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闻弛十分努力、身体力行地表达着自己只是个供人玩乐的人偶、跟害人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意思。
做完这一切,他依旧像是个设定过程序的玩偶一样,表演完就走回盒子,然后躺下。
全程那个男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定冷冷看着他。
那慑人的气势,将他俊美无铸的五官都掩盖了,只让人看了心底发颤。
闻弛心中十分忐忑,生怕对方又要把他拿出去烧了。
可这时,他却见那人忽然慢条斯理地将那张小纸条卷了起来,然后重新塞进小瓶子里。
闻弛看着有点懵。
却见对方将小瓶子放到桌上,又意味不明地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却让闻弛听着心惊胆战。
于是当对方的手指第三次戳向他的胸口时,闻弛就十分乖觉地起来再次进行他的表演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这半天里,闻弛与这个男人就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姿态,给对方打了几十遍军体拳。
直到闻弛累到手都抬不起来了,他才重新躺回了盒子。
随后任由对方不耐烦地在他胸口戳了四五下,他就是一动不肯动了。
妈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老子不伺候了。
累到快厥气的闻弛心想道。
身上的手指又不放弃地戳了两三下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那男人低下头看着盒子里的闻弛,一人一草面面相觑,许久对方似乎终于败下阵来,退开半步,顿了顿,闻弛头顶的盒盖轻轻地盒上了。
累的脑袋直泛疼的闻弛,也没有精力想太多,眼前一黑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日,常安带着小徒弟在理政殿外侯了一下午,却是没能进殿添上一次茶水,也不曾将陛下批改的奏章送去内阁。
于是宫中开始盛传,陛下其实非常钟情于宁妃,才会在宁妃背叛后,独自在理政殿中伤心难过的一下午,差点连晚膳都忘记传了。
据说伤心难过了一下午的皇帝,此时正在几个太监的伺候下心满意足地用着晚膳。
他手边还放着个盒子,常安看着很是眼熟。
不过所有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当做这个算得上是脏东西的盒子不存在,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天晚上,乾承帝回到寝殿永乾宫之后,将白日里没有看完的奏章批改了,才去洗漱。
洗漱出来,他坐到靠窗的榻上,让人把那个盒子又拿了出来。
此时盒子跟之前稍有些不同,有人在盒子上加了个精巧的小锁,小太监将盒子放上榻桌,又小心用钥匙打开了。
乾承帝自己动手掀开了盒盖,发现里面的小人依旧躺在那里。
他想了想,还是跟之前一样,用食指戳了戳小人的胸口。
等了一会儿,小人却一动不动。
乾承帝等了片刻,又动手戳了戳。
小人还是不动。
乾承帝放下手,在那里坐了会儿,便抬手将盒子盖上了。
常安全程侍立在一旁,像是没看到皇帝的奇怪动作似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笑意,连一丝丝的诧异都没有露出来。
乾承帝自然也不在意身旁的人怎么想。
只是他刚站起来,却又忽然回身,将盒子重新打开了。
“让人看着,别让它跑了。”乾承帝也不解释,直接沉声下令道。
常安掩下心中的惊诧,微一欠身恭敬答道:“遵命,陛下。”
随后他抬眼看向门前侍立的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会意,立马机灵地无声上前。
“都给我好好守着,错一眼我就让人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常安面带笑意,却悄声威吓道。
留下两个莫名其妙却又胆战心惊的小太监,常安与另两个贴身宫女服侍着乾承帝躺下。
床帘拉下前的那刻,常安又小声问道:“陛下,臣让人将盒子拿去侧殿,多派几个人守着吧?免得在这儿让他们扰了陛下好眠。”
“嗯。”床帘内,是乾承帝发出的淡淡回应。
常安亲自捧着那个打开的盒子,走出了皇帝的寝殿。
他的手一向很稳,如果闻弛醒着,估计也感受不到多大的颠簸。
但是常安此时,恐怕也想不到盒子里的小人会有什么感受,只是依旧郑重其事地将盒子送到侧殿,放在了靠窗的榻桌上,然后唤来了自己的徒弟常小岁。
“以后你就负责带人守在这盒子边上,要不错眼地给我盯着。这盒子或者里面的东西有个闪失,你就准备好去万藏山上挖坑吧!”常安说道。
万藏山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座山,名字取得巍峨,实际却是个小山坡,压根没有贵人乐意去。
据说宫里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尸身都会被人一裹就丢在那山上。
常小岁一听就打了个寒颤。
虽然他师父也常常威吓他好好听话乖乖办事,但是这种程度的依旧少见。
他害怕之余,心中倒是有几分疑惑。
常小岁恶狠狠用眼神示意自己带在身边的小太监,让他们围在那榻桌边上守着,自己则将师父送了出来。
走到没人处,常小岁才小声问道:“师父,这是个什么东西?陛下怎地还留着?”
常安淡淡瞥了眼常小岁,常小岁赶紧露出讨好的笑。
他自是知道陛下的心思是不能打听的,可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如果不去揣摩陛下的心思,又如何能够将陛下伺候好呢?
他的师父,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内廷总管,靠着自是无人能及的揣摩上意的本事。
可常安又哪里会知道为什么呢?
他想破脑袋恐怕也不会知道,陛下这一下午都干了什么。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猜到,陛下一个人对着那盒子待了一下午——证据就是宁妃被抓进来前,陛下正在看的折子,直到晚间他再次进去,也依旧停留在那页。
而且寝殿内陛下把这盒子开开合合的举动,也是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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