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
作者:冻感超人
时间:2021-03-31 03:02:56
标签:穿书 幻想空间
“那你呢?”楚歌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你真得脑瘤了?”
徐咨羽‘嗯’了一声,楚歌紧接着脱口而出道:“那他呢?真得精神病了?”
徐咨羽面前浮现出一张青涩的少年脸孔,微笑了一下,没有作答。
*
综艺上线前一周,导演把剪好的样片先分发给几个嘉宾,等待剪辑意见。
景深懒得看,由徐咨羽解决。
健身室内,小妹喘着气在跑步机上飞快地迈着小短腿,牵引绳的一头被攥在隔壁跑步机的徐咨羽手心里,徐咨羽好整以暇地边慢跑边看样片。
不得不说,导演的剪片手段堪称鬼斧神工,愣是把一个倒霉综艺剪出了满屏的粉红泡泡,人物一句毫无感情的话语,用可爱的气泡包装,括号里再加上一些对人物语气心情莫须有的解释说明,马上给人的观感就不一样了。
镜头基本都是徐咨羽看到过的镜头,组合起来倒还算有趣。
分房做饭的part,最出彩的是楚歌,捧着一碗蛋炒饭笑容坚强温暖,导演也给安排了粉色的提示语:‘小歌提醒大家再辛苦也要认真吃饭哦~’,画面非常的暖心。
徐咨羽挑了挑眉,歌手镜头内外完全是两个人,也挺会伪装。
景深和苏照月的做饭part就显得气氛有些怪异了。
景深在镜头里显得高大英俊,动作有条不紊,和摄影师的对话谦和有礼,看得出来不擅长做饭,问的问题还有些可爱。“鸡肉有味道,怎么去腥?”
柔和的凤眼望向镜头,看上去俊美又冷淡的脸上略有些苦恼,一向严肃的总裁在琐事上却被难住了。
画外音里摄影师回答了景深,还配了粉色花字“紧张”。
徐咨羽的脚步放缓,嘴角慢慢上扬。
后面一连串的镜头都没有剪辑,诚实地记录下了当时景深和苏照月之间有关于‘辣椒’发生的事情,苏照月冲出厨房,配字“因为同伴的贴心而感到害羞”……
下一个镜头,只开了夜灯的房间内,苏照月一条腿盘在床上,拿着吹风机在手上试了试温度,俯身给已经睡着的景深吹头发,配字“害羞的照月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偷偷关心同伴”。
徐咨羽按停了跑步机。
一旁的小妹还在奋力奔跑,分心见徐咨羽停下了,忙不满地‘汪’了两声,不带这么遛狗的!
徐咨羽回过神,给小妹也按下了暂停键。
小妹没刹住车,在跑步机上直接趴下,像一团毛毯一样顺着停下的跑步机缓缓滑下,顺势被徐咨羽捞到了怀里。
徐咨羽抱着小妹满脸严肃地把剩下的部分看完,拿起pad抱着小妹去敲了书房的门。
“请进。”
书房门打开,景深从电脑后探出脸,他今天工作了很长时间,鼻梁上架了一副平光的抗蓝光眼睛,凤眼一闪,“有事?”
“很忙?”
“嗯。”
张小强分公司业务繁重,大小决策都要景深一一过目,即使是书里的世界,景深依旧很上心。
俗话说用进废退,在书里的世界太过松懈,回到现实,景深很难保证自己还有同样敏锐的商业嗅觉。
“样片我看了,你和苏照月、楚歌的分量比较多,”徐咨羽放下pad,言简意赅地做出总结,“很鲜明的三角关系。”
景深:“……”
导演组实在是没东西可以塞到正片了,加上景深全程除了野炊消失,其余部分都比较配合,所以出镜很多。
导演的想法很实在,金主爸爸花了大价钱搞这一档节目,那不得加戏吗?加、疯狂地加。
连最后野炊部分景深和楚歌没有出现,导演组无中生有地配字:景总正在照顾生病的新同伴……给景深霸道中不失温柔,冷酷中彰显柔情的人设立得妥妥的。
说三角关系其实有点冤枉导演组了,导演:他们是以金主爸爸为中心,其余都是衬托金主爸爸人设的工具人!
接到天盛公关部部长的电话时,导演以为自己要被表扬了,正想说如果满意的话,加钱他下一期也不是不可以拍。
“马导,”岳慧珊温和的声音传来,“麻烦你把景总的分量做尽可能的删减。”
美滋滋等表演的导演:“啊?”
“景总放在一个客串的位置就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导演沉默了半天,小心翼翼道:“那谁是主咖呢?”
“马导你拍摄经验丰富,随你安排。”
导演心想他拍摄经验是丰富,但拍的都是不孕不育的广告,主咖就是医院的大招牌。
苦着脸挂了电话,没想到后面接二连三地来了电话,顾静松、徐咨羽、楚佩、苏照月个个都来关照他把分量尽量压缩。
导演:……他第一次拍综艺,不懂就问,参加综艺的嘉宾都嫌自己的分量太多,这正常吗?
等了半天,导演没接到楚歌那的电话。
导演恍然大悟:原来楚歌才是隐藏boss!
各位大佬纷纷要求压缩自己的分量,就是为了突出楚歌!
导演想到楚歌那张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脸,一切仿佛都有了答案。
醍醐灌顶的导演立刻加班加点,带上新的指导思想重新剪辑。
楚歌那边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样片是牛帅帅看的,楚歌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妈’身上。
楚歌是被遗弃的。
大冬天的,福利院的阿姨出来扫雪,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门口有个脏兮兮的红色襁褓。
襁褓里的小婴儿脸已经冻紫了,看上去也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连哭都不会哭了。
阿姨吓坏了,赶忙把婴儿抱进福利院塞到自己还热着的被窝里,出去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还没有来,婴儿就已经恢复了意识,福大命大没留下一点后遗症。
那个‘幸运’的弃婴就是楚歌。
日记本里夹杂着一张相片。
面色蜡黄满脸不耐的女人抱着怯生生的漂亮男孩,男孩低着头一副很怕生的样子躲在女人怀里,其实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女人虽然一脸烦躁,拖住男孩的手臂却异常地稳妥。
楚歌伸手摩挲了一下照片,‘楚歌’的妈妈吗?
日记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小楚歌’写的。
奇怪的是,这个字迹和楚歌本人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爸爸是谁,也不知道妈妈是谁。”
“我是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楚歌双手一震,立刻合上了日记,像被烫到一样把手里泛黄的日记本扔了出去。
日记本‘咕噜噜’地在地板上滚了一圈,远远地落在柜子前,夹着的照片飞了出来,晃晃悠悠地飘落到柜子下的缝隙里,只露出照片的一角——埋头逃避镜头的‘小楚歌’。
楚歌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捡回角落里的日记本,捻起相片重新夹了回去。
他现在很迫切地想找一个人,一个可靠的,能给他力量的人。
书桌上的手机响了。
景深偏头看了一眼,摘下眼镜搁到一边,“喂?”
“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电话那头楚歌的声音很急躁。
电脑语音里张小强说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景总,你还在吗?”
楚歌的声音轻了,迟疑道:“你在忙?”
“稍等。”
张小强和楚歌同时静了下来。
“华北的这项调研数据不够明确,我怀疑咨询公司的人在耍花样,你最好亲自跑一趟,今天就先到这里,剩下的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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