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易,猫猫叹气(上)
“生死擂啊!刚入学几天就要上生死擂,这新生到底明不明白生死擂的意思啊?”
“他叫修燃是不是?他是和阮家杠上了?”
“那可是阮家……别说他必输无疑,哪怕他侥幸获胜能怎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阮家的脸,阮家能放过他?”
“说句实话,事情可都是阮家挑起来的。当初要不是阮红袖强买强卖,也不会挑出这桩破事来。”
“其实无论他拼命反抗还是逆来顺受,我觉得都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些豪门世家霸道惯了,本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有规则束缚着,在书院内不能做的太明显,他也不可能蜗居一辈子。”
……
围观者一面倒地唱衰练溪川,让冥离本就提溜着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他用手肘使劲儿怼了下练溪川的腰侧,传音道:“老弟,你有把握吗?”
“我三叔正好在中苍界,我已经传音让他过来了。哪怕你打不过,也坚持久一点好嘛?我三叔会来救你的。”
练溪川帅猫无语,斜睨冥离一眼,传音道:“你盼着我点好成吗?”
对境界更高的阮焦之来说,越早战斗对他越有利。他刚突破元婴期不久,短时间内战力难以提升。练溪川距却离元固体期只差临门一脚,若是将生死擂的时间拖得太久。练溪川在备战期间突破的话,阮焦之的胜算则会骤降。
考虑到这一层,阮焦之干脆地堵死了练溪川的退路:“什么时间?”
“可不要拖上三五个月,我还有任务在身,没空和你这个闲人耗。”
将睡醒的小兔子塞回胸筐,压根没考虑那么多的练溪川干脆道:“你着急的话,就现在吧。”
“你早死了早干净,我也好早点赚学分。”
“我和你可不一样……”甩开饿得咬着自己手指不放的般般,练溪川漫不经心道:“我还有家要养呢。”
阮焦之没逞口舌之争,只是冷笑。反正在他看来,练溪川已于尸体无异。
在练溪川和阮焦之前往擂台的时候,二人要打生死擂的消息如飓风般传遍了整个书院。新学期第一场生死擂、新生和老生的争斗、阮家的颜面之战、结丹期强挑元婴期,单拿出来任何一点都是天大的噱头,更何况全部包含在内。
但凡能抽出空闲时间的,甭管老师还是学员,都一溜烟地往擂台那边跑去,生怕去完了赶不上好戏的模样。
再说回练溪川他们这边,连带着打算围观战斗的学员们,呼啦啦百十来人来到了擂台的位置,就等看护擂台的袁叱长老开启防护罩。
说来也巧,袁长老就是当初询问练溪川为什么斩草不除根的那位考官。练溪川这次的对手仍旧是阮家人,主事的仍旧是袁长老。
可能上天注定了,袁长老就是阮家天才们黄泉道上的引路人吧。
半个月没见,袁长老还是那副‘你们所有人都欠我五百万灵石’的表情,连嘴角下耷的角度都没变。
袁长老站在擂台正中,按部就班地开始走流程:“生死擂的规则相信你们都了解过了,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战斗将在鼓声后开始。”
“袁长老。”练溪川将手举得高高的,好像他是多么听话的好学生似的:“我想问一下,我赢得胜利之后。他的储物戒指归我,不必充公,对吧?”
袁长老:“……”这题超纲了,往年那些打生死擂的天才们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钱斤斤计较?
可堂堂书院长老,哪能说不知道呢?那不显得自己很无知吗?
所以袁长老坦然点头:“是。”反正无论哪一方输了,都得凉透。储物戒指什么的,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练溪川心满意足地点头:“谢谢袁长老,我没疑问了。”
开启防护罩,袁长老退出擂台范围:“生死擂倒计时,开始。”
“五……”
将胸筐摘下来放到擂台边缘的位置,练溪川摇头晃脑道:“说实在的,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世家的人。”
“四……”
屏息凝神待战的阮焦之冷哼一声,面露嘲讽:“我们传承上千年古族的荣耀,你这种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野猫当然不可能懂。”
“三……”
“不是这个。”重新站回阮焦之的对面,练溪川微笑道:“我不懂的是,好好地当你们的修二代不舒服吗?干嘛一心求死呢?”
“二……”
“阮红袖是,你也是。”
“一……”
“可惜了,你的运气可没有阮红袖好。”
生死鼓骤然炸起,沉闷的鼓点响彻整个擂台。与此同时,成人手腕粗细的紫色雷电直击在练溪川站立的位置。
擂台下,只敢从手指缝隙观看战况的冥离猛然抓紧竹青枫的胳膊,声音颤抖:“完了完了,姓阮这孙子上来就放九天玄雷,摆明了是要弄死小燃燃啊!”
“臭不要脸的,元婴打炼神还这么谨慎,小燃燃怕是要挂了……”
抽回被鬼捏得死疼的手臂,竹青枫没好气儿地说:“你能不能盼他点好?”
冥离苦着张脸,涩声道:“这是我盼不盼的事儿吗?境界差摆在那呢。”
“哪管剩一口气儿都行啊,这家伙可得给我挺住了,我三叔都在路上了。我是让他老人家来救人的,收尸也用不上这么大的腕儿啊。”
竹青枫:“……”小机灵宝,我们果然是捡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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