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 下
作者:长生千叶
时间:2021-02-27 03:09:06
标签:甜文 美食 穿越时空 历史衍生
姬林让祁律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他会让人去查查看,祁律如今受了伤,还是要安心养伤才是,不能留下一丁点的病根儿。
祁律在屋舍里养伤几日,已经闲的发毛,这些日子没能进入膳房,手心里直痒痒,不只是嘴里淡出了鸟儿,祁律的技艺也有些发痒,一心想要做一些好食的来。
这日祁律真是忍不住了,他打听到今日天子比较繁忙,绝对没空看着自己,便偷偷溜出了屋舍,带着獳羊肩往膳房溜去,做贼一般。
“小羊小羊,你快看看,有人没有?”祁律躲在假山后面,探头探脑的,伸手挥舞着,让獳羊肩前去“刺探”。
獳羊肩甚是无奈,往前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便说:“太傅,没人。”
“嘘!”祁律立刻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说:“别叫我太傅,万一被人听见了,又要抓回去。”
獳羊肩:“……”
祁律又是左顾右盼,果然没有人,这才蹑手蹑脚,带着獳羊肩继续往膳房溜去,一路东躲西藏,好像在做什么间谍活动,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膳房门口。
祁律眼看到郑宫的膳房,莫名十分亲切,之前他们也在郑宫小住过一段时日,祁律对这里的膳房并不陌生和这里的膳夫干系也很是亲近。
祁律笑眯眯往膳房中走去,刚一进去,还没能和膳夫们亲切的打招呼,哪知道郑国的膳夫看到祁律,却露出一脸骇然的表情。
“祁太傅?”
“祁太傅您怎么来了?”
“太傅不是受了重伤么?”
膳夫们赶紧小跑过来,不知是不是祁律的错觉,总觉得这些膳夫们堵在了膳房门口,自己竟没有空隙进去。祁律往左踏一步,膳夫们也跟着踏一步,还是把祁律的路堵得死死的。
就听膳夫们说:“太傅,您不能进膳房啊。”
“不能?”祁律纳罕的说:“为何?”
膳夫们为难的说:“太傅有所不知,天子……天子下了诏令,不让太傅养伤期间进入膳房,您看,诏板还在这儿呢。”
祁律定眼一看,可不是诏板么,没想到天子做事儿这么绝,祁律都偷偷摸摸的过来了,结果天子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直接给膳夫们下了诏令。
膳夫们一脸苦色,说:“太傅,您就不要为难小臣们了,还是快些回去养伤罢,天子也是担心您的伤势,您若是……若是真的踏入膳房半步,小臣们……小臣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祁律:“……”
祁律被拦在膳房外面,膳夫们“苦苦哀求”,也没了法子,灰溜溜被“赶”出了膳房。
獳羊肩一脸平静,说:“太傅还是回去歇息罢,天子也是为了太傅您好。”
祁律说:“小羊,你最近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是太傅的家宰,又不是天子的家宰。”
獳羊肩仍然十分平静,说:“太傅,胳膊肘怎么能往里拐?反正小臣不会。”
祁律:“……”
祁律被膳房拒之门外,又不甘心这么回去乖乖养伤,眸子一动,突然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说:“好啊,那律就不在宫中理膳,走小羊,随太傅出宫去!”
獳羊肩:“……”
祁律不能在宫中理膳,干脆偷偷溜出宫门去了,天子是日防夜防,没有算计到祁律会大胆出宫。祁律在公车署要了一辆辎车,公车署的官员都认识祁太傅,知道祁太傅是不能惹的人物,天子眼前的大红人,又是祭小君子的结拜兄长,因此祁律一开口,公车署的官吏立刻殷勤的准备了一辆辎车,还给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子,又配备了一个骑奴,送祁太傅出宫“公干”去了。
祁律出了宫,让獳羊肩赶车,往祭仲的府邸而去。
祭牙突听宫中来了辎车,还以为是君上有事儿找人来接叔父进宫,哪知道并非如此,竟是祁太傅出宫来找自己。
祭牙一听,眼睛都亮了,立刻跑着迎出来,说:“兄长,你怎么来了!?”
