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总是一本正经》
“你可真厉害,我本来还挺不喜欢你的,谁让你老是欺负时曦......”提到这个名字,吴澄眼眸暗了暗,“没想到你是致跃的老板,你才24岁吧,你怎么办到的呀!致跃还缺人吗?我现在在华侨城做管理,不过我随时可以跳槽!”
面前两个人都是闷葫芦,吴澄说着说着时瞻一直回应自己,也觉得无聊起来,把话题又转到沈就身上。
“沈就,你在哪里上班啊?你那里还缺人吗?我和你待在一块挺自在的,要不我去你那里上班吧!”
“缺一个人事部管理,你去不去?”时瞻青筋直跳,赶紧打断了吴澄的话。
“去啊!”吴澄眼睛一亮,点点头答应了。
“你不想和时曦待在一起吗?“沈就问他。
被一语点破,吴澄讪讪地笑了笑,沈就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那样纯净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他闪躲地低下头戳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啊......”
他怎么能说,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对那个酒吧就多了一个心眼,甚至他前天在酒吧里看到了神志不清的摩登女郎,他没办法确认那个女人是不是吃了k,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酒吧里很多包厢的客人都不太正常,他们尽情在夜晚放开自己的情绪,放纵自己的身体,放肆去挥霍金钱,所以桂荷酒吧的营业额才会上涨得那么夸张。
时曦不听他的劝告,他也不想伤害时曦,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睁一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不管是时曦对他的态度,还是他们俩个人之间的关系。
吃完晚餐,一直到回到家里,时瞻终于忍不住抱着沈就,咬了一下他柔软的耳垂。
猝不及防被抱住,耳边感受到湿濡的气息,沈就瑟缩了一下脖颈。
“沈沈,你别跟吴澄走得太近好不好?”
沈就不明白为什么,在他看来,吴澄这个人虽然莽撞了一点,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是还是挺好的。
时瞻亲了一下那双疑惑的双眼:“他是时曦的好朋友,突然跑过来和你接触,你不觉得奇怪吗?”
似乎是有些道理,沈就点点头。
时瞻轻轻勾起嘴角,眼神意味深长。
他很喜欢沈就依赖他,听他话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最近,他在一场酒会上见到了许静婉。那个女人嫁给了立海市一个富商,那个富商大她十多岁,比不上时兆国有钱,富商还带了两个前妻的孩子,但是跟着他总好过过那种没了许家支撑的落魄生活。
他早就换了手机号码,和许家那边断了联系,知道许静婉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就不打算和那个女人多计较什么,只是在酒会上,许静婉无意中看到他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知道了他的号码,这几天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他心烦意乱,戾气暴涨,偏偏又出现了一个什么吴澄。
还是早点解决了时家那两父子,带着沈就去s市比较好。
*
终于,桂荷酒吧还是出事了。
桂荷酒吧的包厢里,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这次的叫声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喧嚣声淹没,因为叫声响起的时候,酒吧正在进行例行检查。
大厅一阵哗然,嚎叫声没有停止。
就在警方想要进去查看的时候,通往包厢的走廊里走出来一个散乱着头发,眼神迷离的女人,她赤着脚走在地上,胸前大量的鲜血如绽开的花瓣一样妖冶。
不见了,那几个人不见了!
所有的联系方式,时曦都试了一遍,都打不通。
那几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时曦慌了,他又去拨打卖k的那个人的药贩子的电话,响了三声后,电话接通了。
“时老板,要什么类型啊?”对方接电话一直都是开门见山。
“你知道怎么联系张华吗?他的地址或是通讯方式,0143那个电话号码怎么也打不通!”张华就是那个红发的富二代,也是他把这个药贩子的电话给自己的。
“不知道,不买我就挂啦!”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是你的老主顾啊!”时曦慌张地问。
药贩子一听,笑了:“时老板,我哪认识什么张华啊!”
“不可能,你的电话就是张华给我的呀!还有滕佳明,甄示春他们你认不认识?”这几个人都是富二代里的人。
不可能啊,第一次打电话给药贩子的时候,他说是张华介绍来的,对方明明很热情地回应他,还给他打了折。
药贩子继续说:“你说的那几个名字都没听过,来买药的,都是特殊渠道来的,那些大头,基本上都不会用真名,您既然能打电话给我肯定是熟人介绍的,我只管卖药啊!”药贩子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时老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可别把我捅出去!时老板,时老板你怎么不说话啊......时,时老板?”
药贩子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就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只剩下了“滴——”声。
房间里,警察的手按在时曦的肩膀上。
“这就是你说的,有人故意骗你买k?”
汗水簌簌地往下流淌,时曦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只是吃k怎么会把人吃死.......
时曦抬头望着昏暗的审讯室,心里几乎要崩溃,他抬头去看,却只能看到没有色彩的墙壁,那仿佛就是他的未来。
他很后悔,他也知道,现在后悔似乎没有什么用了。
得知消息的时兆国攥着手心,从座椅上半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跌了回去。
桂荷酒吧死了人被警方查封,时曦涉嫌非法买卖违禁药品,几家娱乐场所都被搜到了违禁药物,连带整个华侨城被封查。
时兆国头昏脑胀,气得差一点晕过去,还没缓过神来,秘书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
"慌慌张张的,怎么不敲门!"时兆国本来就很生气,毫不犹豫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