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美强惨(快穿)
“莫非这就是灯下看美人,月下观君子?”夏海辞俯身笑问,伸手将剪得烧旺的灯盏拿起,映着叶凡星,“被你差遣了十几日了,没哪个神仙像我这样可亲了。”
“仙师你又在胡话,”外面竖着耳朵听的小孩嚷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可以找我爹我娘,他们之前在州牧大人手下当差过,知道得可多了。”
夏海辞微微屈指,外面一阵风把小孩推了出去,啪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那你要什么?”叶凡星状似沉思,“祭祀三牲?沐浴焚香?孤急着治理鼠灾,仙师不妨直言?”
夏海辞似笑非笑,满眼戏谑,“直言不必,直接向殿下讨要可不可以?”
不等叶凡星说话,他已经猝然低下头,在太子半闭眼眸下吻了一下。叶凡星手指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蹲下身,反客为主坐在椅子上倾身吻他,分开少许,唇齿慢慢磨向上,闭着的眼睫抵在他眉心。两人呼吸急促,叶凡星睁开眼睛,“别再卖关子了。”
“伍知府担心被许州牧推出去替罪,暗中截留了贪墨赈灾款的账本,藏在太守府池塘底下的一个箱子里,”夏海辞漫不经心笑着回答,右手手指比着叶凡星放在桌上的手,“等到入夜我去一趟,给你带回来。”
“好。”叶凡星将他垂在眼角的发丝分开,收回手就要接着写桌上的宣纸。
夏海辞忽然怔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指节屈起十指紧握,半晌没松开。
叶凡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角。
“承蒙深情厚爱,”叶凡星酝酿着说辞,“但此事刻不容缓……”
“是刻不容缓,”夏海辞脸上半点笑意也无,没什么表情冷冷道,“你就没感觉到什么?”
“……”叶凡星一只手抓着笔,一只手被他握着,实在感觉不出来什么,强行猜测,“莫非…你手指挺软?”
“你还挺热的。”夏海辞面无表情说。
虎狼之词,这都能开?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叶凡星为难地看着夏海辞,怕继续说下去就要涉颜色了,“还是办正事吧。”
“除了手,”夏海辞看他神情就猜到他没反应过来,气极反而笑了,“刚刚额头也挺热。”
叶凡星摸了摸额头,迟疑问:“尚可?”有系统加持,根本没什么感觉。
门外,小孩苦大仇深盯着关上的门,门突然推开,小孩惊得后退几步,就看到娃娃脸仙师臭着脸走出来,开口道:“拿几副药过来。”
小孩懵了一下,大喜:“你病了?”
“不想死就把嘴闭上把药拿过来。”夏海辞对这小孩的智商不抱任何指望,目光里充满了“送你一步登仙”的温和。
十几日来,城中时疫已经得到有效控制,百姓们情绪高涨。夏日的阳光重新泼在这片久旱的白沙黄土上,许州牧作了一篇邀功的文章,洋洋洒洒极尽词藻说尽了自己为时疫“操心劳力”,命人誊抄了百份,在边城各处张贴下去。
午后,皇帝派来了御使,带着新一批的赈灾银两和粮食。许州牧正要让御使看看自己满城张贴的事迹,忙不迭安排了御使下榻。
“听说发生了时疫?”御使目光锐利,跟着许州牧走出州牧府,两人便衣出来,身边只跟着三个侍从。
“下官正要禀告,”许州牧淡淡笑道,“城中时疫已经缓解,再过不久就彻底解决了。”
御使愣了一下,目露敬意,“是在下失礼了,不曾想大人处理如此周全……此事我定会禀达上听。”
这时,路过一条街角,一群百姓围着看着墙上张贴的纸。御使不由得问:“他们在看什么?是赈灾的告示吗?”
不等许州牧开口,一个书生已经把纸上一通夸赞州牧治疫有方呕心沥血的赞美读了出来。
御使钦佩笑道:“大人在百姓之中也是美名远扬啊,做官至此,实为吾辈楷模。”
“哪里,哪里,都是百姓抬爱了。”许州牧谦虚地笑了笑。
下一刻,那个读出来的书生已经羞得面红耳赤,在人群猛然响起的哄笑声里撕下那张纸,“不才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老鼠抢功来了!时疫多亏了太子殿下,和他许成亭有什么关系!浪费笔墨的玩意儿。”
许州牧红润的脸色转瞬就黑沉下来。
第8章 年少白雪(8)
“胡说什么,”许州牧涨红了脸,让身边三个侍从去按住那个书生,“医馆是本官亲自督造,你竟敢在闹市信口雌黄污蔑本官,该当何罪?”
人们这才看到州牧竟就在后面,刚刚哄笑的人都不敢再说话,沉默看着惊惶的书生被带过去,押在两位大人面前。
御使刚刚赞赏完许州牧,就碰上了这事,脸上颇为尴尬,看着被按在面前的长衫书生,“太子殿下还在城中?”他原以为太子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抢功劳,应该早就启程回京了,没想到人还没回去,“下官应该去拜会殿下,太失礼了。”
听到太子,书生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急忙说:“殿下一直在医馆附近的房屋,小生兄长就是医馆里的大夫,他曾说多亏了殿下药方才能这么快出来。”
许州牧面容肃穆,喝止道:“殿下亲自督察,的确振奋人心,但他不过才来了一个多月,时疫却早在三个月前就出现了!即使为了向殿下求功名,你这小子也不必如此急功近利。”
书生被说得面色通红,忍不住争辩道:“小生原本就有功名在身,不日就要赴任,何须献媚于上,大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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