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工具人男友
大半夜的把人扔在道边,要是冻死了或者出其他的意外,他们还要担责。
司机受过良好的训练,知道这时候不能询问,便跑到白辛乐身边,手从他腋下穿过,往后面拖去。
虽然白辛乐身材纤细,但也是个男人,有一百多斤,司机走的速度不算快。在拖到后门时,白辛乐的眼睛忽的睁开,对着窗户那的娄启开口:“tu ne veux s vivre”
那声音很低,在车里几乎听不见,但娄启却如遭重击,太阳穴一阵阵的钝痛起来。
原煦意识到不对,一个飞棍砸在白辛乐脑袋上,把他再次砸晕过去。大步跑向车内,将车门打开。
刚刚拉开门,娄启的身体便向这面倒下。
“娄……娄启?”原煦的嗓子紧了紧。
司机拖着白辛乐的手一顿,连忙加快速度把人扔到后备箱,转到这面问:“原先生,娄董还好吗?”
“去医院。”原煦道,他收紧了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让他的神志保持清醒:“娄启昏倒了。”
白辛乐说的那句话一定是埃尔顿给娄启下的暗示,他不知道那暗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许娄启会一直昏睡不起。
……不,伯特莱斯需要娄启回去帮他夺权,不可能真的让娄启变成植物人,反而可能会在娄启昏迷这段时间内,对原家下手,解决了他和原家,最后在意呆利由埃尔顿唤醒娄启。
甚至可能会让埃尔顿改变娄启的记忆,让他彻底忘记在华国的事。
——忘记自己。
光是想想这个可能,原煦便感觉自己无法呼吸,那一瞬间带来的痛苦,几乎已经超越了以往所有的感受。
大概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娄启已经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变得如此重要。
男人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呼吸平稳,似乎只是睡了过去。原煦握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一口他的唇。
“我会让你醒过来的。”原煦低声道:“我不会再被命运夺走重要的人。”
埃尔顿听从伯特莱斯的命令,就算他直接抓来埃尔顿,也没办法确保对方会听话的唤醒娄启,就算用武力逼迫,也可能会做一些手脚。
必须要先解决掉他的靠山,若伯特莱斯不在了,他还能稍微好控制一些。
如何除去伯特莱斯……赶回意呆利,或者干脆鲨掉?
原煦可以依照自己的幸运,做出很多仿佛意外的必死局。虽然他从未用自己的幸运害人,但是他有那种莫名的感觉,他能做到。
鲨掉是最干脆快速,但也是原煦最不想要选择的一个方式,他从末世来,见过那么多死亡与挣扎后,对于一切不爱惜生命、剥夺生命的行为都有一种从心底衍生出的厌恶。
可是,看着娄启昏迷不醒的样子,那些黑暗的念头如影附形般,从心底衍生出来,将他层层缠上。
“咳……”
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在车里响起。
还在抉择的原煦一怔,猛地将目光移到娄启脸上。对方那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忽的向上抬起,露出仿若深海一般的蓝眸。
娄启醒了。
他一开始还只是呆呆地看着车顶,过了十来秒,目光转了转,落在原煦脸上,才呼的一下松了口气。
原煦赶紧伸手摸摸他:“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行。”娄启用手按着太阳穴,晃晃头:“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原煦皱眉道。
“不。”娄启摇头:“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埃尔顿当初的暗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他想起梦的内容,眸色一暗:“回去和你说,现在我们应该调头回家,让他们以为我还在昏迷。”
“然后你将计就计?”原煦懂了,但仍旧不放心:“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尤其是大脑部位。”
“之后我会让我的私人医生来。”娄启道:“昏迷的我也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等我解决了他们再做全面的。”
见原煦一脸担忧,娄启弯起唇,在他脸边蹭了蹭:“放心,很快。”
原煦让他在车里动了动,扭一扭,确定全身都没出问题,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娄启要是真的出事了,他真怕自己变得不那么符合社会主义。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医院了。”原煦想了想:“白辛乐怎么处置?”
直接扔给白家感觉很亏,但是带回去又不放心,谁知道埃尔顿还给他下了什么暗示。
“带回去,放到另一个房子里。”娄启道:“我让保镖看着他,不过关起来之前可以先审问一下,做做样子。”
“行。”原煦点头。
刚才太过着急没想起来白辛乐,但若是娄启没醒,之后他肯定会把白辛乐知道的事全部问出来,再扔到一边让他自生自灭。
或者让他和段家狗咬狗……不过他既然落在了埃尔顿手里,恐怕那些记忆的真实性也不靠谱。
啧,埃尔顿这种人,让他活着就很危险,但是又不能咔嚓掉……不知道打成白痴行不行。
脑海里转着无数危险的念头,表面上原煦却仍旧抱着娄启的一只手臂,像极了没有安全感不愿意离开的幼崽。
娄启很少见原煦这么乖巧黏人的样子,知道他刚才一定被吓到了,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慰:“别担心,我没事。”
“我知道。”原煦闷闷不乐:“说好的要保护你,结果根本只是说大话罢了。”
“你刚才保护我的样子很帅气。”娄启低笑道:“如果不是你打晕了白辛乐,让他只能隔着车门小声对我说那句话,我不可能这么快醒。”
“而且……”娄启沉思片刻:“在梦里,也是你救了我。”
“你做了什么梦?”原煦扬起眉。
“我在一处山崖上,山崖很高,下面隐约传来流水声,但是向下看却只有白雾。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只要跳下去,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永远的安宁。”娄启道:“但是我知道,我追求的并不是所谓永远的安宁,刚刚这么想,便闻到玫瑰的味道,回头便看见你站在玫瑰花丛中,朝我笑,朝我伸手。”
虽然不合时宜,但原煦还是忍不住想:所以他还是觉得我是玫瑰。
“我朝你这面走,走到你身边时,你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我就醒了。”娄启继续说道:“所以,是你救了我……阿煦,你刚才亲我了吗?”
原煦快速眨了眨眼:“你猜。”
“你肯定亲了。”娄启笑着靠近他,轻轻吸了一下他的唇瓣:“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有你亲我的那一下很真实。”
原煦瞅他:“随你怎么说啦。”
虽然他真的亲了,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
好像对方晕倒他还有闲工夫馋身子吃豆腐一样。
“阿煦就是我的王子。”娄启见他耳朵微微泛红,掌握到了真相,继续压低声音道:“把我从诅咒中吻醒。”
“哪有你这么大只的公主。”原煦忍不住笑:“王子比你低一个头呢!”
“我就喜欢比我低一个头的。”娄启揽住他:“刚好可以抱在怀里。”
原煦拍了他一下:“你这个公主对王子尊重些!”
他们在车里一阵打闹,原煦心中萦绕着的阴霾才渐渐散开。他瞧着娄启微笑的模样,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低声道:“我开始无法想象失去你的未来了。”
第82章
接下来, 为了让这出戏更真实,娄启假装晕倒,被原煦和司机急匆匆地搬进屋中。
保镖警惕地守在屋外。
白辛乐则是先被扔到了另一栋不远处的房子,也派了几个保镖把守。
娄启的私人医生匆忙赶来, 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听说是被催眠后晕倒, 遗憾地道:“也许您需要的是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