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危机[末世] 上
作者:齐氏孙泉
时间:2021-02-27 03:31:31
标签:种田文 重生 末世 异能
是搬去县里定居的一户人家。等车子从木板上开过进了村,这回来的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先是大哭了一场。
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城里也爆发丧尸了。原本每个小区都留了几个解放军战士或是武警官兵做守卫。结果有的战士都变成丧尸了。原本他们还要去超市抢物资,结果有丧尸混进了超市里。所有人都疯狂往外涌,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街道上好多丧尸,他们开车回来还遇见了不少,甚至还直接碾了一个丧尸走过。
他们恐惧到了极点。可是此时看见了村里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哭了出来。
项骆还是听别人说的,第一辆车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同锯子锯着木头。村里会木匠活的年轻人不多了。在一群大爷里项骆这个唯一的年轻人显得扎眼极了。不过周围大爷对项骆是相当欣赏,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一直到了上午八点,村里回来人达到了巅峰。村前排起了长长的长龙打算进来。而村干部们堵在村口一个一个的检查。将那些身上有伤口的人,全部挡在么门外。
有人的跪下来祈求,有人要硬闯。萧一鸣拿着斧子挡在村口,如果有人敢暴力闯入,就只能以暴制暴。
那些有伤口感染的人,都暂时安置在村外面的塑料大棚里头。可后续要怎么做,还是要等官方下来人再说。
项骆刚喝了一口水,正钉着路障,有人过来叫他一声:
“项骆,我看见你三叔好像回来了。你不过去看看吗?”
项骆停下动作,想一想还是摇摇头。
他跟三叔一家好多年不来往了。而且他三婶人尖酸刻薄,没理也要闹三分的主,这世道人心复杂,既然这些年都生分了,乱世就没必要再亲近了。
第15章 第 15 章
项骆没理这件事,可没多久人家就自己找过来了。
项骆正在打最后一个路障。木头削尖,岔开钉在一起,稳定、牢固,丧尸要是硬闯还能伤到丧尸。这还是参考游戏里的样子做出来的。
最后再往木头上钉钉子,让杀伤力更大一点,也能防止有人开车硬闯。
这时一辆崭新的雪佛兰停在不远处,车门一开,下来了俩中年人报这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项骆听声扫过去一眼,一眼就认出了正是他的三叔三婶,项建国和钱书柔。他们怀中抱着的是他们费尽心思得来的小孙子,是在儿子死后六个月出生的,今年应该刚满周岁。
“小骆啊,这干活呢!”远远还没到近前。钱书柔那极具特色的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
光听这语气态度,项骆就知道她有事求人。不然她那凡事都觉得别人欠自己的个性,不求人的时候能热情起来比太阳打西边出来都罕见。
认命的放下手里的工具,回头看向他们,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
“哎呦!可得让我看看,这又高了,你说你这有二十三了吧,正好比我家兴文大两岁,这瞧着就一年一个样!”钱书柔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强撑着热情对项骆寒暄。
项骆看一眼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孩子有点瘦,不过气色比大人强些。
这时候才听三叔项建国道:“你最近怎么样啊?现在事情多,你又一个人住,吃苦了吧!”
这还算句人话,项骆刚要回话,钱书柔却忽然开口截住了项骆的话头,笑道:“这还用说,没看这都瘦了!去年回来的时候白胖白胖的,现在又黑又瘦。哎……到底是没人照顾,你也不知道找个对象结个婚。现在城里也不知道怎么着了,竟闹疯子四处咬人,我们这不就回来了吗?正好家里要收拾两天,我跟你叔就想着咱们是一家人啊,正好住你家两天。正好也照顾照顾你,给你做点好吃的。”
这话说的好听,可住进去以后什么光景就是钱书柔说的算了。
项骆没理他,看向项建国,项建国面带愁容,对项骆点点头,是真的有求于项骆。
项骆可不往家里引这个麻烦:“我家里算上我已经住三个人了。一个屋住不下没办法把西屋折腾出来勉强住了。你们要来那当然好,可住不下。”
明眼人都知道项骆这是托词,真要想留,别说他们祖孙三个,就算十个也住得下。
钱书柔的表情僵了些:“这时候睡住你家啊!这么给人添麻烦?不知道回自己家去?”
