煦以前也很喜欢逛画展，在这里他可以欣赏到各类优秀作品，从中吸取精华。这个世界又多出很多他以往没有见过的风格，他一边慢慢欣赏，一边向里面走去。
　　周元亮本来跟在他身边，但他艺术造诣不高，要夸也只能干巴巴说一句好看，根本没办法在一副画面前驻留三分钟以上的时间，便自己哒哒哒的往里面走。
　　里面是迷宫一般的回廊，墙壁上挂着画。从入口进去时，最先看到的便是一张流星燃烧图，漆黑的夜空中，高速滑过的流星表面燃起绚丽无比的火焰，看久了，火苗仿佛在攒动，耳边都仿佛听到了劈啪声。
　　黑色与火红色对比鲜明，让周元亮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作者一栏。
　　原煦。
　　嗯？？？
　　他吃了一惊。
　　虽然知道原煦画的好，但之前一直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再一看周围，他盯着画发呆的时候，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在画前。
　　如果不是场地够大，可能已经在入口造成了堵塞。
　　他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原煦的身影，便从人群中挤出来。
　　这里像个迷宫，幸好墙上的画不一样，周元亮在把自己绕晕前终于找到了原煦，对方站在一副画前，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华国男子说话。
　　是那个经纪人李展。
　　“原煦！”他小跑过去：“我看到你画的那副画了，也太好看了！特别震撼！”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来来回回就两个词。
　　原煦忍不住笑：“带你来画展，光看我的画可没意思。”
　　“你们在谈什么事吗？”周元亮后知后觉。
　　“不是什么大事。”原煦摇摇头，转头对李展道：“我对名气没有那么大的需求，以后主要在华国发展，没那个必要。”
　　之前借着娄奉凯的势只是因为他当时实在是一点名气没有，现在名声渐渐打出去了，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宣传，宣传太过反而会适得其反。
　　李展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他被叮嘱过一切以原煦的意思为主，便也没有多劝。
　　他们在画展逛了一上午，其中李展和不少人谈过，来看展的人除了普通热爱艺术的人外，还有些业界的知名人士，听说他是门口流星图画家的经纪人，都愿意和他说几句。
　　原煦不喜欢这种交际，便自己在画展里乱逛，偶尔还能与迷路的周元亮撞到。
　　等他们终于有空去吃饭，李展一脸兴奋地道：“原先生，你的画一定能大卖的！我经手了这么多画，你是其中最有灵气的。”
　　原煦笑了笑，没出声。
　　他镇定的模样让李展也冷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我失态了。”
　　“没什么，这次画展的机会的确很巧。”原煦道：“不过我的作品太少了，就算前两个月努努力画了几幅，数量也远远不足，想要达到画展的数量还需要努力。”
　　“你天天都在画画，哪有那么多东西可以画。”周元亮在旁边嘟囔道：“我听说要出去玩……啊不是，是出去多转转，才能有灵感。”
　　原煦一语道破：“说吧，下午你想去哪玩？”
　　“我还是第一次来米国，到处转转吧。”周元亮期待地看着他：“反正画展也看得差不多了。”
　　“好啊。”原煦一口答应。
　　周元亮本来就是陪他来的米国，对方想出去玩，当然要同意。
　　看他答应了，周元亮喜滋滋地咬起牛排。
　　“李哥也一起吧，放松一下。”原煦邀请道。
　　“不用了，今天上午要到了不少联系方式，还需要继续交流。”李展摇摇头：“米国我也来过几次，什么景点都见过，就不和你们一块了。”
　　吃完午饭，他就和原煦分开了。
　　“我查了查周围有什么可以看的。”周元亮举着手机凑过来，指了指一个方向：“咱们先沿街道往那面走。”
　　原煦凑过去看了眼：“远吗？远的话坐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