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发现我是主角原型
蒋修思听得眉头微皱。他不反对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但既然要从事演艺工作,为什么不能好好去学习一下?
“等一下。”林栖打断了程立叶。
“这里,”他指着台词本说,“你是对我说的‘楚阅打人’这里产生怀疑,所以你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刻打断我,而不是等我说完台词再打断我。”
程立叶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不是抢了你的词了吗?”
“这里的台词重点是‘楚阅打人’引发的讨论,你本来就是在抢我的词,这个不要紧。”
“哦,那我们再来一次。”
……
他们的对手戏并不长,程立叶频频出错,但林栖表现得十分耐心,连最简单的东西都给他讲透,让蒋修思几乎有些惊讶。
倒不是认为身为前辈帮助后辈这件事有多么难得,而是林栖的态度非常的真挚,蒋修思完全能感受到他对表演的热情。
开拍后,程立叶果然表现得不错,还受到导演几句夸赞,说他有灵气,不像是第一次拍戏的人。
程立叶小跑着过来看监视器,露出既羞涩又骄傲的笑容:“都是导演您指点得好。”
他看到站在一旁的蒋修思,笑容不禁放大一点:“待会儿跟蒋哥合作,好期待啊。”
“哈哈,”导演在旁边调侃了几句,“好多人期待跟他对戏,你试试,蒋修思的表演很有个人风格,你要接得住才行。”
“嗯!”程立叶回答得信心满满。
可蒋修思并不是林栖,他不擅长给人讲戏,他跟人合作,通常是靠自己的表演带动对方入戏。
这种方式很自然,也有着明显的缺陷。刚开始接触演戏的人,面对他那样活生生的“角色”,总是有一阵的慌乱,无法正确地念出台词,也就是——接不住他的戏。
NG了一次又一次,导演露出纳闷又失望的神情,程立叶慌了。
他向蒋修思道歉:“对不起啊哥。”
可能是想起昨天的事儿,他都不敢说自己笨了,只小心翼翼地强笑着说:“哥你太强了,我接不住。”
蒋修思问:“你不是都能接住林栖的戏吗?”
“这怎么能比,”程立叶下意识说着,说完又猛然想起这是在片场,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林栖不在这边才松了口气,小声讨好着说,“哥你可是拿了那么多奖呢,谁能跟你比啊。”
蒋修思看着他仰慕的神情,突然有点不舒服。
程立叶说自己是他的粉丝,那他到底是喜欢他的表演还是喜欢他身上的光环?
蒋修思别过眼睛,淡淡道:“林栖的演技很不错的。”
后面NG次数太多了,导演只好亲自来给程立叶讲戏,还不禁感叹了句:“刚不都挺好的?”
程立叶半句没提林栖给他讲了多久的戏。
这天的重头戏在傍晚拍摄。
拍摄地在河岸边上。这时候的景色好到令人惊讶,挨着河流的田地已经荒败,生满了枯黄的野草,老旧的篱笆还在,原本青色的竹皮已经变黄,干裂发黑,但与这幅秋景相得益彰。
最为动人的是,此刻正漫天红霞,无数蜻蜓低飞。
是一个太适合来拍回忆的画面。
这段剧情的背景是,少年楚阅最后一次跟唯一的朋友方其聆见面,他们在周末一起到方其聆乡下的外婆家玩儿。
但这天阴差阳错地发生了许多事情。关于少年时期最后的回忆镜头里:在这个格外美丽,美丽得不得不让人印象深刻的傍晚,方其聆与他乡下的朋友傅杰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楚阅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蒋修思静静地伫立在有些湿润的土地上,凝望着那两个欢天喜地的人。
林栖入戏的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开拍前几分钟他还在边上一脸严肃地跟助理说着什么事情,现在已经完全进入情境之中,完全就是那个天真、充满少年意气的方其聆。
电影拍摄并不是按照时间线来,有时候靠近结尾的一部分可能是最先拍摄的,演员没办法按部就班地来顺着剧情发展表演,他们的情绪被打乱了。
每一场戏,都要求演员进入特定的情景之中,要求他们表现出“积累”了一定情绪之后爆发的状态,即便那些应该“积累”的东西他们还未曾接触到。
表演是多么丰富又严谨的一门艺术,蒋修思为了能适应这样的拍摄,想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一个方法:成为这个角色,以这个角色的方式生活。
他做得挺不错,已经有不少剧组的人员说他“简直跟电影里的人物一模一样”,甚至有暗自讥讽他“不过是本色出演罢了”的,认为他的演技不过尔尔。
蒋修思不太在意这些声音。他要求自己表现出楚阅的冷漠性格,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这些不仅对他的表演有好处,也便于其他演员熟悉这个角色,更好地跟他搭戏。
不过这样做的弊端也很明显。他为了符合角色的人设,有时甚至会显得不近人情,让人认识不到真实的他是怎样。
林栖却能把戏里戏外分得很明白。
“cut!”
这场戏很顺利地结束了。
休息的间隙里,蒋修思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林栖,对方已经从戏里抽身而退,正在水边跟着他那个机灵的助理一起打水漂。
那助理像是精于此道,手里掷出一个石片,“沓沓沓”地在水面上轻擦过,直飞出七八米远,有的甚至直接掷到了对面的河岸上。
蒋修思看到林栖也捡了个石块,像是挑衅似地对着他的助理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身姿潇洒地扔出了手中的石头。
姿势倒是漂亮得厉害,蒋修思提起精神,关注起那石头的轨迹。沓,沓,停下了。
有那么一点……不强。
他不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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