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
祁渡则在他对面的房间挑灯夜读。Alpha的五感何其敏锐,即使打了抑制剂,依然能嗅到那股似有若无的Omega甜香。往日耳鬓厮磨的爱人,近在眼前却不能动,这是何等的煎熬。
漫漫长夜,祁渡只能推一推哥德巴赫猜想,聊以打发时光。
两个人都以为这次生理假会平平无奇地度过,不料时至夜半,席真浑身滚烫,满身是汗地惊醒,房间里盈满香甜的桃香,仿佛一夜之间,拔地而起一片桃花林,鲜嫩多汁的蜜桃挂在枝头摇摇欲坠,诱人采撷。
发情期来势凶猛,区区一支抑制剂无法满足习惯了标记的身体。
祁渡站在门口,拿着一盒抑制剂,却不敢上前。
他的眼睛已经因为过度隐忍通红一片。
席真却热得无法忍受,他眼前一片热气蒸腾的雾气,什么都看不清,却坚强地翻身而起,循着本能朝那片广阔的海洋跌跌撞撞地走去。
然后他就恼火地发现,海竟然在退潮。每靠近一步,浪便往后缩一步。明明直觉告诉他,只要扑进这片海,就能快活舒爽,海却拼命地远离,清凉的风擦过燥热的指尖,撩拨似的,一触即走。
“别退了啊。”他烦躁地大叫,模模糊糊地听到海的主人说了些话,什么“抑制剂给你,别再靠过来了,我也快忍不住了”之类的。
忍不住就别忍啊。
愤怒给了席真力量,他顾不上发热造成的全身无力,提起一口气,猛地冲到感知里海洋气息最浓郁的区域,深深嗅了一口,全身酥麻到指尖。
爽,太爽了。
干涸的身体得到了灌溉,席真贪婪地汲取漫天遍野的Alpha信息素,狂乱的欲.望平复几秒,又气势汹汹地反扑。
不够,还想要更多,怎么办?
他委屈地嘟哝了几句,福至心灵地往前伸长脖子:“禽兽,快咬我一口……”
咕嘟。
似乎是海洋深处冒了个气泡,某种深海生物小心翼翼地探出触手,轻轻点在他烧灼炽热的腺体中央:“可以吗?”
他连忙点头,欣喜若狂,那触手却立刻又收了回去,小声摇头道:“不行。”
“……”席真勃然大怒,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眼前的男生,想要直接霸王硬上弓。
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
席真差点摔地上,茫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好半天,才逐渐清醒。
坐在病床上的祁渡松开绷紧的咬肌,嗤笑一声:“席真,你的睡相也太差了吧?”
席真刷地从脸红到脚后跟。
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起身想走,转念一想就这么走开岂不是坐实自己是个变态,强撑着坐下,粗声粗气地道:“做个噩梦而已,大惊小怪。”
祁渡:“强迫别人咬自己的噩梦?”
我他妈……席真原地爆炸:啊!
祁渡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让席真尴尬完,就不再多说什么,等护士过来拔掉点滴针头,就叫上席真出院了。
——这种状态下的席真,自然发现不了他脸上的异样。小触手差一点就伸到了席真腺体上,最后关头才被他拽回去。
席真走到一半,才想起祁渡为什么来的医院,穿来穿去真的快把他脑子搅炸了。
这下他更是脸上发热,人家刚帮完他,他就去霸王硬上弓。
禽兽竟是我自己?
席真讷讷地叫住祁渡,想道个歉,走在前面的祁渡却一把捂住他嘴,把他拖进旁边黑乎乎的更衣室。
“……”席真不禁沉思:他的行为还没恶劣到要杀人灭口的程度吧?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被祁渡钳住,凑在耳边轻声说:“嘘,麻烦来了。”
热气呼在席真耳廓上,痒痒的。好长几秒席真压根没反应过来祁渡在说什么,全身感知都集中在耳朵上。直到哒哒的高跟鞋声和女人尖锐的喊叫声由远及近地响起,他才缓慢地理解了祁渡的意思。
“席真!”他大伯母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你哥哥被你害得关起来了!你良心被狗吃了!你敢不敢出来见我!”
席真哪受得了这激将法,当即就要出去和大伯母对峙。
祁渡阻拦他,他心头火起,一肘抬起,想顶开这家伙,却被顺势反剪了双手。
两人的姿势无意间变得十分暧昧,稍矮一些的栗发男生被捂住嘴,箍在黑发男生怀里。
为防止外面人听见,祁渡低头,在席真耳边轻轻地道:“不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女人摆明了是要撒泼,欺负小孩子脸皮薄,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裹挟舆情,逼迫席真就范。
也就席真这个笨蛋会上当。
他皱眉捂紧笨蛋的嘴巴,笨蛋却不安分,不停地挣扎,柔软的嘴唇在他手心乱蹭。
他又嗅到香味,淡淡的,却勾出人心底的馋意。
他低下头,看向香味的来源,男生柔软白皙的后颈上,长着小巧可爱的腺体。
这是个alpha。
祁渡在心里警告自己。
席真毫无察觉地继续挣扎,大伯母还在外头骂娘,他不受这委屈,他要去回喷。
他不知道,祁渡那一心阻止他犯傻的正直无私的心上,已经被挣扎出了一些无法忽视的瑕疵。
作者有话要说:三合一!超粗长!
第24章
黑暗的小房间,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衣服的摩擦声……这场景,怎么想怎么暧昧。
这是个产生感情的好时机。
好在席真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当他察觉到身后人体温开始上升,他就不动了。
他拿出手机打字:放开我。
祁渡不放,他继续打:不出去。
祁渡这才松手。
席真迫不及待地推开他。两人纠缠的同一时间,大伯母又在走廊里叫嚷几声,似乎还想一间一间病房找,引来护士和保安,保安斥责她几句,惹得她骂骂咧咧撒泼,护士旋即说要报警,她才怒气冲冲地离去。
席真却没空管她,现在更危险的是祁渡。
他警惕地退了好几步,加重音说:“我也是Alpha。”
祁渡死鱼眼:“所以呢……”
席真知道祁渡很吃自己这类型,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祁渡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刚刚非要别人咬一口的人,好像不是我。”
席真:“……那,那是有原因的。”
祁渡沉思:“你的噩梦,真特别。”
席真无法反驳:“……”
祁渡面瘫脸。
席真只好承认:“我的锅,我不该乱做梦,对不起。”
祁渡:“没事。”
淦。
席真好气,但又没法说什么。对方很大度,不是吗?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正打算各回各家,席真接到老爸电话:“真真啊,警察叔叔说明天要录笔录,你问问渡渡有没有空呀?”
席真望向祁渡,祁渡听力很好,即使席真没有外放,也听到了老爸的话。
“都行。”祁渡道,“反正放假。”
“哦。”席真转述,“他说都行。”
“那我就跟警察叔叔约上午了,正好中饭请渡渡在家里吃。”
席真心头一跳:“不要了吧,我请他就好了啊。”
“人家那么帮忙,怎么好意思?要隆重一点的。”老爸说,“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我等会儿给你写个单子,你负责买菜。”
席真:“什么啊,不是要做笔录吗,怎么我就不要去啊?”
“乖,听爸爸的话。”老爸温柔地挂了电话。
席真看了看冷冰冰的手机黑屏,还有些不敢相信。
祁渡道:“我不喜欢吃香菜,鳜鱼和榴莲,麻烦你跟叔叔说一下。”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