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揣了霸总的崽+番外
“所以我如他们所愿了。”
听陈丹曼如释重负的口气,曲天遥问道:“你自杀了?”
陈丹曼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割腕,至于死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她说得有些哽咽,将喉头的酸气咽下去后才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这些年来,每天都要承受跟我一样、甚至更过分的事,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那样的日子,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会发抖。我害怕那些人,但是我就是那样的人。
“我眼睁睁看着红色的血从我身体里流掉,我本以为自己会觉得解脱,真正要死的时候就剩下不甘跟悔恨而已,但是要我再活下去,我是万万不想的,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我应该跟你磕头谢罪。”
曲天遥没说话,只是垂着眸子听着。他知道那种日子的确不好过,可有失必有得,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名誉富贵他姑且都有,公司也一直都将他保护得很好,那一次只能说是意外,就像上街有可能被神经病砍死那样无法预料的意外。
但是这不并代表他能坦然接受。
他不是没想过要退出,这些事不去细想时他总觉得能说服自己,细想之后又会觉得委屈,最后只是在心里苦苦挣扎,然后对现状装聋作哑,不去选择,永远将自己置于进退维谷的境地之中。
“所以你就答应了哥的请求,到我身边来了?”
陈丹曼轻轻点了一下头,脑袋垂得很低,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是你,我只是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我对怎么当经纪人一窍不通,只能尽力照顾你其他方面的,再慢慢学。”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我的。”
“曲先生告诉我,你是他弟弟的时候开始,我就猜到了……”
“亏得你能装这么久。”
陈丹曼闻言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无措:“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只是怕你知道之后会赶我走……”
“你是该走。”闵皓枫听了全程,脸色黑到了极点,“我会重新帮阿遥找一个更合适的经纪人的。”
陈丹曼嘴张了张,目光落到曲天遥淡漠的脸上时,还是将恳求的话咽了回去,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病房。
闵皓枫小心地观察着曲天遥的脸色,看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也不去打扰他,坐在床边等他开口。
但曲天遥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阿遥。”
“天遥。”
“天遥。”
听见三人叫自己,曲天遥只是轻轻摇头,“都过去了。”
听曲天遥这么说,手上的拳头却攥得紧紧的,闵皓枫无声笑笑,坐到床边将人搂进了怀里,“我们在呢,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没错。”曲天歌沉声道,“这次的事我们会处理好,该删就删,该告就告,我非让他们闭嘴不可。”
“我没事的,放心吧。”曲天遥摸了摸肚子,“都半年多了,我在这边生活得很开心啊,再说我死得糊里糊涂的,就算告诉我我也没什么感觉,不会有事的啦。”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曲天赐走到床边摸了摸曲天遥的头,“你是我们的家人,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商量。”
曲天遥乖巧地点头,曲天歌交代他好好休息后就跟曲天赐一起离开了,留了独处的空间给他跟闵皓枫。
闵皓枫这会才去掰曲天遥一直攥着的那只手,“想这么多做什么,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曲天遥撇了一下嘴,“答应你,要好好养胎。”
“那你现在在干嘛?”
“在生闷气。”
“所以?”
“没有所以。”
“我有。”闵皓枫亲了亲曲天遥的头发,“所以你要听医生的,好好养胎知道吗?等出院了,我们就去海边度假,住上两三个月,好不好?”
“海边有什么好玩的。”曲天遥轻轻挠了挠闵皓枫的手心,“再说你工作怎么办?”
“放心吧,爸会处理的。”闵皓枫道,“再说我在那边也能做事,不影响。”
曲天遥这才应下来。
接下来几天媒体一直在医院门口守着,柯旭尧也来看过他几次,但都被闵皓枫赶走了,倒是真让他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出院那天曲天遥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坐在房间里玩手机。怕影响孩子,他这几天一直被禁止碰手机,早上才拿回来,跟他有关的话题一直在微博热搜上下不去,每次快要冷下来的时候又会换一个差不多的被顶上去。
闵皓枫一直在查,但是具体查到哪,曲天遥也没问,反正等有结果了,自然会告诉他。
“天遥。”听到柯旭尧的声音,曲天遥愣了一下,抬眼朝门口看去时发现他拿着一束兰花站在那,“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曲天遥回得有点尴尬,他本身对柯旭尧其实没什么成见,相反的印象其实还不错,两人也一直相处得很融洽,但杀青宴那天的事实在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他了。
“那天的事……对不起……”柯旭尧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病房,看了一眼收拾整齐的床铺,还是没把花插进花瓶里,而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并摸了个戒指盒出来,“这个东西,是别人给的,她说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我不知道这个是你跟……你跟闵皓枫的订……订婚戒指……对不起……”
曲天遥看着那枚静静镶在盒里的戒指,脑海中立刻浮现了杀青宴那天的事,还有之后随之而来让他无法接受的事,犹豫着撇开了眼神,将目光放到窗外照进来的方形阳光上,“那个我不要了,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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