这话听着何等可笑,项骆只道:“那是我哥们,而且人家没白住,给了我几袋大米的。正好我家正愁没米下锅呢,就留下了。人家是城里有钱人家孩子,本身就娇气。要这么的吧,我跟他再商量商量行不行。”
这话透露的信息很多,比如项骆家里没有余粮,比如跟他同住的人矫情不好相处。
这次钱书柔的脸彻底黑下来了,刚要开口说什么,项建国拦了一下,想一想,从钱书柔手里抱过孩子:“小骆啊,你看看你大侄儿,这一年一天一个样,可招人稀罕了。”
项骆没伸手接,不过也看了一眼。
血脉这种东西,本身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再里头。其实项骆跟三叔家儿子项兴文从小就不对付,没少打架。可瞧见这刚满周岁的小侄子的时候,不撒谎,心里是软了点。
这孩子眉眼跟自己还有点像,没人能对这么小的孩子起什么隔阂。
“一岁了吧。”项骆问。
“刚过周岁生日,都开始学说话了。”项建国看着孩子,眼睛红了一圈,“你小弟走的早,这孩子都没见过亲爹一眼。不过这孩子是真懂事,不让人操心。你家里有人,我跟你婶子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可以先回家,边住边收拾,可孩子不能跟我们一起啊。”
项骆听懂了他的暗示,摇头道:“我不会伺候孩子。这该找有过孩子的人家。”
项骆一个糙老爷们连姑娘手都没摸过,打高中就弯的跟盘蚊香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伺候孩子?
这时候钱书柔刺了一句:“要别人信得过能用你?”
这话才是钱书柔的正常表现,项骆反唇相讥:“我都信得过还有谁信不过的?”
项建国瞪了一眼钱书柔,对项骆道:“你别跟你婶子一样。我也知道这是难为你。可我刚一进村就听说了,变成疯子的多半都是岁数大的,所以左邻右舍巴拉巴拉谁都不靠谱。也就你家里人简单,孩子放你这最放心。”
这话说的比较含蓄了,项骆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又孤僻少与人来往,自然是再安全不过的人选。现在虽说家里还住了两个外人,可也比其他人家更好。
项骆看一眼孩子在梦中砸着嘴,水嘟嘟的小嘴巴还撅着。
而且再推拒下去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他毕竟跟自己亲爹是亲兄弟。
“这样吧,白天你们接回去,晚上送我这睡觉。吃什么用什么你们给准备,不然我都不懂,要是照顾不好也说不过去。你们先回家吧,我这还得把活干完。”
项骆滴水不漏,且这也是个办法。
三叔三婶走来了,回头瞧见那几个一起干活的大爷正窃窃私语。项骆也没理会,埋头敢自己的活。
一上午就回来了六十多人,其中有四个被咬伤或是抓伤了,被村主任、萧一鸣等人挡在外头,闹了好一阵后,被连说带劝的暂时去了蔬菜大棚里隔离暂住。
倒是没有外村人过来,暂时也没遇见丧尸。
直到中午时分,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萧一鸣给所有人都分了班,轮流干活和巡逻。项骆被安排到了明天,今天就暂且回去休息。
回家进了院子,顺手将大门反锁。从天蒙蒙亮干到现在,即便他经常健身体力充沛,此时也觉得身上酸疼的厉害。加上最近三天几乎没合眼,此时最想做的就是倒床上先狠狠睡一觉。
开门进东屋,抬眼便是一怔。
祝炎斜倚着床头,双脚放松的搭在一起,手里捏着一盒烟,正是他常抽的那一款。
看见人进来,祝炎抬眼与其对视在一处,项骆就只觉得自己身子酥了半边。
祝炎到底是大病一场,发烧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气色不大好,虚弱的身子衬托一张脸多了几分柔和,眉眼下的泪痣更给眼睛增添了几分勾魂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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