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当我是渣受(下)
“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好像是姓严的心腹之一,当时你说你大哥为他效力,我还以为是不重要的差事。”张佩舟斜了一眼顾言。
见顾言没有开口的意思,张佩舟摁了一下太阳穴,“算了,谁让我欠你人情。”
张佩舟叫了一个副官,然后让他带着顾言去巡捕房接人,现如今严督军都死了,燕西朝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张佩舟也不甚在意。
顾言道了一声谢,然后转身就朝外走,走了几步后他脚步一顿,然后回身看向了张佩舟。
“其实对付日本人不必亲自动手,少帅可以把你对日本的不悦透给德国。”顾言提点了张佩舟一下。
日本人在京都十分猖獗,李虎峰允他们的权益极多,不然日本人也不会这么支持李虎峰。
如果张佩舟偏向德国,许诺把日本的权益分给德国一些,那为了自己的利益日德必定反目。
列强瓜分华夏的手段极是恶心,他们用华夏人来打华夏人,每个列强都会簇拥一个军阀。
如李虎峰他的背后就是日本人,而日本人想要进一步在华夏摄取利益,就会出钱支持李虎峰统一华夏,日本掌控了李虎峰,就等于掌控了华夏。
眼下华夏四分五裂,军阀们都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列强利用的就是军阀的私心。
反过来张佩舟也可以利用列强想在华夏摄取更多利益的野心,让他们闹起来,以华夏如今的情况想要赶走列强很难,还不如借力打力,先用德国人挫一挫这些倭人的气焰。
顾言又补了一句,“有些东西既然暂时讨不回来,那就卖个好价钱,少帅莫要便宜了德国人。”
李虎峰能给日本人这么好多处,是因为日本人一直拿钱资助李虎峰养兵。
当然这些钱肯定是要还的,还要付给日本高昂的利息,但眼下这个局势,能从列强手里借到钱养兵已经不易了。
德国人想要从日本手里抢蛋糕可以,但不能白白抢,必须要资助张佩舟,就像日本人资助李虎峰似的。
现在张家势头这么猛,只要张佩舟抛出橄榄枝德国人会上钩。
顾言这个主意不仅挑拨了德日关系,还让给张佩舟找了一个馅饼,虽然馅饼里夹着砒-霜,但养兵要钱,发展京都的经济要钱,这个时候顺势跟德国合作最为妥当。
这样的乱世人要活络,不能顺势而生,注定要被淘汰。
张佩舟极其聪明,顾言的意思他一瞬就懂了,他笑了起来,眉目飞扬,“你这个主意合我心意。”
张佩舟手一扬,将勃朗宁手-枪扔给了顾言,“送你了。”
见顾言站在原地没动很轻松就接到了□□-,张佩舟斜了他一眼问,“会枪法吗?”
“懂些。”顾言谦虚了一句。
“等空闲了找你比划两下。”张佩舟开口。
顾言应了一声,然后朝张佩舟微颔首,跟张佩舟道别了一句,他才去跟副官接燕西朝了。
等顾言从政府大楼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日本人,他们的脸色异常难看。
其实李虎峰倒了,日本人损失也不小,投到李虎峰身上那些钱都打水漂了,张佩舟自然不会帮李虎峰还的,哪怕他接手了京都的银行,银行的外债以张佩舟的性格,他一概不认。
日本人找上门一是试探张佩舟的态度,二是为了京都银行借的那笔钱,那数目可不小,足够让日本人着急了。
顾言只是瞧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掠夺别人的家园,再落魄也不值得同情。
张佩舟的副官亲自来巡捕房提人,以表对少帅的重视巡捕房的警长方大署亲自接见的。
看见副官旁边的顾言,方大署的眼睛都直了,他带着顾言他们进牢里提燕西朝时,他的视线恨不得黏在顾言身上,目光下流,令人心生反感。
顾言面容平静,仿佛没有感受到方大署的视线似的,他只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严督军还在时方大署就是巡捕房的警长,此人非常油滑,左右逢源,善于巴结,而且见风使舵,见严督军大势已去,他赶紧投向了张家,所以他警长的位置才保住了。
当时燕家落败后,燕西临去救卫长风无果,他正绝望时方大署找了过来。
方大署这人男女不忌,他早之前就见过燕西临,但碍于燕西朝他也不敢对这个二少爷下手,现在好不容易燕家败落了,方大署自然不会放过这块鲜肉。
严督军倒台了,燕西朝也下了大牢,方大署也没得怕了,直接把燕西临抢了回去,活活折磨了燕西临一个晚上,他半条命都没有了。
方大署这些年仗着自己警长的身份没少干这种事,他的身体早就掏空了,几乎不能人道了。
一个男人还不到四十就不能人道,可想而知方大署心里有多变态极端了,身体不能发泄,但他可以发泄心里的火,他那些折磨手段让人生寒,不知道多少人都死到了他床上。
燕西临极为漂亮,方大署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比燕西临样貌更出色的,所以并没有着急让燕西临死,而是折腾了他好些日子。
所以比起卫长风的薄情寡义,这个方大署才是燕西临最为痛恨的。
方大署放肆的打量着顾言,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当场就扒光顾言的衣裳。
顾言全程没给方大署一个眼神,他越是这么清冷,方大署心里的欲-火越大。
就连一直走在前面的副官都察觉到了,他扫了一眼方大署,对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他却一直在舔干涩的嘴唇,拼命在舔。
燕西朝在狱里吃了一些苦头,这种地方真的能扒下人一层皮来,好在顾言来得及时,燕西朝才没有残了,但自己也走不了路,还是张佩舟的副官将他背了出去。
出了巡捕房,顾言回头看了一眼,他眼底带着一抹杀意,极淡,让人几乎看不出来。
张佩舟的副官把燕西朝放到了顾言开来的车里,然后他才离开了。
虽然燕西朝一身伤,但神智还清醒,他靠在车座上,衣裳上都是血,脸色极其苍白。
“大哥,你再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顾言开车朝医院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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