祁律笑眯眯的从辎车上走下来,说:“怎么,不欢迎兄长?”
“怎么会?”祭牙知道祁律受了伤,立刻小心的扶着祁律从辎车上下来,说:“慢点慢点儿!兄长你来,我欢心还来不及呢。”
祁律说:“为兄想要借用你家的……膳房。”
“膳房?”祭牙一脸迷茫,宫里头也有膳房啊,为何祁律要巴巴的跑到自己府上来?
祭牙这么一想,突然笑起来,心说是了,定然是兄长想念自己了,又不好意思直白的说出口,所以才说想用自家的膳房。
一想到这里,祭牙登时美得鼻涕泡差点冒出来,嘿嘿傻笑一气,说:“好好,膳房!兄长只管用,想怎么用,怎么用,兄长若是欢心,拆了都行!”
两个人正说话,巧了,又有一辆缁车停靠在了祭家的府邸门就,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白色的华袍,身披白色的绒毛披风,衬托的肩膀宽阔,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可不正是郑国第一美的公孙子都么?
夏日里公孙子都的衣衫是蚕丝的,又薄又滑,衬托着高大而性感的身材,如今是冬日里,虽然穿的厚了一些,但一点子也不显得臃肿,反而更衬托的公孙子都高大而挺拔。面容虽然俊美中透露着一股精致,但一点子也不娘气,反而英挺的很。
公孙子都从辎车中步下,那几步走,端端的将公族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祭牙一看到公孙子都,那情绪和见到祁律完全不一样,说:“你怎么来了?”
公孙子都大老远便听到祭牙和祁律说笑,毫不夸张的说,那声音恨不能从祭家大门传到宫门口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听见了,而公孙子都一来,祭牙的嗓音便“冷漠”许多,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公孙子都眯了眯眼睛,说:“子都是来找祭相的。”
今日公孙子都和祭仲有事情要谈,多半就是婚礼的事情,因为公孙子都和齐国国女的婚事是大事,祭仲身为国相,自然要忙络着。
祭牙撇了撇嘴巴,拉着祁律说:“兄长,走,我带你去膳房。”
祭牙拉着祁律就走,甩给公孙子都一个后脑勺,公孙子都盯着祭牙远去的背影,确切的说,是盯着祭牙和祁律紧握的双手,抬步也往前走去。
祭牙带着祁律来到膳房,转头一看,说:“你不是来找我叔父的么?来膳房干甚么?”
公孙子都一脸平静的说:“祭相正在宴客,子都来早了一些。子都素来听闻祁太傅的理膳手艺精湛,今日得空,想要观摩观摩祁太傅的手艺。”
祭牙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公孙子都,对祁律说:“兄长,你今日想做甚么吃食?我这里甚么食材都有,兄长只管捡最好的用!”
祁律环视了一圈儿,他几日没有理膳,手痒的很,其实今日祁律想要理膳,也是有个目的的,这第一个目的嘛……
祁律准备做完膳食,带去圄犴,去看看那“古古怪怪”的寺人孟阳。
第二个目的,则是为了郑伯寤生。
前日祁律用有毒的补品喂了郑伯寤生心爱的鱼,虽祁律不知道补品有毒,但的确毒死了郑伯寤生的心头宝。祁律听说,郑伯都给气病了,当然了,“几只鱼而已”,郑伯又不能找天子去赔偿,不过祁律心里头还是过不去的。
他没地方找鱼赔给郑伯寤生,所以只好做些菜,让人给郑伯送过去,当是赔不是了。
祁律想了想,说:“弟亲,你可知道郑公都喜欢甚么口味?”
“郑公?”祭牙不知道祁律为何突然问起郑伯寤生,一脸的迷茫。
公孙子都在旁边一听,轻笑了一声,说:“君兄?君兄的饮食平淡得很,素来没有什么喜好和偏好,你问祭小君子,还不如来问子都。”
公孙子都是郑伯的弟弟,郑伯素来信任公孙子都,两个人走得很近,公孙子都又是郑国的公族之首,说若起来,的确公孙子都和郑伯寤生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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