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只想搞事业
回头又看了一眼屏幕,却又皱了皱眉头,费南竟撑起身子下了床。
“你,你要干什么?”江月云突然感到一阵恐怖的战栗。
“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忘了他,”男人的脸上布满阴郁,“我会让你忘了他,心甘情愿跟我走!”
“你,你不要找他,这事跟他没关系……”
“你回来,回来!”
费南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大步走出了房间。
江月云独自度过了担惊受怕的一夜,有一点点响动都会惊醒过来,害怕费南的侵犯,又担心费南会对陆乘风不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晚费南没有过来骚扰他,可他宁愿费南待在这个房间里,好过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有没有再计划什么罪恶。
早上的时候,费南送来了早餐,并兴奋地告诉江月云,他很快就会带他远走高飞,从此做一对神仙眷侣。
然后是一整天的沉寂。
江月云在床上翻来覆去,费南昨夜阴郁的眼神一定与陆乘风有关,他那么肯定会带着自己远走高飞,难道是已经对陆乘风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怎么能??
江月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陆乘风,他会怎么样?
那个总是宠溺着笑、喜欢揉着他的头发,温温柔柔叫他傻瓜的人,他会怎么样?
悔恨啃噬着他的心,接着是巨大的不甘。
如果以后真的不能再见,他们的最后一面,居然是陆乘风的告白,而自己,却因为懦弱和自私让他伤心……
回忆起那时陆乘风黯然的眼神,他的心里便一阵又一阵地刺痛。
江月云没有宗教信仰,在这个时刻也不知道该向那一路神仙求助,他只是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着:“求求你,保他平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辗转一天,唯一的好消息,是江月云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但并不足以与恶徒抗衡。
傍晚的时候,费南来了,脸上带着青紫,左腿也有些行动不灵。
顶着一张色彩丰富的脸,费南细心给江月云喂了饭,开心地告诉他,陆乘风已经向他保证,再也不会来骚扰两人的幸福生活。
“你和他……谈好了?怎么谈的?他说了什么?”江月云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真的谈过话?费南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陆乘风受伤了吗?还活着吗?
眼见心上人不肯相信自己的话,费南有些委屈:“是真的,他让我转达给你,说‘我输了,输给了时间’。”
费南得意起来:“你看是不是?我爱上你已经三年了,他不过才几个月,所以他认输了。”
江月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你带我去见见他!”他抬头看向费南,对方的眼里满是不赞同。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毕竟对他有感情,”已经摸清了对方思维模式的江月云,在费南暴怒之前快速出口:“只要他亲口把这话对我说一遍,我就放下他,跟你走!”
费南有些为难,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江月云目光坚定,再一次强调:“带我去,我只要确认一下,就跟你走!”
“到那时,永远不会再有人分开我们!”
仿佛魔咒,那句“永远”让费南产生了无尽的憧憬与满足,他点了点头,小心地用毯子把人包裹起来,抱着他走出了房间。
室外清冷的空气让人忍不住颤抖,江月云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郊外的农场。
费南把人塞进小车的后座,倾过身地给他系上安全带,又绕到驾驶座去开车。
路程并不远,车走得不快,江月云的心跳仍如擂鼓一般。
陆乘风说:我输了,输给了时间。
这根本不是他会说的话!
与此相反,那是陆乘风在某部电影中的台词,下一句是“但请你相信我,过来我身边。”
费南不知道这句台词,这个时空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句台词!
那台词来自上本书里,对应现在这个时间正在拍摄的一部电影。
但在这本书里,陆乘风做了《双生》的制片人,又和他来了维罗纳拍综艺,这部电影便被搁浅,根本没人来拍!
那他如何知道这句台词?若说是看过剧本,他怎么会认为自己也知道?
难道真的只是一句感叹,是自己自作多情,误解了他的意思?
脑中纷乱,但“见他”这两个字,如同一颗顽强的种子,自出口的那一刻起就在心中生根发芽,蜿蜒疯长,蔓延为呼吸的灼热,蔓延为眼底的渴望。
车停门开,再一次被抱下车来,入目的是一座废弃的葡萄园。
树影憧憧,寒风把枯枝败叶吹得打卷,一片枯叶旋转着飞舞,飘进一处破裂的玻璃窗。
窗内,曾属于某间品酒室的地毯上,有人蜷缩在地上,衣衫凌乱,狼狈满身。
“陆乘风!乘风!”被抱进门的江月云挣扎起来,却被死死箍住。
“你放开我,放开!”
剧烈的挣扎让本来就有伤的费南疲于应付,“乖,别乱动!”他出口安抚,可怀中的人已经挣开了薄毯,双手挥舞起来。
江月云哪里还能听得进他说的话,右手一得自由,立刻伸向自己的裤腰,那里有他早上悄悄藏起来的,从墙上拔下的一枚铁钉。
剧痛在肩上暴起,费南手一抖,江月云已挣开了他的禁锢,跌跌撞撞地向陆乘风扑去。
颤抖的手指抚在伤痕累累的脸上,江月云的声音也打着颤,“乘风,陆乘风,你怎么样,怎么样了?”
身下的人动了动,却带起一阵金属的碰撞。
江月云这才看到,陆乘风的双脚被一条铁链捆着,根本无法站起来。
身后的人发出一连串的咒骂,硬生生把那根铁钉从肩头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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