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怎么还不虐我》
他的双眼清亮,笑容爽朗,忽视在场其他人,专注等待萧忆锦的回复。
萧忆锦从琴凳上站起身,注意到青年身旁的小老头还在冒汗喘气,显然这一路赶来非常急促。
不久前他还在为调音师迟迟不到而焦躁,身为钢伴的青年自告奋勇驾驶摩托去接人,用了最快速度赶回来,不过还是被殷霖初抢先一步。
此时问题解决,萧忆锦的心情也恢复平和,说道:“不用了,已经有人帮忙调好了。”
殷霖初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青年回以一笑,但那张脸上的光彩一下黯淡下来。
看来多管闲事了。
但殷霖初一点儿也不愧疚。
“我回观众席了,预祝你们演出圆满成功。”
殷霖初迆迆然起身,走出门外,揪着还在对青年怒目而视的尹城路离开后台。
还未走远,身后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青年的询问传来:“那个人是谁?”
“一个……朋友,你不需要认识。”
萧忆锦说道,“你快去换衣服!”
那声音变得听起来有些没精神:“哦。”
萧忆锦忽然说道:“刚才,辛苦你了。”
“我去换衣服了!”
听起来,当初连夜搭飞船跑掉之后,萧忆锦并未受到什么影响,生活与事业都有声有色。
这样也很好。
殷霖初无视尹城路嘴里喊着的“我要和那小子打一架”,将手里的衣领抓得更紧。
坐在观众席上,直到演奏会已经开始十来分钟,尹城路方才回神,忍不住发出诘问:“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与分别多年的白月光再续前缘,不才是正确的发展吗!
殷霖初目光定在舞台上,小提琴手与他的钢琴伴奏者彼此默契,共同演绎出和谐的乐章,场馆内所有的观众都沉浸在优美乐曲中。
唯一不和谐的声音就是身边的人。
殷霖初微微向尹城路的方向侧头,音量刚好只能身边的人听见:“你找人弄票来,不是听演奏的吗?看演出,最好专心一点。”
声音虽小,警告的意味却清楚表达了出来。
尹城路噤了声,默默在心里盘算,已知的可发展对象基本上算是全军覆没了。
红玫瑰太野,白月光我行我素,竹马止步于好兄弟,再进一步估计又得挨揍。
前男友勉强哄一哄应该能哄回来,但和其他几位比起来显得过于平凡,让尹城路将就吧,实在是觉得亏……不对,还有一个!
尹城路心中一下燃起希望的火焰,精神焕发。
没错了,还有一个善良纯洁、如同水晶般干净通透的美少年,在等待着他的临幸!
身边的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激动地看过来。
殷霖初眉梢克制不住抖了抖,顺利让他按捺下情绪,安静看完整场演出。
演奏会结束,全体观众离席,殷霖初走出场馆,顺着台阶往下走。
夜晚的风裹在身上有些凉,让沉浸在乐声中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尹城路憋到此刻已经到了极限,快走几步跟上来,直言道:“我知道在我之前,你们——你和霍峤一定做了什么。
那些人,你们全部得罪了一个遍吧?”
殷霖初满不在意地道:“你现在才发现吗?”
“我当然……”尹城路话说了半截,忽然不知道是顺着他的意思,说现在才发现比较丢人,还是说早就有所发觉,但不信邪偏要去试,才发现果然都失败了更丢人。
那个人是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再不情愿,也必须要先从殷霖初这里探探口风。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断经历人生滑铁卢,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最后一次,定要逆风翻盘,他尹城路绝不认输!
咳,当然,如果最后一位也被得罪得透透的,那就没去招惹的必要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尹城路维持着表面风度,缓了缓,用最友好的语气地说道,“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所以之前我没问具体情况。
但现在留给我的机会不多,我不得不试着向你询问。”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们,对沈钰泽做了什么吗?”
殷霖初看他的眼神有些奇妙:“如果我还是不告诉你呢?”
尹城路刹那间浑身气势凛然,面容一改常态,毅然决然:“那我就自杀!我要让你感受到失去我的滋味,还要向上面反映,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孤独地等待期限未知的刑满释放。”
此话一出,殷霖初的眼神与表情都发生了变化,他的目光不断在惊讶、疑虑、思索中转换,口中微不可闻地喃喃:“对啊,可以这样做啊。”
都怪这该死的分数,再度出现还以为能有什么用,结果连个提示都没有了——好吧,目前的局势已经完全超出可控范围,也有可能现阶段就是没有提示的。
不过它的存在切实起到了干扰作用,将殷霖初的思维局限在获得满分这一条件内。
一开始他只是想尽快完成惩罚,获得满分是必要条件,但现在见到霍峤是更重要的事,他完全可以不这样做。
尹城路还在不厌其烦地纠缠,殷霖初随口回道:“我们怎么会对沈钰泽做什么。
我们对他不错,还帮他实现了愿望。”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可信呢?
尹城路怀疑的眼神丝毫不掩饰,殷霖初无所谓地耸肩:“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爱信不信。”
尹城路将信将疑:“你们实现了他的什么愿望?”
“他说他想要进入军校,但他的父亲不同意,霍峤帮他说服了父亲,现在人应该已经在军校里了。”