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养小皇子
六皇子熟练地从怀里掏出养手的药膏。
【崽崽快点涂,心疼死麻麻了。】
【呜呜呜手都红了,我这辈子没被磨成这样过,一定很疼吧。】郁宁:“……”
他无奈地坐下来,任六皇子帮他涂药膏。
半晌,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磕不得碰不得的小娃娃。”
【崽崽你就是小娃娃啊,你才十二岁,还是个儿童。】郁宁不知道在跟谁说:“女子十五岁及笄可婚配,男子三十六岁自称老夫。”
【……】
【老夫告辞。】
【我是一个母胎solo老夫。】
【但是不管怎么样,十六岁的星辰花女孩就要结婚也太可怕了!】【都没好好享受单身青春,就要被家庭困住了。】【醒醒!姐姐是公主!有一群大晟美少年任她选!】郁宁看了会儿天书上的讨论,若有所思。
外面的少年们已经开始极力表现,不遗余力地试图博得公主的垂青。
郁宁侧头问:“皇姐,你不想成亲吗?”
公主很直接:“不想,我还不想跟一个男子绑在一块,去操心承担那许多。”
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公主有多好,目前全天下中有她一个人知道。
而且,她还不想出宫,不成亲还能在宫里,一旦成亲必须出宫建府了。
郁宁笑:“好,那皇姐就再独美几年。”
这些年下来,他的部分思想已经有些被天书同化,并不完全觉得女孩十五六岁就该定亲成婚。
公主摸摸他的脑袋,垂眼笑。
三皇子听她这么说,也不禁一笑,“独美啊,这又是天上的说法吗?”
这几年下来,几人也发现郁宁有时候会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这在处处有眼线的皇宫是藏不住的,郁宁干脆就说开来,和当时跟三皇子说的一样,信不信由人。
郁宁点头,“天上说,女孩存在的意义并不是结婚生子,女孩大可以独自美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公主诧异地看向他,眼睛发亮,她觉得这就是她模糊的想法,被清楚点明了。
六皇子:“唔?”
郁北征:“寻常人家的女孩不行,皇姐可以,反正皇姐成了二十多岁的老姑娘,还是想要谁做驸马就让谁做。”
四道死亡视线发射向郁北征。
郁北征:“……”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总算不是太傻,“皇姐二十多岁依然年轻貌美!”
贵妃进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不禁莞尔,“四皇子说的极是。”
几人起来见礼,贵妃坐到公主身边,问:“我大晟最优秀的儿郎都在这里了,公主可有心仪的?”
公主摇头不答。
贵妃指向下方一个灰衣少年,“公主觉得苏堂平怎么样?他也不想早早成婚,想有一番成就之后再成婚,如果公主选他,你们二人先定亲,过个五六年再成婚也是可以的。”
三皇子抬眸看过来。
六皇子也一样。
随着他们长大,很多事已渐渐浮出水面,不得不面对。
最为尖锐的就是皇位之争,没人敢提,但朝堂后宫众位皆是心知肚明。
大皇子今年在礼部领了职,太子和三皇子不用多久也会进入朝堂听政。
这一年来飞梧宫和飞霜殿关系紧绷,前面朝堂随之也开始有所异动。
公主乃是先皇后嫡女,由太后养大,是大晟身份最为尊贵的皇女,贵妃想拉拢她进苏家阵营的意图很明显。
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原因,公主的亲事照说应该由太后和皇后决定,她不该来。
她冒着太后不喜的风险前来,就是想推一把苏堂平。
正如郁宁所说,不算皇子们,苏堂平在年纪相近的这一代中,已算是拔尖,优于皇后母族中的几个少年,她推一把说不定就成了。
“你们在从小一起在太学学□□应该知他品性,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公主敛眉:“贵妃娘娘,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贵妃见她松口,便不再强说,笑道:“好,这是人生大事,自然要好好考虑。”
她离开时见三皇子没有骨头一样瘫在贵妃椅中,不由皱眉,“好好帮你皇姐看着点。”
三皇子恹恹地应了一声。
等她走后,三皇子说:“皇姐随意,别管她。”
郁北征说:“可贵妃娘娘说的五六年以后再成亲,正是皇姐心中所想吧。”
大晟并没有规定驸马不能进朝堂,但有一点,驸马一生只娶公主一妻,连侍妾都不能有。
在十七八岁有孩子很普遍的大晟,堂堂丞相府嫡出公子,为公主守身到二十多岁已是很有诚意。
郁宁看向公主,见一贯肆意傲娇的她正皱眉,不由心里一紧,“皇姐。”
“皇姐心里是真正所想是什么?”
公主思考了片刻,“还是不想定亲。”
郁宁说:“好,我去跟皇祖母说,皇姐莫要忧心。”
公主笑着摸摸他的头。
这宫里人人都说她对七皇子好,其实他们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小七在宠她这个皇姐。
小七给了她很多即便作为公主也无法拥有的快乐。
公主:“我们一起去说。”
才子宴会结束后,太后派人来请公主,郁宁跟着一起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太后,但他有天书。
天书上有各个年龄段,各种身份的人帮他出主意。
太后听他一番奇怪又很有道理的言论,不由无奈笑道:“就你会说。”
郁宁知她是松口了,把一杯温茶放在她手边,“是皇祖母通情达理。”
太后被他哄得满脸笑,最终还是推了两年。
郁宁和公主出来时,黎世子还没走,见到公主立即弯腰垂头。
公主及笄后便不再去学堂,他们毕竟长大了,除了皇子们,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
等公主走后,黎世子才抬起头,目光不经意落在公主的背影上,转头继续笑骂:“我就迟来那么一会儿,四皇子就在太后面前数落我,那么多人在场,我不要面子的吗?”
郁北征惊讶:“你竟然还要面子?”
黎世子笑推了他一下。
少年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黎世子转头看向郁宁,笑眯眯掏出一块玉给他。
郁宁:“……”
小时候黎世子特别爱给他钱财,总是一箱一箱地送,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给郁宁送玉,总是有事没事给他一块玉,软玉硬玉,血玉白玉青玉各种玉都有。
“玉养人,保平安。”
郁宁想把玉挂在腰间,但这只是一块裸玉,没有绳结,他想了想,把玉装进皇姐给的香囊中。
香囊连着腰带,装进一块有很分量的玉后向下坠,腰线收紧,更加凸显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黎世子想到那副画和国子监的那四个人,眉头一皱,“七皇子,玉沉,别坠坏了香囊,拿在手中把玩吧。”
郁北征:“就你屁事多!”
黎世子:“……”
他不是会受委屈的人,实在是不想忍了,等送郁宁走后,立即把画扔给郁北征。
“什么东西?”郁北征打开画后,眉头一皱,“有点不对劲。”
这画中的人是郁宁,可并不是他的常态。
皇子十岁后出宫更简单,他们常一起出去玩,每次出去时,视野最好的七香火锅店三楼不会对外开放。
很多武课不能上后,郁宁把那些武课的时间给了乐器,尤其爱笛子。
他常在晚翠园的树屋里吹,有时在火锅店三楼看着人群,兴致来了也会吹上一曲。
这个场景是真实的,只是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画中少年衣袖滑落,手腕露出大一截,白得耀眼。因为瘦,衣服松松垮垮,领口大开,锁骨清瘦的线条一览无余。
郁北征看得直皱眉。
“四皇子不是嫌我来得迟吗?这就是我迟来的原因。”完结小说就在完-结-阁www.wanj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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