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Beta他装不下去了
“放过我吧……”杜默嘴唇嗡动,冯异凝神细听,才听出来杜默在念叨什么。
几乎是分辨出杜默说话内容的同一时刻,冯异猛地意识到杜默是在做梦,至于梦到了什么……
这位自制力极强的冯小公子眼底又泛起红色,信息素围绕着杜默蔓延。
昨晚他俩不约而同地忘了拉窗帘,于是阳光顺着镶嵌在墙里的斑驳玻璃窗试探地闯入房间,将卧室填充得恰到好处。
窗台上的高脚花瓶里插着几支寒地木兰,他们从外面顺手折回来的。大抵是这屋里温度太高,昨日看还挺精神的花瓣这会儿竟已枯萎,只隐隐留下一丝香气,逐渐被冯异灼热的信息素所淹没。
当后颈被尖利的牙齿划破时,还没睡醒的杜默身体一瞬间绷紧。信息素缓慢注入,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随手捞到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他以为是床单,不由自主地收紧,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事实上那是穿在冯异身上的睡袍,他这一拽倒也刚好,省了冯异的事儿。
恍惚间,他看到一双暗红的眼眸。
那里面暗藏的红好像比昨晚深了些?
他昏昏沉沉地想。
跟昨晚感觉不一样……
他内心深处漫出来什么,像是……对这个Alpha的渴望。
睡到下午,杜默才算彻底清醒。
偌大的床上只有他和阳光,冯异不在身边。
许是怕他冷,室温调得很高,睡姿良好、没有蹬被子习惯的杜默捂出一身汗。
昨晚和早上的记忆一并浮现……于是,Alpha不在身边应该感到不安的他反而安心了。
他费力地下床,想喝水,还想冲个澡,双脚落地的那一刹那他差点儿没跪地上。
浑身酸痛,大腿根也在不疼颤抖。
杜默忍不住暗骂冯异。
喝了几口水,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位于房间正中央的床……然后他看向卧室门,尽管腿在颤抖,但杜默仍毫不犹豫地多走了几步路——锁门。
泡进热水里,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
洗完澡出来,冯异也回来了。
上了锁的门只短暂地阻挡了这个Alpha几秒钟。
热水似乎冲走了杜默身上属于他的味道,这让这位昨晚才稍将他可怕占有欲和征服欲放出来些许的Alpha再度失去理智。也不管杜默刚洗完澡换好衣服,他大步走上前,强势地把人揽进怀里,不住地亲吻,粗暴地在后颈烙下他的痕迹。
整齐的衣服又变得凌乱,杜默没法拒绝这个Alpha,也无力拒绝。
衣服被暴力撕开,一身狼藉,洗澡时都不敢看镜中的自己,而这个Alpha却还可以用衣冠楚楚这四个字来形容。
杜默声音哑得快要听不清,“……你冷静一点。”
冷静吗?
眼眸暗红的Alpha做不到。
在杜默的请求下,他只是稍微温柔了一些,但依旧强势,不容拒绝。
混乱的一下午过去,夜幕再度降临。
冯异终于放过杜默,亲手帮他换上完整的衣服,遮了一身狼狈、引人遐想的痕迹。
鉴于杜默真的找不到完整的衣服了,所以他此刻穿的是冯异的衣服。
这其实更让杜默害怕。
换衣服时他有认真权衡过,扣子不完整的衬衫和冯异完好无损的衬衫,哪个更安全?
他没想出来答案。
正确答案是两个都危险。
看到穿着自己衣服的Beta,冯异喉结滚动。
很久之前,他第一次看见杜默批上他的外套时,他就曾想象过,如何再帮杜默脱下去。
当时他不能这样做。
现在……可以了。
信息素沸腾,冯异脑海中闪过无数疯狂的念头。
又是一夜暴风雪。
狂风携大雪呼啸着砸在窗上,杜默没心情关心天气,也无力思考他们还要在这儿住几天,明早吃什么……
他只想离这个可怕的Alpha远一点,但当室温降下来的时候,他又没出息地钻进了那个Alpha的怀里。
黑暗中,Alpha声音低低的,“杜默,不怕,我在。”
杜默含糊地发出了几个音节,冯异没听清。
他牢牢地攥住杜默的手,十指相扣。
“我一直在。”
冷峻的Alpha许下他的誓言。
-由这晚开始的大雪下了整整两天。
雪后的天空湛蓝如海,城堡外积了厚厚一层雪。站在窗口往外看,一片平坦的白,来时的车辙和散步时留下的脚印已无影无踪。
也是应该的,他们在城堡里呆太久了,即便白雪未能掩盖他们的痕迹,寒风也能很好地完成这项任务。
他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穿越后的记忆,高中的那场暴风雪,校园里寒地木兰,古堡铺着薄雪的庭院,江澜富丽堂皇的走廊,天盛宫中的天文台,东森的地下停车场,郊区外的平层别墅……
还有这几日……
冯异走进来,带着一身的雪。
“明天能回去吗?”杜默仰头问。
脱掉满是雪的大衣,冯异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配上工装裤和军靴,锋锐又沉稳。他揽过杜默,深吻下去。
“回不去。”间隙中,他低声说,“雪太厚,车库门打不开了。”
到了晚上,竟又飘起小雪,杜默陪冯异在楼下做了顿简单的晚饭,中途半开玩笑地问冯异,“食物吃光了怎么办?”
“还够很多天。”冯异又低头吻杜默,“吃光了就让兰歆开飞行器进来,空运。”
杜默笑,“她是军事委员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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